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佳客到访
郝叔讲述了他的奇怪梦境,郑嫣然若有所思。
郑嫣然:“夫君,你和小妹都不是普通人,而且有实物为证,应该是真的。既然你俩能在梦里给孩子送到礼物,那么在梦里拿回东西也属正常。或许,那个白衣女子是你前世中某一世的家人,你们因为什么誓言或诅咒等等,到现在才修得重逢。也或许,你们就是单纯的缘分,久经变迁,天造地设的一次相遇。无论如何,这两样东西,一定是非同寻常的,她让你悉心留存,而你不还钱又不能使用,下次相见又遥遥无期,那么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种下去。再引申去想,如果像玉龙佩珠一样,这是两个有神识的物品,是劫难已满,那么就应重生,或许更大的奇遇还在后面。她说无欲无求便得欲求,说的是你。这得到的欲求应该是别人得不到的欲求;而赤心即初心,也就是无欲无求,别期尽头是重逢,那么,千万年的等待,是约定也好,是缘分也好,都是与你相遇。只不过,这相遇的条件太过苛刻,才迁延至今。重生华发,泪存四目,又何尝不是结发夫妻,水乳交融。这些奇妙的事情,本就超出人们的认知,不遇见难以置信。可是你遇见过呀,而且论起博古通今,你和姐姐、雁姐姐,都是其中翘楚。既然神识确实可以依附各种物品留存,也可以依附首乌、松籽这类东西留存。不过,这两种东西的活力有一定年限,久了就没有生命力了,万一到下次相遇相隔时间太久,神识不能在没有生命力的东西里存留,走掉了,奇缘也就失之交臂了,你买下的只是腐烂或发霉的两样种子,最好也不过是两样干品。而种下它们,并不是我们有所欲求,是留存,是对奇缘的顺其自然。至于判官断案,问问宛莲姐就知道了。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郝仁:“嗯,有道理,那就暂且放冰箱里保鲜吧,等回了山城,暂时养在小阁楼里。这次人多了,一笑上学,伊卿上班,刚好住在学区房,阁楼也就刚好有地方。”
郑嫣然:“哈哈,我忽然想起佳客的事情,眼前甜蜜的烦恼还没有处理,梦中又来甜蜜的烦恼。夫君,你是命犯桃花啊!呵呵呵呵”
郝仁:“呵,呵呵,我都无计可施了。先洗漱吧,今天就不做早餐了,去早餐店。可以不?”
郑嫣然:“呵呵呵,当然可以。我经常在早餐店吃,很习惯。”
两人各自到主卫副卫洗漱,郝叔比较快,完毕后,便把冰箱保鲜的隔层重新分配,留出一个够高的隔层,把大大的首乌放了进去。待郑嫣然洗漱完毕,俩人出去吃早餐。
由于今天聊天误了时间,上班族已经吃过早餐上班了,而无事晚起的人们,多数是不到早餐店吃的,所以,此时的早餐店顾客寥寥无几,很安静。郝叔俩人选了一处角落,很快便吃完了。
出来慢慢行走,是郑嫣然的要求,她喜欢这种夫妻散步似的悠闲,感觉幸福满满。
正行走间,后面有人叫道:
“前面可是郝盟主?”
这是江湖人士的尊称啊!两人转身观看,那人抱拳施礼。
王其然:“郝兄,别来无恙!五夫人,别来无恙!”
郝仁:“哎呀!其然兄,别来无恙!何时到来?”
郑嫣然心花怒放,身份得到认可,自然发自内心的喜悦,满面笑容地回礼。
王其然:“已用过早餐。大夫人赏识,差在下前来听令。仁兄尽管吩咐。”
郝仁:“噢,有劳其然兄!不急,我等茶楼畅谈。”
各自说“请”,三人就近选了一处茶楼,要了个单间。服务员问了姓名,便带到二楼一处单间,很大,很宽敞,设置有三处饮茶谈话的几椅,舒适清雅,古乐悠悠。郝叔偷偷地问服务员,可不可以换一个小房间,毕竟只有三人,一个茶位都过大,太浪费了。但服务员说,其它房间都已预定,无法调换。郝叔又不能出去再选一家,那很失礼,便也就坐,开始品茗叙话。郝叔与嫣然相视一眼,便各自明白,原来佳客是王其然这个助力,害得白紧张了一回。
然而,轻松的开始之后,还没有聊完别后各自所为,敲门声响,继而款款一人,进屋便万福行礼:
“夫君安好!五姐安好!彩莺拜见!”
篮彩莺自己不说,三人还真的没认出来,只是看着眼熟。现在的篮彩莺,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温婉得体,完全没有了当初非主流似的夸张彩妆,而是素面真容,除了眼神中还有一丝狂野,楚楚动人,美艳绝伦。而当初参加武林大会时的篮彩莺,伶俐乖张,妆容怪诞,虽然也很美艳,但令人生厌,不想亲近。
郝叔此时明白了,心中暗想:“行儿这臭小子,不但学会了他妈妈的本事,连调皮也都学会了,怪不得一直没有收到消息,一定是把我的位置共享出去了,令我见面时难堪。如今是,不让篮彩莺如此称呼,又是武林大会时人尽皆知的事情,是言而无信,虽然当时只是缓兵之计,但人家不知道啊。如果让她这样称呼,不合社会现状,而且马上就必须参加的婚礼上那么多人,还不尬死?若是各自约定单独见面,也好约定个不同场合的称呼,免得麻烦多多。尤其是伊卿父母那里,如何解释?但没有如果,也没有若是,现实已经发生。这臭小子,坑爹啊!”
但是,无论怎样,人家阴谋得逞了,眼下只有见招拆招,好在王其然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但郑嫣然一边起身还礼招呼,一边明显憋不住笑的语气,令郝叔头大不已。郝叔只好也起身招呼,红着尬脸。好在篮彩莺和王其然也算认识,不用介绍,要不可怎么介绍呢?怎么介绍都不行。王其然也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早已看出端倪,但是得给盟主留着面子啊,眼前的盟主可是一拳一剑的打出来的货真价实的盟主啊!然而,留面子称呼篮彩莺为“七夫人”,反而令郝叔更加尴尬。
于是,在各自的心照不宣中,继续品茗叙话,被扰乱的悠悠琴声慢慢恢复了养性的功能。
一盏茶未了,敲门声又起,门开处,柳随轻风一般,飘飘柔柔进来两位清秀女子,一长一少,飘飘见礼,大家都认识,正是巴蜀隐秀任女侠任秀,和江南柳郎柳絮儿。而见礼时,称呼郑嫣然为“五夫人”,篮彩莺为“七夫人”,郝叔又头大了。
纷纷见礼已毕,又来二人,是南粤蔡坤吴、李乾宇。众人又一次见礼,称呼一如之前。见礼已毕,二人又来给郑嫣然行礼,而这次的称呼是“郑局长”,而不是“五夫人”了,那种规规矩矩的下属表现令大家有点疑惑,但又不好过问。
此时,一张茶桌已经拥挤,郝叔便按铃,让服务员再开一张。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郝叔以为是服务员,说了声进来,也没回头。但没有沏茶倒水的声音,而对面和左右的人也都看着门口,便也回头起身观看,这一看,刚刚恢复的头又大了!
只见峨眉掌门殷颜,比武林大会时更加花容月貌,待郝叔尴尬着站定身形,便飘飘万福:
“小颜拜见夫君,拜见嫣然姐姐。见过各位侠士。”
不等其他人回话,篮彩莺已经跑出来:
“彩莺拜见姐姐!”
殷颜:“妹妹免礼。”
此时,郝叔不说话,其他人就不好僭越回礼,于是,郝叔只好尬笑道:
“啊,呵,不必客套。”
郑嫣然:“妹妹一路辛苦!”
然后,其他人才各自见礼,对殷颜的称呼是“八夫人”。郝叔纳闷儿,篮彩莺为啥称呼殷颜姐姐呢?转而又想,本来就头大,自己还想头大的事,真是懵了。于是,便安排男士一桌,女士一桌,刚好服务员也进来了,又安放茶具,重新沏茶。
郝叔此时明白了:“怪不得服务员直接就安排了这个大房间,一定是行儿那臭小子早就安排好了,自己是一步一步进了圈套,毕竟只有他知道谁来。原本以为只有一个人,太天真了!只是,篮彩莺一人就够麻烦的,又来个殷颜!如此下去,便如何是好?臭小子,坑爹不能这么狠吧?”
郝叔心里想着,又要照顾客人,一时之间根本无暇思量对策。好在现在分桌,嫣然可以照顾女士,否则,不敢想会尴尬到什么地步。
无论如何,这现实的难堪躲又躲不掉,也只好听天由命,尽量打听客人的别后诸事,免得再起尴尬。至于女士谈什么,就由他去吧,自顾不暇了。
然而,郝叔还是天真的不够,刚刚恢复的头又大了。这次敲门而来的正是主谋单行,带着一众人鱼贯而入。
单行:“孩儿参见父亲大人!”
郝仁:“免礼。”
单行:“参见各位前辈!”
三人还礼问候,称呼的是“大公子”。单行又转身见礼。
单行:“孩儿参见五娘!”
郑嫣然心花怒放:“行行辛苦了!免礼!”
单行:“参见七姨娘、八姨娘!”
篮彩莺:“大公子辛苦!蓝氏有礼!”
殷颜:“大公子辛苦!殷氏有礼!”
单行:“参见任前辈!”
任秀:“大公子免礼!辛苦辛苦!”
单行:“柳郎,单行有礼!”
柳絮儿:“不敢当啊!柳儿参见大公子!”
一圈儿礼数下来,郝叔感觉,单行是在做示范,因为后面有海可儿,还有一个生面孔,和海可儿很像。果然,厉胜晴见礼,称呼和单行一样,只是把“参见”改成了“拜见”。然后,海可儿完全和厉胜晴一样见礼。之后梅鹰、樊花见礼,接着便是生面孔见礼:
“海心儿拜见师父!今次随可儿姐姐前来,樊花姐姐已接纳心儿,还望师父恩准。”
听了此话,所有人都想起武林大会时这师徒三人的惊艳表现,当时还是单身的少判官,这才几个月,就一妻一妾了,果然是美女爱英雄。而且,谁都知道,郝叔是不可能阻拦的。果然,郝叔笑道:
“噢,师父怎能不允?只是,见面礼容后赠与。”
海心儿:“谢师父!”
海心儿与梅鹰的称呼一样,见礼已毕,后面关小姝和谷菡一起拜见。由于王、蔡、李三人之前只是一次与郝叔促膝长谈,内眷之事知之甚少,武林大会上也没见过关小姝和谷菡出手或说话,此时见两人称呼郝叔为“师尊”,震惊不已,同时也相信了当时厉飞雁说的话:同门中人不计其数!
最讨喜的自然是展鹏,只是乐呵呵地点点头,自顾喝茶去了。
此时,郝叔看一下人数,十八人,三个茶桌刚刚好,更加确信是单行搞的鬼,但又不舍得批评他,只好找机会单独说,但又一想,太多人,根本没有时间说完,正是难堵悠悠众口。在照顾客人的忙碌中,郝叔对解决尴尬毫无头绪。又人多话多,相互之间熟络一下就耗费了很多时间,两盏茶喝完,就到了准备午餐的时候。郝叔知道,单行既然搞这个恶作剧,就已经安排好一切接待事宜了,所以也就不管了。
果然,没一会儿,单行起身道:
“各位尊长,各位前辈,各位兄弟姐妹,午宴鞍马均已齐备,请各位移驾用膳。嘿嘿嘿”
客人们听单行如此说,都倍感轻松,于是“劳烦大公子”等客套话一说,便高兴地下楼。
欧玉、杨柳依、孟畅,都在等着,见郝叔几位前辈先出来了,便招呼“师叔”。客人又是心下琢磨,这一门可真是人丁兴旺啊!
一路来到酒店,竟然是个宴会厅,能容纳四五十人的那种,很宽敞,餐桌之间距离也很宽。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人,夏宛莲、伊卿、五个老信使。接下来的重点是见礼过程:
夏宛莲:“参见盟主!”
郝叔:“哎呀,姐姐折煞小弟!快坐快坐!”
易伊卿:“参见夫君!”
郝叔:“夫人免礼!请坐。”
易伊卿:“谢夫君!”
五老信使:“参见盟主!”
郝叔:“各位师兄辛苦!快坐快坐!”
规矩是先礼后亲,但盟主夫人肯定是例外的,任秀等人是认识夏宛莲和伊卿的,便一起上前见礼:
“拜见夫人!拜见姐姐!”
王、蔡、李三人见郑嫣然、篮彩莺、殷颜,也跟着任秀、柳郎一起,规规矩矩拜见,此时才明白,这才是幕后盟主夫人,而武林大会的主事夫人是台前大夫人,共同点是都惊为天人!那么当然,三人也需依礼参见,然后客位落座,继续惊讶着看晚辈依次跪拜见礼。
一开始就惊掉下巴,因为五个老者跪拜单行称“师叔”,三人怎能不知,越是这样年轻者辈份高,证明宗门人数越多,自然实力越强。而大公子竟然是盟主师兄的师叔,说明大公子得到了隐世高人的传授。
接下来的晚辈拜见,明显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喜欢夫人和姐姐。
由于此次是接待江湖人士,用的也都是江湖礼数。全部见礼已毕,各按辈份落座,酒宴开始。而进行当中,又免不了一番敬酒。迁延久了,晚饭便也吃不下。而宴席当中,各自打听师门好友讯息也是常事。王、蔡、李三人不禁又是听的真切,心中唏嘘,这一门虽然无名无宗无派,却真是门人遍天下!武林大会时,大夫人挑战天下,还真不是狂言,天大的事情,五位老者都不必到现场,各地主事之人也依旧各司其职,实际上,也就是五六个人,就震慑了到场所有人。听闻穆冰一伙人,大宗师带领斗阵,竟然众不敌寡,被人家以少胜多,转瞬之间打到爬不起来,而且盟主和大夫人还没出手。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呀!毕竟,那么多镇守一方的人,不可能武功平平。而大夫人的身份之高,也是令人咂舌,简直握有生杀大权。最难能可贵的是,以为国为民为宗旨,得她赏识,做了些好事,还真的身心愉悦,满有成就感,也感觉于国有用。不枉此生啊!
入夜,客人不胜酒力,不吃晚饭了。郝叔无论如何不参加给篮彩莺、殷颜、海可儿、海心儿四人举办的家宴。郝叔不去,单行、梅鹰也不去,展鹏自然也就不去了。欧玉杨柳依要早起准备,也不能参加。于是,只好由伊卿主持,夏宛莲、郑嫣然陪同,为了熟络一下,避免误会,又邀请了甄馨。结果就是,一桌娘子军!而不敢参加的同病相怜的老少三人,便带着展鹏到郝叔的住处做各自喜欢的吃食,一边也就落实了明日的人员布置。
因为都是女士,伊卿安排了又贵又少的海鲜宴,酒水随意,喜欢啥喝啥。待酒菜齐备,伊卿首先起身,给夏宛莲鞠了一躬,说道:
“姐姐坐镇,我心里就有底了。嘿嘿。”众人表情不一,夏宛莲也只是怜爱地看着伊卿没有说话,伊卿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奇妙的大家庭,姐姐坐在这里,就说明,婆家承认了各位的身份。自古美人爱英雄,但我们的英雄都比较腼腆,呵呵呵,所以没有来,不是不爱我们。这不怪他们,现在的世俗规矩和眼光,使得我们这个大家庭不宜招摇。但这对我们来说无所谓,我们的幸福不必让外人知道。你们都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伊卿手无缚鸡之力,只有理解你们,爱你们,让你们感觉到人间有爱,人间值得!英雄不应孤单!一介平民尚且天伦有乐,出生入死的英雄只是享受一下短暂的夫妻父子团圆,更是情理之中。所以,伊卿努力为你们这些大英雄齐家,助力你们治国,平天下!干杯!”
大家都高兴又钦佩,鼓掌响应。却见伊卿并没有端酒杯,而是拿起一瓶啤酒,玉葱似小手,用扳指“嘭”一下就弹开了,仰头三秒喝下。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温柔美丽调皮可爱的伊卿,还有如此豪放的一面,还开发了新技能,虽然啤酒是小瓶的。于是都短暂地呆了一呆,接着,郑嫣然、甄馨、厉胜晴、夏宛莲、篮彩莺、樊花,都“嘭”地一声以拇指弹开一瓶一口喝干。殷颜、海可儿、海心儿,有点傻眼,她们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喝酒,也颠覆了她们对芊芊美人的认知。而喝完酒的七人忽然“哈哈”大笑,令三人更加不知所以。
易伊卿:“呵呵呵,你们随意。我们也只是随意。不过,这样吃海鲜才香,才爽!各自拜师吧,哈哈,姐姐,馨姐,嫣然姐,我们吃,哈哈”
伊卿说完,拿起眼前的哗啦哗啦就吃。于是,厉胜晴教海可儿,樊花教海心儿,篮彩莺教殷颜,三个学员哭笑不得地学,郑嫣然和甄馨也跟着稀里哗啦地吃了。
马上,三人学会了,厉胜晴站起来说道:
“母亲既已示下,孩儿谨遵教诲!敬各位长辈!妹妹们,陪一个!嘿嘿”
看得出来,海心儿没怎么明白,樊花立即跟随:
“敬各位长辈!干杯!”
三个学员比较吃力,好不容易喝下之后,小脸儿立刻红扑扑的了。但也见样学样,马上感觉到了爽香,进入状态很快。于是,十美越来越欢乐。
无意间,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夏宛莲:“小卿,你俩都不在家,宝宝可以吗?”
易伊卿:“哈哈,没问题!自从一笑来了,就粘着一笑,不怎么找别人了。一笑给安排看书,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三个小东西每天都在安安静静的看书。累了,一笑就教着练功,然后继续看书。哈哈哈,有模有样的,那小可爱的样子,不忍打扰。”
甄馨:“啊呀,每次见到你们,都能给我惊喜。他们外公外婆还不乐开花了呀?”
易伊卿:“是啊!爸爸说话,妈妈就说,‘你轻声,孩子学习呢。’弄得爸爸说话偷偷摸摸的。哈哈哈,哥哥嫂子聪明,说话都悄悄的。哈哈哈哈”
海心儿:“师娘,弟弟妹妹不是才刚满月吗?”
海可儿:“傻妹妹,忘了姐和你说的?父亲的孩子都是神童。”
海心儿:“嘿嘿,敬神童!干杯!嘿嘿嘿”
海心儿也是聪明伶俐,一下就回到欢乐气氛。而郑嫣然给大家使眼色,众人见篮彩莺和殷颜魂游界外似的,美滋滋的,便忽然安静下来,都看着两人。而两人感觉到安静,抬眼看见众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下明白过来,小脸儿一下就红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篮彩莺红着脸站起来,笑道:
“将来我也会有神童!小颜姐,你要不要?要就干杯!呵呵呵呵”
殷颜羞红着脸站起来,嘤嘤地说道:“干杯。”
众人笑得哪里还能喝酒,只好略压抑一下,才喝了一口。
伊卿的手机来了一个信息,是郝叔发过来的,打开一看,是个短视频。于是,伊卿重新点击播放,把手机向外给大家看:
“宝爸已经回家了,看看三个小东西在干嘛?”
大家都聚精会神。只见视频里,三个娃练功收式之后,站起来各种伸拉,然后又各自看书。
甄馨:“我的天啊!前两天我还和浩然说,俩娃一定也是神童。但还是惊到我了!”
易伊卿:“呵呵呵,出生之后,俩娃就吃的可多了,大家都懵,但不哭不闹,也不腹泻,就由他去了。净清姐配的月子饭特别好用,奶水多多。等你生娃了,配方送给你。嘿嘿”
甄馨:“那就不谢啦?呵呵?”
易伊卿:“咱们一家人,不谢。好物分享!谁生娃分享给谁。呵呵呵,对了,彩莺姐,施展一下,看看谁怀孕了?呵呵呵呵”
甄馨:“哈哈哈哈,调皮。来看看,我怀孕没?”
篮彩莺果真起身给甄馨号脉。之后说道:
“甄馨姐身体特别好!尚需努力哟。”
甄馨:“咋个努力法?”
篮彩莺:“哎呀!馨姐讨厌啦!呵呵呵呵”
众人大笑,篮彩莺红着脸笑道:
“四位小美女,要不要姨娘也帮你们把把脉?”
长辈都忍不住笑,而四个小美女都羞得脸红低头。
夏宛莲:“呵呵呵,没有个长辈的样子。罚酒!呵呵呵”
篮彩莺吐吐舌头,嘿嘿笑着,自己喝了一瓶。
夏宛莲:“心儿,这是个宽容欢乐的大家庭,所有人相亲相爱,每个人都能为亲人舍身犯险。只是没有处处刻板的规矩,但不影响尊重和礼貌。还习惯吗?”
海心儿:“我喜欢!师伯。家里老气横修的,不好玩。嘿嘿”
夏宛莲:“呵呵呵,喜欢就好。小卿主持的欢迎宴,就是欢迎你们四个到家。以后,你们就会体会到,每一位亲人那里,都和自己的家一样。男人们没有来,也是怕你们拘谨。小卿说的对,不是不爱我们。再说了,我们都倾国倾城的,上哪找去?美的他们吧,都在偷着乐呢!是吧?呵呵呵呵”
大家都开心大笑,一点儿尴尬也没有了。夏宛莲又说道:
“不过呢,既然酒宴圆满,明天还有比较累的婚礼要参加,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先,男人们也都惦记着呢。好吧?”
大家高高兴兴地结束之后,在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后,刚拐进旁边车道,远没有到自己的停车位置,就被十几个人拦住了,而且马上就被包围了。
厉胜晴低声道:“可儿、心儿、小花、馨姨,陪着母亲。我们五人足矣。”
众人心知肚明,稍作移动,四人就把伊卿护在中心,另外五人也站好方位护在外围,厉胜晴在最前面。此时,前面慢慢走出一人,四十多岁,脚步倒也稳健,慢条斯理地说道:
“诸位美女请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请诸位品茶畅谈?”
厉胜晴:“哦?大官人如此阵势,我等哪有余地?只是,大官人身份,能否令我等心甘情愿啊?”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我喜欢!我乃巅北陈家,俗世间有些小生意,不知姑娘可有耳闻?”
厉胜晴:“略有耳闻。不知诸位哪里发财,诸位若是下人喽啰,我等也难展颜啊!”
那人说道:“哈哈哈,有理!在下陈柯,乃家主派遣,俗世主事之人。姑娘既知世家,想必亦知这巴蜀之地,通天之巴家伟业。我等亦可得些许银两。不知此等身份,可配诸位天人否?”
厉胜晴:“噢,听闻巅北陈家,目力所及,便知矿脉,果真名不虚传。而俗世之中,盗矿乃是重罪。世家之人,出世即犯国法,一招不慎,岂不牵连家人,得不偿失?”
陈柯:“哈哈哈哈哈哈,世家势大,俗世能奈我何?况乎巴蜀之地,巴氏一手遮天。我等尽兴可也!哈哈哈哈”
厉胜晴:“如此说来,世家巴氏乃法外之地,有如帝皇喽?”
陈柯:“这个自然!诸位倾国倾城,在下苦等久矣。我等尽欢可也?”
厉胜晴:“姑姑,贼子该当何罪?”
夏宛莲:“盲刑宫刑!行刑!”
夏宛莲话一出口,忽然一只红彤彤的光影凰鸟出现在头顶,绕了一圈,倏而飞出车库。众人惊异间,厉胜晴已经出手。陈柯仓促之间慢了半拍,直接中招被打晕了。而夏宛莲是说完就出手,旁边的篮彩莺和殷颜也跟着动了,郑嫣然也是听到就出手了。
于是,五人出手就撂倒了一圈惊讶的人,继而运行阵法,周围人只见得好像五个人都杀过来了,便极速后退,但又被后面的人踢飞回来。一时间,全部停止观看。原来外围是单行、梅鹰、展鹏三人。十美全部心花怒放,五人刚要再次动手,却见无数大鸟跟随凰鸟飞进来,连抓带啄,把对方的人搞得抬头阻挡。五人抓住时机,三下五除二全部打晕在地。但鸟儿并没有飞走,而是落下来继续啄,只是凰鸟已不知所踪。
众人也是不解,伊卿说道:
“我们走吧,鸟儿们可能饿了。”
夏宛莲道:“走吧。他们选的地方不错。”
众人各自按照单行安排上车,回去休息。
却说甄馨,刚到家,郑浩然就问到:
“你们没事吧?”
甄馨:“没事啊,怎么了?”
郑浩然:“你们吃饭的酒店,发生了恶性事故。”
甄馨:“我们走的时候都挺正常的呀。没什么事啊。”
郑浩然:“那巧了。应该是你们走了之后。地下车库十几个人,不知道怎么搞的,被鸟啄了,非常惨烈,没几个活着的,但也奄奄一息。”
甄馨:“什么?多大的鸟啊?”
郑浩然:“报案的目击者说,像鹰似的,很多,是在吃人,而不是啄人。”
甄馨:“什么?!后来呢?”
郑浩然:“因为目击者是用视频报案的,分局派出很多警力。到了现场,都呆了。那些鸟呼啦啦飞走,才反应过来,马上救人。但是希望渺茫。那些人都已被吃的面目全非,有的都漏出内脏了。”
甄馨:“那么严重?”
郑浩然:“是啊。太不可思议了!”
甄馨:“倒也是。遭天谴了吧?”
郑浩然:“唉,也许是吧,要不都没办法解释。哦,又来简报了。”
郑浩然看着简报,眉头紧锁。看完之后,说道:“地下车库晚上的监控坏了,那个位置又偏僻。如果不是报案人有一点儿视频,真的不敢断定是鸟吃的。你看见过类似的文献吗?鸟爱吃眼睛和……呃……男性生殖器官?”
甄馨忍不住掩口笑道:“呵呵,没有。有被吃掉的?”
郑浩然:“全都被吃了!”
甄馨:“什么?!哎呀,太不可思议了……”
甄馨惊讶的是,夏宛莲不一般啊!还真是判什么是什么。而接下来的喃喃自语,是在琢磨事情,那些可恶的人,自己把监控搞掉了绑架美女,却帮人家省去了麻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那些鸟也是够厉害的,竟然能把衣服撕开,鸟儿一定是伊卿弄进来的,之前表演的魔术根本不是魔术,是真的!我的天啊,伊卿和仁哥还是凡人吗?……
郑浩然以为甄馨过于惊讶,感叹于事情的奇葩。但入定般的思索令他好奇。
郑浩然:“想到什么了?”
甄馨:“会不会是仇家什么的,那些人被伏击了,而仇家是养猛禽的?”
郑浩然:“还没有检验报告呢,不过应该是打斗过的,要不,十几个人,被猛禽袭击了也能跑掉,至少能跑掉大部分。不过目前情况不乐观,根据现场的简单检查,那些人,都更像是没带身份证,而不是被人拿走了。”
甄馨心想:“看来坏事没少干,真是该死!”嘴上说道,“哦?简报还说什么了?”
郑浩然:“初步可以断定的,不是抢劫,身上的应有物品和首饰都在。除此之外,没有了。那个酒店距离分局比较近,到达现场的时间还比较短。晚上警力有限,估计多数同志都是住在酒店附近的,能尽快派出去的都派过去了。案情重大,才及时简报给我。再等等吧,给同志们一点时间。”
甄馨:“嗯,如果真的是自己不带证件,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有预谋的。结果却被反杀了。”
郑浩然:“眼下只有做鉴定对比和等待失踪报案再采样对比,来确定这些人的身份,但我预感希望渺茫,太奇怪了!一点儿不符合常理。哦,又是个简报:死者有摔伤碰伤,初步判断为打斗引起。死亡原因,初步判断为昏迷后被啄食,流血过多。死者身体除与地面接触部分,大面积皮肉被食,因地面没有碎肉,伤口均为撕裂伤。现场脚印过多,无法断定是否有效,没有采样价值。唉,就这些了。车库每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又不是天天擦洗地面,脚印自然没有意义。馨馨,妹妹说过,透过现象看本质,往往事半功倍。我是服气的。那么,这个现象,怎样假设一个合理的故事呢?”
甄馨:“呵呵,我没有那么厉害的逻辑推理能力。就现在的情况看,假设这些死者是惯犯,比较容易推敲。那么,再假设他们出于预定的目的,选择了那个偏僻位置,搞坏监控,伏击别人,结果却被人家打晕了,放出猛禽啄食他们。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从案发位置来分析,那里适合绑架,而不是打架,所以他们应该是意图绑架。但也不是绑架既定目标,否则不会遭到彻底反杀,明显是估计不足,甚至认为手到擒来。这样的话,就可以暂定他们是临时起意。那么,这么多人,临时起意就能如此熟练选择作案方法和地点,肯定是惯犯。这么多绑架惯犯,本市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绑架案了,所以他们不是本地人。那么,他们临时住的地方一定是比较偏僻的小旅馆,监控坏了也不修甚至没有监控的那种。而既然是临时起意,他们住的地方距离酒店也不会很远,最多十几分钟车程。这样的话,排查酒店附近符合上述条件的小旅馆就相对简单的多,因为这样的小旅馆非常少了,基本都是老夫妻或者一个单身老人守着的,赚点零花钱的。这样,就应该可以找到他们的身份证件。现在应该很难找到他们的车,需要暂时封锁车库案发附近区域,车辆只出不进,剩下的车辆查找车主很简单。车主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人,但更可能是他们的合作伙伴的,一旦失手,容易推脱罪责。他们的证件不太可能在车里,但车里一定会有绑架工具甚至武器凶器。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证件,那么,一定在某个车主那里,或者某个车主知道在哪里。因为他们是同伙,有共同的既得利益。酒店方面,先留存今晚入住旅客详细记录备用,包括身份,财产估计,案发时间段有没有经过车库等等,还有女士是不是漂亮,因为他们不一定是见财起意还是见色起意。等到确认他们身份之后,再对比旅客中有没有相关的可能目标。但这方面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是,找到他们的伙伴,顺藤摸瓜就打掉了他们这个团伙,从而反证了打他们的人是正当防卫,就可以结案了。眼下只能想到这么多。你感觉合理不?”
郑浩然:“此处应该有掌声!那么,他们被设置诱饵,伏击他们的可能性有多大?”
甄馨:“可能性不大。有能力搞得那么惨烈,也就有能力在偏僻的地方伏击他们。本事再大,也不会选择人多的地方伏击那么多人,都会选择难以发现甚至发现不了的地方下手。退一步讲,即便伏击他们的人胸有成竹,也不会扔在那里让鸟儿随便吃,而是还会弄到偏僻地方毁尸灭迹。就现在的形势环境来说,没有人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和警方叫板。我说过,那里适合绑架,不适合打架。伏击,本质上是有准备的打架。但也不可能是绑架他们不成,对吧?所以,他们更可能是行凶者,而不是受害者。”
郑浩然:“那么,从猛禽的角度讲,驯养猛禽的人一定凤毛麟角,而猛禽全部都是保护动物,那个人也是违法的,也应该找一找。”
甄馨:“呵呵,找到的可能性不大。能达到夜里还能跟着主人在附近,并且听从指挥,这样的猛禽驯养人早就被发现了,也早就上热搜了。既然没有,那你也找不到。退一步讲,你真的巧合找到了,他一个不承认,你有啥办法?你付出的人力物力就是无用功。关键是,你需要首先确定,谁是行凶者,谁是受害者,然后查找行凶者。对吧?”
郑浩然:“这个自然。表面上肯定是死者是受害者,你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也很严密,本质上他们更可能是行凶者。嗯,明天分局就会做出方案,如果是在表面上下功夫,我给他们一个建议。估计之后的报告明天才能出来,他们一定是夜以继日地工作了,我就不做指示再给他们压力了。明天如果我没能及时参加小唯的婚礼,你先替我道个歉,我会尽量安排时间准时去的。”
甄馨:“好。那我们先睡吧,很晚了。”
郑浩然:“好。真是活久见,竟然有这么奇特的事……”
甄馨:“呵呵,别琢磨啦,我洗澡了先。”
郑浩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