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放纵
道德的沦落
男人和女人
到底在想些什么
情感的自由
谁不想拥有
暗夜灯红下盛开的姻唇
为谁采摘
为谁绽放
欲望粉饰的街头
为了生活
卖了温柔
生命到底是对还是错
寂寞难道真是人生的沼泽
忘了吧朋友
回家吧朋友
看一看你的亲人
每天
都要真心地和家人度过
《布吉的女人》在红树林放风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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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石老板来网吧晃了一圈走了。
我点了份外卖,吃完坐等八点。
小峰是我最好的发小之一,因为有点娘,是最早在黑色玫瑰开号的朋友,外号峰玫瑰。还有一个是阿乐,外号吉尔格勒,为啥叫这个古怪的名字呢,有一段往事。
我们三个都还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记得那个夏天,那个夏天改变了我们三个的人生轨迹。暑假就快完了,我们三个在县城里一条街道上瞎晃,那天我大伯给了我五元巨款,于是和小峰阿乐讨论这五元怎么花。
“买三根冰棍,再买三包冰粉和三包无花果。”小峰说。
“买个西瓜吧。”阿乐说。
正在这时,来了一个陌生叔叔,和我们三个说:“糖有什么好吃的,在广场西边开了一家蛋糕店,那才好吃呢,我带你们去买。“阿乐很高兴的就答应了,还叫我和小峰一起去。
我看了下这个怪叔叔,一个麻袋一根竹棒,我拉过阿乐说:“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也别跟陌生人走,老师说过,你忘啦?这个叔叔莫不是抓小孩的。”
那个怪叔叔似乎听到了我说的话,很不高兴,一再催促阿乐快走。
小峰也说:“我们要回家了,不去了。”
阿乐倒觉得没事,本来想和我们走,但开始答应了走,现在又不走,怪叔叔一脸怒相,看看我们两又看看怪叔叔,还是决定去广场看看。
毕竟广场上人多,但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偏僻的马路,我拉上小峰说我们不吃,一起去看看。
这怪叔叔说话了:“你们不是不去吗,我不请你们两个吃,你和我走。”
这阿乐还真的要去。我和小峰站在原地,说道:“乐乐,那你早点回家,我们在这玩一会,你们很快吧。”
可是这一等就是天黑了,阿乐都没回来,我们去广场转了一圈,后来小峰的爸妈,阿乐的爷爷都找过来了,阿乐都没回来。
直到第二天,阿乐居然自己回来了,从此就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们三个以前在班上虽然成绩不算好,但一般也是中等,小学的时候,数学考个95分有可能就是倒数了,因为全是99分100分的。
从这件事情之后,阿乐一天天神不守舍的,成绩遗落千丈,稳稳的跌进了倒数三名,阿乐感觉大脑被人吸食了一样,问他一问三不知。
以前阿乐最喜欢和女生玩,小学的时候就有谁和谁是一对之说,谁喜欢谁,哪个和哪个以后是夫妻。我们也懂好色这个词,但自从阿乐被怪叔叔叫走之后,他真的变了一个人,孤僻了,别说和女生玩,和我们玩都少,一天像个木头,真的吉尔格勒一般。他爷爷带他到处去看医生,没用,后来就转校走了,前几年我回县里,有个傍晚看到他在广场闲逛,对着我傻笑。
性格和一个简单的决定有时候真的改变人的一生。
其实小峰成绩很好,也是一个决定,他没去上大学,和我一样比较早的混社会,混社会不是不好,但我们的知识实在是偏少,我还时常看点书,网吧前台有一个书柜,然后装修的时候墙上也很多放书的地方,石老板喜欢装13,这些书都是真的,不像其他网吧全是摆设,但都是灰尘,我偶尔会去用鸡毛掸子弹弹灰,也偶尔翻翻,都是旧书市场淘的,什么书都有,《母猪的产后喂养》,《物种起源》,《时间简史》,《二战秘闻》,《牛奶可乐经济学》,真的是什么都有。
七点四十五的时候,微信响了一下,螳螂问了下我在哪,我说我在新世纪的,他说你出来,我到了。我打开推拉门出去的时候,眼镜正好来上网,问我去哪,我支吾了一下说有人找,他说明天他没事,今晚通宵不,我说我明天要上白班,简单的交谈。我走到新世纪对面的街角处,看到螳螂在那和一个男的说着什么,这男人不是昨晚我见那两个之一。
“跟我们走吧。”
“螳螂哥,我这有五千,先给你还是怎么的,剩下的我和小峰慢慢凑,还是那话。”
“不急,先上车,我们去见小峰,还要见我老大。”
你老大,不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
螳螂的桑塔纳两千就停在旁边。那个人开车,螳螂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坐后面。
车上放着周杰伦的《红尘客栈》:心中有江山的人岂能快意潇洒......
我们转出红灯区一条街,直接向江南行驶而去。
过了两江又过了隧道,再往南就要下高速了,一路三人无话,我和他们也没有什么聊的,但是隐隐的后背发凉,突然就想起小时候阿乐去广场的事情,冷汗就下来了。
一路向南,走了快一个小时了,然后就是盘山路,没个完,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不知道咋回事已经开始迷糊了。有意识地把安全带拴好,不知不觉眼睛感觉很沉很沉。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突然眼前一亮,我想是不是到了,想起来但身体不听指挥,忽然就被谁猛的拉了一下,缓缓醒来,螳螂打开侧门:“到了,下来。”
我脚感觉有点麻,但还能动,眼前昏暗,看了下表,已经九点十分了,天完全黑了,远处的两江的灯光映照着天红彤彤的,背后除了远处有点微弱的灯光,一片黑暗。不过今晚月亮还挺大挺圆的。
“跟着我们走,注意脚下。”螳螂道。
他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我前面,我打开手机电筒,跟着他们,他们走得很快,我运动少,路也不好走,感觉脚下一脚深一脚浅,但毕竟打小走过山路,随便什么路没太大问题,就是体力不行,慢慢的气息就变粗了,但是我紧跟着他两。
穿过一段密林,一个阴生生的池塘,蛐蛐和蛙声时不时地响一下。一路都是往上走,脚下都是石板,路倒不难走。
我喘着粗气,后背放凉,思索着去哪,心里满是不情愿和对小峰的埋怨,但都走到这了,不去吗?说实话我真的是要钱没有,有条小命而已。
不多大点功夫,来到一个木门旁,木门紧闭。螳螂的手电在此刻也关了。螳螂三长两短地敲了几下门,门开了,借着灯笼微弱的光线看着眼前这个老妪,佝偻着身体,她开了门就站在一旁,我随螳螂进去的时候和她对视了一下,那上翻的目光可以把你吓死,这已经是英叔电影中的情节了,我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又顺道操了一下小峰祖宗十八代。
往前走,都有地灯,周围起了雾,空气中有种像茉莉花但又不像的味道,反正蛮好闻的。
转过一座假山之后,一栋木屋就在前方,我跟着螳螂二人走了进去,门口又是一个老妪,我心想这里怎么都是老年妇女当佣人啊。
进门以后,从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楼上有人在踱步。
“你等一等。”
“小峰呢,螳哥,这是哪?”
他也不回我,径直上楼去了,刚才一起来的那个男人突然就不见了。门外那个老妪也不见了。一阵微风从门口的格栅吹进来,后背是真的发凉。还好我恐怖电影看得多,不然差点脚软的站不住。
螳螂从吱呀吱呀的楼梯上下来,让我跟着一起上了二楼,这是间卧室,很多仪器,我只认识呼吸机和心电图机,两张床上分别躺着小峰和另外一个老翁,旁边站着一个老妪和螳螂一起来找我那个年轻人。
小峰一直在抖动着,嘴里哼哼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