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啊······”舒泬感慨道。
“没关系,”我把共享单车骑到路边停好,两脚撑在地上,“我还能找一个人帮忙。”
说着,我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军哥,我又来麻烦你了。”我拨打了那个李军的电话。
“什么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还是那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的下落,还有一台车的信息,不知你能否帮忙?价格如何?”
“你把资料用彩信发到这个号码上,我看完后再告诉你。”
我赶忙照做,把手机里存的关于周茹婷的照片全部发给他,又把那台出现在视频里的黑色宝马七系的车牌号和大致车型发了上去。
很快,这人就发来了回信。
“我用社工库帮你查了一下,这台车的年检信息更新到了今年,是瑞敏制药公司的公用车,离现在最近的行驶记录是在上周的时候从公司到了L师大,又返回公司,车上应该是有你说的那个人。”
“关于那个周茹婷······我目前查到了她有一个租房记录,是在飞燕路和踏雪路的路口处的老环卫局宿舍,一号楼403室。”
“谢谢,”我敲了几个字回复他,“不知你这边需要什么报酬?”
“目前我还不缺什么,你就先记着这笔账吧,等我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会找你帮忙的。”
卧槽,这种话有点恐怖啊。这家伙的人情怕是不好还,不过事已至此,就先这样办吧。
根据今天这个“军哥”说出的一些言论,我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个黑客,毕竟社工库这种东西,没有一点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是很难搞到的。
那么有人就要问了,什么是社工库呢?
其实这社工库简而言之就是一种充满了各种个人信息的非法数据库,只要这个库的作者有足够的实力,甚至能扒到政府数据库里的资料。一般来说,暗网上面是可以弄到各种规模的社工库的,好在很多人连暗网的门都找不到,因此这里面的信息也只有懂得黑客知识的专业人士才有机会得到。
“走,”我调转车把,“我们离开学校,去老环卫局宿舍看看,也许那姓周的就在那边。”
我把车骑得飞快,又回到了入口处。
我俩成功出校,随后马不停蹄地跑到我们的普桑上,开着车就往那地方去。
我疯狂变道超车,几乎是压着限速行驶,在没有测速的地方甚至还大幅超速,弄得其他司机骂声连连。
很快,我们就把车停在了老环卫局宿舍楼下。
在问清楚一号楼怎么走后,我们就到了那403门前。
这种年纪比我都大的老住宅楼,隔音是相当的差,我刚把耳朵贴在门上,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男女之声。
“真没意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每次跟你那个你都在演。”
“······”
我这人特别喜欢打扰别人做事,于是在新一轮响声传来前,我就敲了敲门。
“我草你妈!”门里的男人骂了句粗口,“我看看是哪个王八犊子打扰本大爷的好事。”
随后就是怒气冲冲的脚步声。
很快,老旧的防盗门被开了一条缝,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男人顶着两个黑眼圈探出头来:“什么事?!”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知道周茹婷吗?”
“你们是什么人?找她干什么?”这两个问句和他忽然软下来的语气瞬间暴露了事实。
舒泬轻轻把我推开,站在我面前,厉声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不要管了,如果她在的话就让我们进去,耽误了事情你付不起这个责任。”
这男人犹豫了起来:“她在是在,可······”
舒泬干净利落地一推,随后就把我也拽进了房里。
那男人被推得一摔,不知为何放弃了抵抗,乖乖让我们进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这家伙只穿了个裤衩。
“她······她在卧室。”男人顺手关上了门。
我俩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门:“是周茹婷吗?”
“是我,你们是来取东西的吧,稍等一下。”
我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穿衣服。
“你们进来吧。”
我一推开门,就看见这周茹婷只穿了bra和内裤,浑身惨白的肌肤暴露无遗,手臂上满是绷带。
果然,这家伙也早就死了。只不过我并不清楚她是否知道自己已死的事实,是否知道自己体内存放着的东西是危险的病毒溶液。
我瞥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嗯,很单调,只有床头柜上的杜蕾斯和几瓶润滑液能给这房间增添一些气氛。
看来刚才那哥们的黑眼圈不是熬夜熬出来的,怕是因为做了折寿的事情导致尸毒入体才有的黑眼圈。
“你过来,揭开绷带。”舒泬决定把之前的身份继续演下去。
周茹婷赤着脚下了床,乖乖走到舒泬身边,一边解绷带一边说:“这位姐姐,我感觉你身上的气息给我一种好亲切的感觉诶。”
知道实情的我冷哼一声,这哪是什么亲切?只不过是同类之间的相互感应罢了。
很快,她解开了绷带,我这才惊讶地看到她那原本修长可爱,充满美感的手臂上,密密麻麻接了十多个留置针头,有些留置针似乎都生锈了,但却还留在她体内。
说实话,当我走进这房间时,就闻到一股被空气清洁剂掩盖的淡淡臭味,等她把手上的绷带全部拆掉,我才意识到这是她身上的尸臭味和体内病毒溶液的异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气味。
我左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右手伸进裤兜捏住一张符咒。
我把她拉近了一点儿,随后右手猛然杀出,一张符纸就拍在她脑门上。
她意识到不对劲,用力一躲,竟是撕破了手上的留置针,那缺口里流出一丝丝红色液体,似乎是滴到了我的手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生有时,死有分,尘归尘,土归土,烈焰指向黄泉路!”
她哀嚎一声,瞬间化作一个火人。
几秒种后,地上只剩下一堆白灰。
我趁这机会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上面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液体。
也许之前是错觉吧。
那男人早就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舒泬一脚把他踹倒,修长的腿直接把男人抵在墙上:“我们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
“我说,我说······”
“你知道这女人的情况吧?嗯?”我顺手点上一根烟,把烟灰弹在他衣服上。
“知道······”
“你口味挺重啊,”我冷哼一声,“房子是你的?”
“不是,是我妈的。”
“那她人呢?”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我杀的。”
我面无表情,直接一个鞭腿抽到他脸上,我看到他吐出了自己的一颗牙齿。
“为什么?”
“因为有人愿意帮我还债,只是需要我去做一些事情。”他捂着嘴,口齿不清地说道。
“那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我把烟头扔到了地上。
舒泬很识相地用邪火帮我烧掉了那个烟头。
男人彻底萎了:“那是个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我一脚跺到他头上:“老实点。”
“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发现也问不出什么问题了,就假装要离开的样子。
“你把这男的解决了,顺便伪装一个火灾现场吧。”我凑到舒泬耳边小声嘀咕。
舒泬嘴角勾勒出一个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