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话说,你们到底为什么一直在谈这些东西?”一旁的木原放下了手中的饼,指了指一旁被水木和宁凯搬来搬去了好久的人,说道,“虽然这个话题确实很值得一谈,但是我们面前明明有更应该关注的东西啊,就是这个家伙。”
“哈?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搬了个人过来吗?”宁凯瞥了一眼木原和他指的那个人,无所谓的说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听说人好像也是可以当作商品卖掉的来着?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了,但是这个城市这么大,没可能没有那种地方吧?水木你考虑的还挺周到的啊,自己知道我们没什么钱了,就从外面搬了个可以卖钱的东西,真不错啊!木原如果你嫌麻烦的话,我们待会就去把这家伙卖了……”
“啊停停停停!”听着宁凯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的话,一旁的水木也忍不下去了,“我搬他过来可不是要卖的啊……”
“啊?那你把它搬过来干什么啊?”宁凯抱着自己的脑袋向后仰了下去,奇怪的说道。
水木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然后指着地面说道:“长话短说,我刚刚去过这个地下了,我乱撞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好像两个大罐子绑在一起的奇怪机械装置,一个空的,里面还有绿绿的水,一个装着他,干的,那个装置似乎不在运作很久了,但是里面的他还活着,至少还有生命体征,所以我就把他带了出来,毕竟我不能放任他在哪里自生自灭。”
“但是为什么他一直不醒呢,明明是大白天的,难道它和你一样嘛?夜行性的?”宁凯笑道。
“好了,宁凯你就别开玩笑了,”水木也放下了手中的饼,正色道,“你曾经说过,这个地下的迷宫的事情,所以我想你肯定知道一些内情,或者说,一些事情吧。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请麻烦告诉我。”
“哈?先不论我知不知道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宁凯摆出了一个类似鄙视的奇怪的表情,阴阳怪气的道,“你接下来想对它做些什么?它醒了之后你又想怎么样?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感激你,还向你要什么赔偿之类的东西,到时候你这气往哪撒啊?它不醒你又能怎么样,就像一位大孝子一样,守着他的植物人母亲无能的过一辈?你根本做不到,我也不允许你做到,所以说,你知道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说过,宁凯,”听完宁凯这带刺的话,水木微微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然后仍旧平静的说道,“我的行为不需要意义,不需要动机,甚至不需要结果,我就只是想做我认为对的事情,仅此而已。”
“也就是说,你如果草草了事,半途而废的话,也在你自己的计划之内咯?”宁凯搂着自己的头,说道。
“不,我绝不会草草了事的,我有信心将它完成,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相信我能完成。”
“那当你遇见了凭你的能力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变强的原因了,至少,目前来说……只要我变得很强,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了。如果真的解决不了的话,大不了再拉上木原一起上。”水木表情严肃的说道。
“哈?”木原奇怪的叫了一声。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见此,宁凯也同样收起了自己随意的样子,严肃的说道,“当你真的遇见了大到超出你自己的想象的,以你的能力,我的能力,我们所有人加起来的能力,都绝对无法解决的大麻烦的时候,你,会怎么办呢?”
“……”
“我想,那时候我应该会逃走吧……”
“哼,果然吗……”宁凯听着这个合理而坦诚的答案,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以一种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自顾自的极小声的念叨了一句话。
“不过,会先尽可能的抢救一些‘财物’什么的。”
“嗯?”
“没什么,所以说……”讲到一半,水木微微的顿了顿,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秒之后,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我到底还是想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宁凯,你不会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了吧……那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一些,关于这个地方地下的事情。”
“没有问题,不过估计我的信息帮不上你哦,”宁凯笑着说道,“想必你在下面绕了那么久也注意到了,这个下面是一个十分无聊的没有任何杀伤性机关的地下迷宫了,这迷宫四通八达,能从出口进去,然后从另一个出口出来,城里的人溜的这么快估计也是靠着这个。不过虽说没有任何机关,但是也不代表这地方的构造不精妙,一步走错,直接墙面各种变换,道路各种迷惑性标志,送你出来,而且估计正路也会锁上,说实话这地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迷宫,而像是一个密码锁,你得知道特定的‘密码’,也就是正确的道路,他才会让你接触到最深层的秘密。不过貌似你凭着运气自己乱撞也撞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呢。”
“我走了二十多次。”水木心平气和的说道。
“那没事了。关于这个迷宫所守护的地方,咏剑者殿堂,我是真的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毕竟我很早之前就离开了。反正我之后也没尝试过再进去,如果你尝试在我这里问到‘密码’的话,那我就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咯。也许能靠别的方法找到路呢。”
“嘛……意思就是说我只能乱撞了?”
“哈,谁知道呢。”宁凯仍旧大笑着,说道。
“那如果什么都问不到的话,我得先走了,毕竟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水木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然后直接转身,扬长而去了。只留下木原和宁凯在桌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看着黑色的背影渐渐的远去,蓝色的木原,也是终于发话了:“所以说,你真的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吗?”
“确实是知道,而且我还打算和你说哦!”宁凯大笑着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刚刚回答那个问题的人是你的话,你会不会说出同样的话?”
“肯定会。”木原平静而坦诚的答道。
“那你就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吧。”听着这肯定的答复,宁凯闭上了眼睛,笑了笑,“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