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早晨写文章的时候先吃了早餐。早饭只有两碗饭。我盛了一碗饭。我再去饭锅里用筷子夹一口白米饭来吃。我故意不让爷爷发现。我轻手轻脚。
我去洗衣服了。过了一会儿,爷爷走进了厨房。他揭开了饭锅,见只有一点儿饭,嘟哝到:“一碗饭你都不给足我!我要去锅里暖一些饭来吃!”厨房里搁着两盘饭。一盘是昨晚吃剩下来的白色的米饭,一盘是昨天早上在锅里热的酱油色的米饭。两盘都是冷的。
不知道爷爷现在热的是哪一盘。
天气很冷,是冬天,两盘饭都还没有变质。只是,昨天吃到的那些酱油饭一点儿也不好吃。我在楼上写文章,爷爷晒了顶楼的番薯干,在厨房里暖饭。从楼下飘上来一阵阵炒饭的焦糊味儿。我感到很生气。爷爷一定是没有开抽风机,一定是开了抽风机而又把饭炒得很干,一定是把煤气开得很大。
但是,爷爷总是要在低声里嘟哝他对我们和对生活的不满,我总是会被气得心里头闷闷的。我不下楼阻止他把那一股又一股的炒饭焦糊味儿往上里飘。
生活之中,总是会有一种又一种不那么称心如意的事情儿。我们只能努力地抓住上进的、积极的思想儿往上面走去。即使有时候因为心里不如意而闻不到沿路的鲜花的香味。我们却会无悔。
爷爷知道我有时候所写的东西是关于他的,不好的,他就嘟哝道:“我不让你写、是我不让你写!”
我感到很泄气。因为我才加入“榕树下”没有多久,对它们的网站活动都不熟悉,就没有参加到它们近期所举行的两个大竞赛。我真的感到很泄气。
但是,我在该网站的一个文学社里被评为了“星星”,我的一篇文章也荣获了“辛亥革命百年祭”二等奖。我所获赠的两本书在一个月之后还没有送到来。
这都不要紧。
村里有一棵老榕树。我在上高中的时候,生病了。过年了,妈妈带着我,提着一些贡品,到那一棵老榕树的脚下祭奉,求老榕树仙保佑我早日康复,并顺利读完高中,去上大学。
那时候是假期,我想,安安华也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新学期又开始的时候,他没有问我什么。
安安华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卜末独也是。卜末独更是我在初中时期的同学,所以,她在我的同学群之中,算是元老级。
只是现在,大家都不再见面了,老死不相往来。
从来不联络。
高中的校园里面有许多树木。我想,也会有那么一棵榕树,提供我们心灵所向往的圣地。只是,我们从来不去留意。
我一直没有进驻“榕树下”网站;除了今年六月份。
我进了“榕树下”,开始猛发我的文章。我的一颗脑瓜儿的思想,却始终得不到升华。
我在等待。等待爱情,等待机遇。我像一头狮子。我的热情即将一触即发。
我在工厂工作达到巅峰的时候,遇见了著名的歌星,他们要撬我去创作的金钱世界那里。只是,我永远不懂得火箭相互对接的高先进技术。在一次又一次的对接活动之中,我化成了灭亡的灰烬。
两次工厂工作的经验,两次生命创作的巅峰,两次化成了灰烬的灭亡。也许,我只该平庸无华地去生存,繁华不属于我。
我——毕笑施,一个喜欢创作的女子。
“榕树下”是我的一个心灵栖息地,是我的命运的放逐之地。
辞鑫Q我说:哇!大作家啊!大作家说没有稿费,我肯定不信。
我说:是啊!真的没有。创作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你愿意投资我吗?
辞鑫说:好啊!你现在来我这里,我马上给一百元钱你去泡吧!尽情吧!来我家用电脑也可以啊!
我没有去。
那时候,泡吧很贵,三点五元钱或者四元钱一个小时。现在只是一元钱或者一点五元钱一个小时。我进“榕树下”,一进就是几个钟头,不达目的绝不出来。
坐公交车是一种等待。像等待一株昙花的盛开。像是在夜晚里,要静静地等待,绝对目不转睛地盯着车所开来的方向。像在一世纪又一世纪的生活里苦苦挣扎。你不愿意活了,它偏偏要一直留着你,不给你激情,不给你快乐,不给你勇气。爆发的悲伤,可能会有一点儿——只是一点儿。像要熄灭,又像要喷涌而出。
有时候,我去“大口九”购买一杯“烧仙草”。有时候,我拐进超级市场买一支、两支饼干。有时候,我去花园里转一圈、两圈。
温文文永远不可能在我面前露脸了;我坚信。
我——毕笑施。失败来了,我跌倒了。我哭了。我有一点儿放弃。但是,只要生活之中再增添给我一点儿甜蜜,我就站起来。我的泪干了。我相信“永不言弃”这一句话。
爷爷还是叫我不要写了。他说:写那些东西干嘛呢?它又不能给饭你吃。
他要我去工厂上班赚钱。
我到达不了那里——工厂。我只是在文学的花香里面尽情地闻嗅,尽情地呼吸,尽情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