想知竹简中内容是,说她不近人情的是她也没错。一个大男人翻脸比女人还快。
留欢道:“愚昧无知,可笑至极。”
庭院,坐落于湖边的流水,映射着月光,一阵阵微风,更显得湖面的波光粼粼。柳树落于寝殿的左处,一张石桌子,几张能坐下五个人的石凳子。一天小路两旁有些等待天亮才含苞待放的木槿,为庭院最耀眼的色彩。靠着湖面,虽看似简单,却也惊艳绝伦。
夜深人静,除了蝈蝈与青蛙的田园之声,还飘荡着若有若无的琴音。
留欢单薄的白衣,合着双眼靠在柳树下香甜入梦。柳树下是石头,唠着人的大腿生疼。她睡了一个时辰有余,一旁放置的长琴,随着他此刻的心情,通过灵力来操纵,源源不断的灵力整个围着她在整个柳树仙气缭绕,若无人打扰,她也会就此将就,一觉睡到天明。可不知为何,这怡神养目,耳朵平常本就灵敏,此刻更是灵敏不过了。耳朵动了动,这赤手赤脚无声的步伐,她应该料到了。她起了身子,只是没站起来,仍然坐在柳树下。落入视线的那双黑色长靴,出了云重幽不会是别人。
身子早就习惯了体弱引起的疲惫感,她蹙眉,靠着柳树,一只手揉着双侧的太阳穴,这种苍白无力像极了一个人失血过多。回想他曾经经历过的切肤之痛,身上的每一个疤痕。她也没有看云重幽一眼,这入夜之后,下的寒霜,确实对人的身子不好,何况是她这样的人。
她起了身,不紧不慢的拿起长琴,大门关上之际,云重幽才回头望了一眼。
云重幽皱着眉头,手不自觉的将手中的信函越拽越紧。别的信函倒也可以说不值一提,但这封信,却是一点马虎都不得。
第二天启程,一路的山河风光,无任何心情观赏。他看着站在坐骑上一动不动的留欢,这个背影,有种不明的熟悉感。
待到了目的,一见面,一句不入耳的话,立刻入了所有人的耳朵:“怎么上神也这么有兴致。”
说话的是正是凛风,身披一件淡蓝色的袍子,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清秀儒雅的样子,面容温和,声音有时凉嗖嗖的,有时则是发自内心的,一双眼睛带着无形的刀子,带着得意。但面对着对方不置一语,那眼中的得意之色,迅速化成带有一丝丝不悦,对云重幽道:“殿下,小女已恭候多时了。”
娟蝶把着脉搏,眉头一皱,神色没有太多的复杂之色,听到有人进了屋子,便离了手。
凛风故意冷着一张脸,道:“霜儿脉像如何?”
娟蝶低着头,道:“确为喜脉,一月有余。”
凛风转向云重幽,道:“如此说来,霜儿腹中所怀,便是殿下的骨血。”
云重幽一言不发。
云重幽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四下无人,留欢才走了进去。
娟蝶忙拦住去路,留欢没想到房内还有一个人,不过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