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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药

戏,戏 作家VO5ccu 2154 2024-11-12 16:15

  刘老师的父亲,服用的一味药叫片仔癀,它是由牛黄,麝香,三七,蛇胆等名贵中药材组成。这种药能控制他的病情发展。一位中医让他喝茉莉花,佛手花代茶饮。并又推荐养肝六君子:金银花,菊花,决明子,枸杞子,牛蒡根,桂花。让他用拇指指肚常按第一,二跖骨结合部的凹陷处,此穴为太冲穴。并让他常叩齿,拍肩,伸腰。并且让他戒烟,戒酒。刘老师父亲一一遵守,不到半年功夫即愈。受伤的丈夫,不到四个月也痊愈了。刘老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们也跟着愉悦了很久。

  就像现在,我所见到的人们。有的时候,我出差回来,打滴滴。发现接我的是一辆奥迪。我很诧异,反复对照车牌号。女司机说不必看车牌号了。上车吧!我犹犹豫豫地上去了,然后与司机聊天。她说她疫情期间,生意失意,赔了好多,只有烟酒陪伴,人也抑郁了,整夜整夜的失眠。好在有老公和孩子劝她,让她注册滴滴,规定她一天只能跑到晚上十点半。也许是跑滴滴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听了老公和儿子的建议,睡得很香,很香。人也慢慢乐观起来了。就像黄梅戏《天仙配》似的,夫妻一心,天下无敌。

  想到这里,我也觉得,只要人健康便是最大的财富。正好这个周末,可以回家。

  周末一早我便起来了,吃了两个包子,一碗胡辣汤。坐了公交车,便奔向家的方向。车上放着河南坠子《老来难》。同车的一个男子,我觉着很熟悉。便互相询问起来。原来是我老大。老大姓陶。陶老大,长我十岁左右,从小我是他的跟屁虫。可这个人小时候的命运不好。他的爸爸在煤矿上出了事故,没了性命。在爸爸出事后,他的妈妈也改嫁了。现在他与爷爷相依为命。小时候的我,我跟着他,总是能吃到青蛙腿,鱼和泥鳅。他把逮到的青蛙,鱼,泥鳅,洗剥干净,里外涂满盐,再裹上纸,然后裹上泥巴。放在火堆里烤熟后,砸开干泥巴,便是一股烤肉的香气,任谁见了都是哈喇子流一地。然后,揭开纸,那一缕一缕的肉丝,香甜可口。我们也跟他去偷西瓜,苹果。他爷爷的腌菜缸,都快被填满了。有一天,他爷爷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宝地。便把他抽了一顿,他被揍得屁股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那样他还冲我们挤眉弄眼,好在叔叔和大伯心疼他,又是求情又是劝慰的。他爷爷不管不顾,一边用皮带抽他,一边说着话。我让你偷,让你偷,想吃了,告诉爷爷,爷爷给你买。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从小偷豆,长大偷牛。你个不学好的东西。罚你抄写“不许偷”三个字写上1000遍。陶老大点头答应,眼里噙满了泪花。好在,陶老大学习用功,现在己经大学毕业,在上海谋了一份差事,他掏了很多好吃的给我,我只拿了根香蕉。我们谈着话,在谈话中得知,他这是回家探望爷爷的。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到了站,见他的叔叔和伯伯在等他,他的眼眶湿了,同时我的眼眶也湿了。

  回到家后,爷爷专门杀了一只鸡,宰了一只兔子,做了好多饭菜。爸爸,妈妈,大伯,大娘,老姑一块都到一家其乐融融。吃饭间,听到街上一片喧闹,我出去看了看,原来是小柱子烫伤了。她妈妈说,她刚烧开了开水,灌进暖瓶里,小柱子把暖瓶扒拉掉,后面烫掉了皮,和衣服粘在一起。小柱子妈妈吓得不知所措,只顾得哭。还是小柱子爸爸,起紧找了辆驴车,把孩子轻放在车子上,往医院赶。等他们从医晚回来后,孩子的烧伤已被处理好。只是孩子一个劲地喊疼,过了不几天,烫伤部位化脓,变臭,上面还生了蛆。甚至还招来了几只苍蝇。爷爷听说后,把家里的老鼠油(刚生下没长毛的老鼠,洗净,用香油泡着,越陈越好)送给他们。他们用棉花清理掉脓液,抹上老鼠油,孩子立马不哭了,等过了不到一星期,新肉新皮长好,一点也没留疤痕。

  这些都是我回校后,在电话里听爷爷说的。其实我回校后,没有立即给爷爷打电话。而是和同学们出去逛了。我们去小说摊子上,看了一会小说,去超市旁打了好大会的台球。然后,觉得腹中肌饿。便去烩面馆吃面。我们几个落座,我要个一碗羊肉烩面,其他几人要的牛肉烩面。老板见我们来了,便换了电视节目《大侠霍元甲》,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进门时,播放的是曲剧《李豁子离婚》,看来老板挺理解我们这些小青年。不一会,热气腾腾的烩面便上来了。我们泼了些辣椒油,倒了点醋,吃得大汗淋漓。这时,饭店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男人西装革履,领带皮鞋,手拿公文包。一位妇女,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男人坐下,随后女人也坐下。男人口里说,为什么来这个地方。咱们找个海鲜楼不行吗?你真掉价。

  女人好一会才搭腔,今天你就听我的,老板来一碗羊肉烩面。接着又对丈夫说到:把包和兜里的钱今天让我管一天。十年前我跟你也是在这里认识的。今天吃了这碗烩面,算是一刀两清了。儿女你不想管也行。我全管。

  男人说,不管,你说的啥话,房子全归你们,你们的日常花销包在我身上。我知道我是负心人。可我也不能亏侍你们……

  说话间,他们的羊肉烩面已上桌。不多,只有一碗。女人挑了几根,又朝服务员要了一只空碗。她往空碗里拨了一些面,把剩余的羊肉与面给男人。女人一边吃,一边掉眼泪。男人也是一边吃,一也掉眼泪。男人想起十年前也是这种情形。只不过十年前,他们十分恩爱。想到此,男人狠扇自己的耳光。后来听饭店老板说,男人回家就把离婚协议撕掉,打发走小三,与原配妻子,恩恩爱爱,十分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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