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修染道:“娘亲受了凉,今夜可要早些睡,多盖些被子,可莫要在雪上加霜了。”
这一幕,让飞磷想起了年幼时,自己生病,父亲彻夜不眠,守在她身边的情景,眼中含着泪光。
苡修染对着坐重幽一通话:“都怪你,都是你先把娘亲气病了。”
云重幽道:“表兄,让你见笑了,他,一向如此对我。”
飞磷调侃,道:“一家三口,不正是如此。”
苡修染才想起来,道:“娘亲,孩儿听舅舅说,舅母还有一年就要诞下了小宝宝,小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飞磷道:“孩子,莫不是是元灏上神与尊夫人的骨血。”
云重幽赞道:“表兄果然聪明伶俐,一猜就中。”
留欢离开位置,走向飞磷,道:“上神,是来问父亲的消息。”
飞磷道:“可有我父亲消息。”
留欢道:“尚未,有一点却可以肯定。”
留欢现出飞丘的法器冰凌长矛,道:“这是老将军,遇害时,留下的,兴许是凶手落荒而逃,才没得手。如今,上神初等帝位,若无这四海冰凌,亦难以叫人臣服。”
飞磷定了定,接过冰凌的手,紧了紧,道:“本神定要那凶手为父亲偿命。”
云重幽转身,只见一片衣角消失在转角处,跟随她的脚步,再次踏入藏书阁。看着书架和书本上沾染的尘土,都能摸出来了,云重幽捂着鼻子,一阵质问:“你们凤凰族唯一的藏书阁,日日都有人打扫,怎么还有这么多灰啊?”
藏书阁打扫的人说道:“这藏书阁每日来的人,最少都来看上一个时辰,这也是族长继任起,定下的规矩,我们哪敢不听呢?”
云重幽挑着眉,道:“规矩,你们族长竟给你们定下这种规矩。”
那人挠挠头,道:“这就得问族长了,不过族人们里也因此流传着一些话,好像是,古籍渊源颇深,长此以往,无人不饱读诗书。”
留欢随意拿着竹简,在一旁坐了。云重幽道:“上神,你创立着藏书阁,不知其中该有多少玄机”
留欢道:“天机云锦,浑然天成。”
云重幽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吧?不然,你透露一些天机,我也透露一些你不知道的,这笔买卖划算吧!”
留欢看了他一眼,道:“投机取巧,强人所难。”
云重幽闻言,差点没气吐血来,看着与普通女子无异,开个口直接把人噎死。
忽觉身旁有异,留欢微微一转。云重幽瞬间心蓦然一颤,她转过来也太快!难道不是自己先入为主的
留欢挪到一个座位,道:“太子殿下,手段果然抽风。”
这凤凰果然是话少人狠,从来不轻描淡写。
云重幽靠在椅子后,除了天花板,就是把脸放在桌上,一副神采飞扬,瞥眼看古籍的人无动于衷,看得认真,道:“你这古籍里写的是什么?”
留欢十分认真回道:“不知。”
“你……”云重幽起得想打人,随意的扫了四周:“刻板迂腐、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