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忆完冬日的鸽哨,耐心耗尽,扯着自己的下嘴唇玩,她有气无力的说:走了不等了,我们回去吧,我打水洗个澡,闷的一身臭汗,你闻闻是不是臭了,现在想想军训怎么熬过来的,这一大早上的,啥没干就在太阳底下晒着了。
木木也失去了耐心抹着额头的汗,看了看手表说:再等五分钟,车不来我们就回去。
米拉吐着热气,说:我妈这时候在干吗?吹风扇吃冰棒看电视?待在家有吃有喝,肯定不知道我们现在这么热。
木木想了想说:阿姨可能也在热。
米拉说:你怎么知道?
木木说:因为她在厨房里烧菜,给我们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忙的汗流浃背。
米拉听完一怔,半天没有言语,只是脸更红更热了,她心里有点惭愧,对于父母的关心,自己的孩子永远犹如,此山中。
米拉挠着脸上的汗说: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木木看着她红烧虾一样的脸说:这么热能不红嘛。
米拉叫苦不迭一半撒娇一半懊愤的说:不管回不回去,我一定要让我妈补偿我。
木木打着哈欠说:补偿什么?买瓶香香吗?
米拉推了她一把说:香香个头啊,夏天谁还涂香香,热的黏糊糊的。
木木:那你要什么补偿?
米拉说:买瓶防晒霜。
木木瞪大眼睛:防晒霜?
米拉说:对啊,我一直想买但妈妈不让买,她说我这个年龄皮肤这么好,天天在学校里又不会晒到太阳,涂那些含有化学成分的东西干什么。
木木点着头挺赞同阿姨说的。
米拉不满的说:你还点头呐,书上都说了皮肤衰老就是没有做防晒,你看我皮肤,不说老,黑了好多。
木木实话实说:你不黑,一点都不黑好不好。
米拉肯定着说:也不白,如果可以涂防晒霜肯定更白,你没见我爸,他很白的,我原本应该是遗传了他肤色,但是,硬是被我妈的教育理念带成了小黑炭,天天出去玩,还不戴帽子。
木木说:阿姨这样带不是很好,太阳底下晒晒多跑跑对身体好。
米拉托着自己脸蛋,说:好哦,小嫩皮晒的白不回来了。
木木被她憨态可掬的模样逗笑起来。
米拉开始挑起自己的刺,说:还有我牙齿也有点黄,我想去洗牙我妈也不让。
木木看着她一口小白牙说:你牙齿哪里黄了?
米拉抱着胳膊靠在那里,眼睛往下压,像是从滑下来的眼镜看过来说:嗳,我发现你怎么跟我妈一样,觉得哪哪都好,对自己一点要求都没有,胖瘦无所谓,高矮没关系,黑白不讲究,当然,除了对我学习。
木木用手梳理着头发,把头发往后拨,说:的确是你想太多了。
米拉扯着嘴,捏着大腿肉说:我觉得我应该更瘦点,你知道我高,一胖就显壮,现在睡不够,皮肤也不如以前好了。
木木说:我们十八岁对不对?
米拉被问的有点迟疑,说:对啊,你问的我在心里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