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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志愿军

戏,戏 作家VO5ccu 2098 2024-11-12 16:15

  “……风雨行军一夜晚,敌后侦察白虎团,同志们一路来纷纷争辨,只因为美帝真打假和谈……痛歼敌人在今晚,决不让美李匪帮一人逃窜……”屋内传来京剧《奇袭白虎团》的声音,几位串门的爷爷也跟着哼唱起来。其中严伟才饰演志愿军侦查排排长,其唱腔刚劲有力,爽朗明才。连我也听得入了迷。发誓也要当兵保家卫国。一曲终了,众人余犹未尽,于是爷爷又放了一遍。

  确实我们的和平来之不易,那是多少烈士的血与肉换来的。

  听爷爷说解放以前受压迫的人太多了。新中国成立后,大家伙热火朝天地建设家园。这时美帝国主义为首的联合国军介入朝鲜战争。全国上下咬牙切齿,参军拥军大家积极踊跃的报名。但入伍得过体检关,口试关,家庭背景关。镇子上有一个女生想入伍。武装部招人入伍,同去的女闺蜜都被选上了,因为她个矮,体重也不达标,就被刷下来了。因为没被选上,她就哭。她悄悄地咬破右手中指,脱下白色外套,写下“痛击外敌,抗美援朝”八字血字。当时征兵的首长看了,暗地里询问她的家庭情况,得知她政治面貌为贫民时,立即决定把她破格入伍。女生也不含糊,在军医院里当护士,救治了很多伤员。眼见了很多战士,缺胳膊少腿的,削去头皮,耳朵被打穿的,她不怕脏,不怕累,帮战友清理伤口,上药,缠绷带,喂饭。后来与一士兵成立了家庭,两个人恩恩爱爱,生下了两儿两女。据这位姑娘(因为她的感人事迹,我得尊敬地叫她姑奶奶)说,回忆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那些可恶的洋鬼子杀了好多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如果他们胆敢再侵犯咱们,我拼了这身老骨头,也得杀了他们。旁边的孙子孙女却说道:奶奶,此事用不着您,我们挎起枪,掌握高科技,打死那些豺狼虎豹,魑魅魍魉。奶奶笑了,自知有继承人,心情大好。

  后来,镇上有一个女人,精明能干。田里家里都是一把好手。有一天,女人发现自己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疹子,那种痒痛,让人生不如死。像千万只蚂蚁在胳膊的皮肤上爬,越挠越厉害,她买了好些药水,就是好了一阵,就又犯了。时间一长,渐渐扩大到整个身子。害得她夏天不敢穿短袖和裙子。可这样也挡不住她,地里忙,家里忙。甚至有几次,我见她用火柴烤一下疹子,那被烤得地方,结了痂,脱痂后有点发白。实在受不了,她就去找志愿军奶奶。奶奶笑眯眯地收了她带来的鸡蛋,让她买些藿香正气水,抹那些没抓破的地方,抓破的地方等皮肤修复好后再抹。她回去试了试,确实管用,只是有几次,藿香正气水流到抓破处,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后来我看了配方才知道,原来藿香正气水里含有酒精。

  在一次聊天过程中,志愿军奶奶告诉我们,那年月打仗,士兵们吃不好,喝不好。冬天的蔬菜只有大白菜和萝卜,有些脑袋灵光的人,会把西红柿熬成酱状,装入玻璃瓶密封起来。待到冬天时,用蕃茄酱炒鸡蛋改善一下口味。直到后来,北方的人在朝北的地方垒上五米高左右的土墙,朝阳地方用竹竿撑起来,上面覆上塑料膜,天气寒冷时候生起煤火炉,里面种上各式蔬菜,咱北方的人才吃上了反季节蔬菜。这得感谢政府的好政策。把农民搞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富有。听说现在还研究出了,什么自热新材料薄膜,都不用生煤火。里面圈出桶口大小的地,排列好一圈圈蒜瓣,然后罩上塑料桶,不几天那蒜黄就成了。凉拌个猪耳朵,那香味没得说。于是旁边一人插话道,我还听说镇子有一户种蔬菜大棚的女子,有两个丈夫呢!

  奶奶点头说:是的,确实有。女子与第一任丈夫结婚十多年,突然丈夫就出事故瘫了,丈夫无兄弟姐妹。公婆己不在。三个孩子最大的才九岁,你让她怎么活,他丈夫劝她改嫁她不想改嫁。于是丈夫便把村里的老实人徐光棍叫来吃饭,商量着让你徐爷爷把这个家撑起来。说不会亏侍他的,三人饭桌上商量,说让媳妇帮他生孩子,跟他姓。你徐爷爷怕这是作孽,于是丈夫叫来村里主事的写了个协约,三人按手印,主事签字,一式两份。吃过饭后,你徐爷爷就搬进了他们的西厢房,每日里喂牛养羊,忙活地里庄稼,小媳妇他丈夫房事己不行。小媳妇每隔几天便与你徐爷爷同房。不上三五年,那小媳妇便为她生了两个孩子,都随了徐姓。等小媳妇的三个孩子都成家立业了,她的丈夫也去了。现在她跟徐爷爷种大棚呢!两个徐姓孩子,聪明啊!大的都上大学了,小的也考进重点高中了,两家五个孩子从没红过脸,吵过架,互相帮衬着,进步着,没有什么困难压倒过他们。他们就是倔强地活着,让生命散发着绚丽的光彩。虽然长大后,我知道这叫拉帮套,可他却也掩饰不住,我对徐爷爷的尊敬,对小媳妇的崇拜。关于拉帮套,我推荐大家看看李幼斌的电视剧《情债》。

  紧挨着小媳妇和徐爷爷家大棚的是姓代的一家人。代家姊妹三个。代家的老人是烈士,三姊妹和妈妈是烈属,生活上有战友和政府的照顾倒也过得稳稳当当。代家老大娶了一房好媳妇,后来代老大入了党,选上了村书记,便带人去山东,河北,山西考察蔬菜大棚技术,带领村民建起了大棚。再加上镇上和他老爸战友的支持,蔬菜销售倒也畅通无阻。现在他年纪也大了,代家老幺弟也承包几个棚,代家第三代人,人丁兴旺,七男四女。两个代家男人进了政府机关,两个从商,三个种棚。他和人唠嗑,聊天总是说,人在财就在,人就是最大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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