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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西北风硬第一部彩礼 绍野H 4906 2024-11-12 16:16

  这两天下雨,街上没有什么人,和吉成一起摆摊的几个人都坐在自己的摊位前发呆,到了下午坐的大家实在是无聊了,水果摊的老张招呼左右的摊主,到自己的摊位来打牌喝酒,水果摊是这里最大的摊位,别人的摊子都用两个太阳伞遮雨,水果张的摊子可是用一个帐篷围起来的,贴着最里面是一个旅行钢丝床,上面还有被褥,水果张家比较远,是极少回去的,他的帐篷里面还单独支了一张桌子,在这里偶尔还能给自己做顿饭吃,水果张是个热闹人,对于这种无聊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他上午就小范围的喊大家,大家还对天气还抱有希望,早上就没有聚起来,一日之计在于晨,人们对这一天还是充满了很多的期待,期待也是最经不起消耗的,耗着耗着,人们都纯粹丧失了信心,待到水果张再次叫唤着让大家过来打牌喝酒时,仿佛把这一群摊主们从梦中喊醒了,一个个回过了神,伸个懒腰骂骂咧咧的抱怨着天,抱怨着人。

  宋吉成自开始摆摊做生意,性格是比原来好许多,虽然还是很少主动说话,可在别人问话的时候能把回答说的很丰富,这就是一种非常大的进步,他跟着这些人喝酒,刚开始觉得这酒又辣嘴又烧喉,真不知道有啥好喝的,虽说难喝可他又架不住别人的劝,一来二去喝到飘飘然的时候,话就变得稠了,心情就丰富了,就融入到这个集体中了,就这样他慢慢的从喜欢酒后到喜欢上喝酒了,今天见水果张喊叫,自己双手聚了一捧瓜子,缩着头踩着水两步跨到了大棚下,陆陆续续几个喜欢喝酒的和喜欢打牌的就把这个帐篷撑起来了,大家凑钱买了酒,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了,下酒的就各显神通了,瓜子摊就拿些瓜子,水果摊就那点桔子,凉粉摊摊的给大家调一大盆凉皮子,粽子摊摊的大姐长得最好看,同时也比较会过日子,每次都只出两个粽子,买衣服卖布的这些摊摊,就给大家买点火腿肠、花生米、辣条之类的,有时间他们带的饭,也会把菜拿出来和大家一起。这一堆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有的挤在床上,有的围在桌边,总有那么一两个小伙子每次都要挤到粽子西施旁边坐下,甚至为了这个位置还要互相拉扯一下,最终获得座位的人总要被旁的人调侃一下,说他们沾了粽子西施身上的蜜糖味,回去小心老婆不让上床,获得座位的人总是说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都把粽子西施逗得哈哈大笑,泼辣劲上来了还要拿自己拳头顺手的咂上一两下。

  推杯划拳间,外面的雨被酒也迷醉了,喝酒的人只有喝酒的这一方世界了,外面的一切都安静了,模糊了,他们的话题从生意聊到家庭,聊到男男女女的事情上,有的人聊着聊着就笑了,有的人说着说着却哭了,有人哭了就有人开始散了,最后留下的只有水果张,在安慰着自己哭的爬不起来的吉成兄弟。

  “我羡慕你呀哥,我羡慕你无忧无虑!”

  “兄弟,你别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哩,有家有室。”

  “我有个锤子家哩,现在都不和我睡一起,先是嫌我不洗,嫌我臭,后来理由都没有了,我他妈的娶个媳妇和你打光棍一球样,他妈的她不让我日,她狗日的还和我妈吵架,把我爸我妈都赶回老家去了。”宋吉成把头埋在桌子上边嚎边倾诉,他听旁边水果张还在安慰他什么,但是他这一刻实在是听不见了,他的鼻涕眼泪已经把他包裹起来了,眼皮子重的一点都抬不起来,他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

  一会他感觉到摇摇晃晃,眼前一亮一亮的,他知道他在移动,或者说是在被移动,他一步都不想动弹,动一下感觉都要累死了,就这样步履艰难的回到了家,醉酒的人对自己家是有潜意识里的认知的,当有一条腿踏到自己家的门槛时,解皮带脱衣服那都是一气呵成,连位置都不会错的,吉成到了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睁了一下眼睛,看到送自己回来的是水果张和自己的媳妇,想必是晚上见自己没回来去摊摊上找自己了,他确认了一下他脑子清醒着,就是眼皮重,他侧身躺到沙发上嘴里呢喃着“给张哥倒点水”。

  杨玉芳看着吉成这样子,可是把自己气坏了,听着她还要命令自己做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像个泥猪一样,你把你喝成这个死样子,你咋不死到外头!”她并没有理会水果张,他心里对水果张也有气,毕竟水果张的摊位是犯罪现场。水果张看这婆娘要发飙,也展开了遁身之术,连连告退。

  宋吉成也是酒壮怂人胆,看杨玉芳让自己在外人面前这么难堪,他从沙发上一下就跃起来了,杨玉芳但是没在意,以为自己说他的话他听进去了。他走到大门口拉住已经退到门口的水果张,“你别走,你喝口水,你把我送回来,你不能不喝水,你不要见笑,你看我就是这日子,没教养”他说话依旧满口酒气,脑子似乎清醒的很,他尽量让自己的话说的清楚一些。

  “你说谁没教养”杨玉芳听见他是针对自己,两步冲到宋吉成跟前,把眼睛恶狠狠的贴到吉成的眼睛跟前。吉成看这要闹点事了,回过身说“张哥,你先走吧,你不让我为难,你先走,我今天顾不上你了,我今天要看看我家里这事到底有多大!”

  水果张一边劝和着两人,一边往后推着出了门去,等到门落锁的一瞬间,宋吉成把眼睛盯向了杨玉芳,他不知道第一次在杨家岭见的那个漂亮伶俐的女娃娃在哪里去了,怎么就会变出了这么蛮横的一个女子,他盯着她,一步一步往前,突然他一下把杨玉芳揪了起来,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腿,把他推搡着往卧室里走,杨玉芳忙慌的问“你要干啥,你要干啥”“把我放下,把我放下”杨玉芳见喊叫着不管事,就伸手去抓宋吉成的头发,去扣他的脸。杨玉芳的指甲已经到了宋吉成的肉里,可是宋吉成一声没吭,一直到卧室的床前,宋吉成一使劲把杨玉芳扔到了床上,“你一天称王称霸,房子我买的,你让我爸妈回去老家,你把我还要赶到小房子,赶到沙发上,你真不知道你是个啥东西了”。

  杨玉芳从床上翻个身起来,“你啥意思,啥意思,你厉害你别娶我呀,一天怂本事没有,还给我厉害上了。”说着就把身子往吉成跟前凑,刚到吉成的攻击范围内,杨玉芳又被一把推倒了床上。宋吉成顺势跨了上去,“你说我没本事,老子一天还要摆摊养活你,老子没本事,你连床都不让老子上,老子今天就要弄你”吉成说着就去扯女人的衣服,杨玉芳肯定不从就挣扎着,可是吉成毕竟一个大男人,她就一边骂一边唾他,宋吉成被一口唾沫飞到鼻子下面的时候,臭烘烘的口水刺激的他一个大耳光就扇到杨玉芳的脸上,一下把杨玉芳扇的懵住了,他没有想到吉成能结结实实的像个大男人一样给自己这么一下,她想这日子是过不成了,她杨家岭的女子还能受着气,她一声嚎哭,身体却软了下去,她不再挣扎了,这一瞬间她对自己的婚姻没有向往了,她的婚姻死了。宋吉成看媳妇偏着头流眼泪,身体也不反抗了,他便像个饿急了的禽兽找到了吃的一样,他就那样在杨玉芳没有灵魂的一块肉上发泄着自己。

  第二天,宋吉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边揉着眼睛边从房子里出来找水喝,他还纳闷自己好久没有在大卧室睡了,昨晚怎么睡到大卧室了。他头有点疼,他往前捯他的记忆,他隐约记得他被人架着两边的胳膊艰难的上楼,上了楼然后怎么了是记不清楚的,上楼之前怎么出发的他也是记不清楚了,他隐约记得他和水果张抱头痛哭来着,边回忆酒后的窘态,一边心里还骂自己傻逼呢。可是回来以后他怎么到的大卧室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好像有点痛觉,他用手一摸是两道血痂,他来到镜子前一看,确定了这是杨玉芳抓的,看来昨晚是被打了,可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打,就因为自己喝多了吗?如果这会有人把他昨晚的英勇表现讲给他听,估计他魂都吓得找不到身体了。

  起初他以为杨玉芳是上班去了,可是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她就去饭店找,结果到了饭店,饭店灯也黑了,他又跑到他们小区玉芳的同事家里去找,那女子说杨玉芳请假了,请了一周假么,那女子看见了宋吉成脸上的抓痕,接着问是不是两口子干架了,杨玉芳在饭店请假可是说的要回家离婚去呢。这可把吉成弄的慌张了,第二天一大早,吉成就做了车往杨家岭去,到了丈母娘家,果然杨玉芳在娘家里。老丈人叫他还客气的回应了他的问候,丈母娘却说“谁是你妈,你宋家娃娃厉害的很,还会打人呢。我们杨家女子配不上你,不和你过了,你赶紧滚出去,不到等着我跳起来骂你。”

  “你让娃娃把话说清楚么,你看吉成脸也叫扣了”玉芳她爸出来调和。

  “你说啥,有你说的啥话。你往一边站,哪里不埋你了让你在这里胡乱跳腾”玉芳她妈是不给别人半点张嘴的机会。他接着把头转向吉成“你碎怂,看你是个老实娃把我女子给了你,你还喝点马尿不知道你是个啥货色了,你还要打人,你娃是瞎了你的狗眼了,满杨家岭打听一下,谁在我门口咳嗽一下他都得难受三天,你还脸上长了狗毛了,你翻脸就不是你了。”

  玉芳她爸见女人发火了,也不敢说什么,悄悄来到院子里了,杨玉芳打吉成来就躲到小房子里没有出来。宋吉成屁股靠着炕边,被丈母娘一指一指骂得抬不起头。玉芳妈越骂越来气,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唾沫星子,提上一口气接着又开始了“你怂娃要是有些本事,把国家的那办公室坐上一间两间,你张狂还有点资本呢,你啥啥没有,也是伸手要着吃的货,你还把你耀武扬威的,你是一年拿回来十万八万的了,还是弄下金山银山了,我上看下看我没有看出来你那一点点有啥资本呢,你还动手要打人。”说的玉芳她妈上了气了,又是一口唾沫就呸向了吉成,幸好丈母娘骂人火力全开,吐沫也被消耗的不多了,落在吉成脸上的就零星的可以忽略不计。

  吉成看丈母娘也骂美了,路上想加上丈母娘骂,他已经确定他们酒后动手了,丈母娘说的他动手打人了,他自己都有些不信自己能在杨玉芳跟前干得出来,但是现在自己断片,媳妇又回了娘家,件件桩桩都在说明自己不占理着。他没有说话,见丈母娘骂累了,又或者是骂得尿憋转身出去了,他溜到隔壁小房子,杨玉芳见他进来,身子一拧并不理他。吉成走到媳妇跟前,他知道媳妇是解开这一切的钥匙,“媳妇,我不是个东西……”

  “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要说就只有说啥时间离婚呢。”她打断了吉成的话。

  “媳妇,我现在黑洞洞的,我不知道我咋把你得罪了”吉成都有些着急了,他急于解决矛盾,更急于了解那晚的实情。

  “你快别装了,你把事弄下了,这会装着不认账,你快出去,我没有啥好说的。”

  宋吉成见问不出来,站在那里又着急又词穷,他还在想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真的不记得这件事的证据,然后他就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到了晚上要睡觉了,玉芳她爸才把女婿拉到自己睡的炕边上,玉芳她爸是知道自己女子厉害的,早打娶了玉芳他妈她就知道了,男人能打猎能种田,这女人专门就收拾男人的。他让吉成睡到他边上,他给吉成讲他刚结婚,讲玉芳她妈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讲他的心得和解法,吉成知道老丈人不是在抱怨而是在教自己,他打心里觉得老丈人是个明白人,至少他知道他们家里这女子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第二天吃上午饭的时候,母女两对宋吉成还是没有好脸色,吉成倒是频频献殷勤,想讨好媳妇和丈母娘。到快吃罢的时候,丈母娘说“吉成,你怂娃是想不想过了,不想过了你就直说,我们女子不赖着你!”

  吉成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把自己的身子端了端说,“妈,咋能不想过,肯定想过呢!”

  “想过呢你娃红口白牙说的不行,我女子是叫你打得撵回来的,你去把你爸你妈都叫来,咱们当着大人的面,把这往后怎么过说个道道。”

  “妈,我没有,我还能把玉芳撵回来。”

  “你不说了,这耍啥都白说,想过就一条路,把两家大人叫一起咱们再说”

  吉成见丈母娘态度已经很决绝,就回去给宋广仁说了,他给宋广仁说的时候他说媳妇和他妈吵架他就不满意,后来又让老两口回塬上他也不满意,再后来不让他上床,他可能就是把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喝了酒一下给爆发出来把她打了,宋广仁觉得儿子对他们老两口的心是热的,他很满足,但是对玉芳媳妇子出手欠考虑了,家里娶这么一个媳妇把家都娶倒了,这要是打的再不回来了,咱们宋家怕是要断后了。他拉上玉芳他妈,特意电话还摇他的老范舅,他拉个中间人,一手拖两家有些话就好说了,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就发往杨家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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