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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卑职回来了

  “愣着干嘛,赶紧拖起来走,待会官兵来了可不好走了!”

  在场的界限分明,个个挂着红,唯许幺杨先干净的有些不合群。

  许幺不理他,只扯过一把椅子,把两眼无神的鲁伍扶上去。

  在隔壁桌上端了一杯还温热的茶给他放上,拿手在眼前晃了晃,确保他还有神智:

  “大人,卑职回来了。”

  鲁伍闻声抬眼,瞧见那张熟悉的瘦脸,哆嗦着嘴皮子,像是个耄耋老人,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

  “跑…跑……搬救兵!”

  杨先抹了一把刀子,撇眼瞅着许幺:

  “头儿,跑吗?”

  这动静一闹,瞎子也看的出不对劲。

  周遭的土匪个个回头,脸上挂着阴翳。

  齐鹏云一抖大氅,眼里充满戾气:

  “你俩小子,是细作!”

  他一瞥旁边的刀疤光头男,意味明显。

  那光头一个激灵,忙表忠心:

  “当家的,是我眼拙,是我眼拙,我这就处理!”

  紧闭的镂花木门,风都吹不进来,供奉二爷的烛火却疯狂抖动,屋里一暗,把个个影子都拉的极长。

  亦如群虎伺绕孤狼。

  那光头男拽开步子,沙包大的拳头朝着杨先凿来。

  许幺横在杨先面前,手握刀把:

  “守好鲁大人。”

  腕子一拧,刀出如乌云中炸起的惊雷。

  无端端一股邪风撞上光头男的拳头,飚出的鲜血糊满了他的脸皮。

  腥风刀!

  光头眼前一花,胳膊上哪还有拳头,齐齐整整一个沙包似的玩意儿从他眼前掉下。

  神经元传到脑子里,这才发觉疼痒。

  少说手里拎过四五条人命的光头男此时像个被吓坏的小猫,疼的四处撒泼,哪还有半点匪气。

  许幺一脚把他踹翻,拿刀捅进胸膛,左右一搅,可算是安静了下来。

  这一下子像是第一颗冰雹砸进平净的湖面,荡起的涟漪把湖水搅得浑浊不堪。

  胆小的后退了几步,想要开门跑路,胆大的捏紧了刀子,似要拼个富贵前程。

  那齐鹏云也是一惊,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在寨子里绝对藏拙了!

  怒火攻心,齐鹏云扯下大氅,膀子肌肉比许幺粗上好几圈,只是个头不大,颇有些“平头哥”的气概。

  这一鼓动,少说七八个土匪跟着齐鹏云一齐朝着许幺杀来。

  他冷着眸子露出鄙夷,在寨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摸了个透。

  这一大家子无非是些舔血的鼠辈,要么力气大些,要么会点三脚功夫,终究是泛泛之辈。

  许幺张开五指,细红的丝线从指尖窜出,分成几股把围来的土匪悉数缠成了蚕蛹。

  缚灵丝!

  心念一动,一缕妖冶的焰火扒着丝线窜起,顺着烧到身上,眨眼间场上多了两对儿惨叫的焦炭。

  许幺试过,他最多分出五股丝线来。

  余了俩土匪,被刀子一崩一抹,横躺在地不需多提。

  那齐鹏云也被这诡异的丝线缠住,眼看那缕火苗就要烧来,他一绷肌肉,两下一用劲,活生生挣脱了缚灵丝,满眼都是惊喜:

  “你也有宝贝!”

  眼里的贪婪像水似的快要溢出来。

  双拳一握,步子一撑,带着凛凛的拳风轰出。

  许幺刚料理完那俩杂鱼,转身架刀对上铁拳。

  对峙了三两个呼吸,刀身止不住的颤抖,瞬息间连刀带人整个囫囵飞了出去。

  磕在墙上印出个人影凹陷来。

  许幺啐出两口鲜血,从地上爬起来,整个后背发麻:

  “妈的,还挺厉害!”

  【你的摹本完善度增加】

  【摹本·石牛像】

  【完善度:32%】

  好在刀子没脱手,许幺拄着钢刀站起来,两抹绿光胡乱拍在身上,裂开的虎口,撞断的筋骨,齐齐恢复。

  他端着刀子来回打量,这土匪有宝贝在身,浑像个发疯的野牛,怕是不能硬拼。

  路数倒是一板一眼,估摸着是耍杂技练出的底子。

  心底有了数,就有了对策。

  许幺绷直了身子,刀把反握,活似一匹龇牙的野狼。

  他抢了一手先攻,拽着步子横趟过去,手里钢刀递出,扫向齐鹏云的小腿。

  齐鹏云顺势张手下砸,去压袭来的钢刀。

  那钢刀陡然卸了势,转扫为撩,顺着腿缝上去。

  齐鹏云手上抡了个空,裆下一凉,沁出冷汗。

  慌的他两个膝盖对撞,堪堪夹住刀片。

  这模样,活似个斗败的公鸡。

  许幺毫不犹豫,手上一撒。

  抬脚踩着刀把高高跃起,那刀尖被翘高了几分,在麻布上划开一道三寸长的“眼儿”。

  旋拧腰身,凌空划了个半圆,许幺落下时,那挂着布鞋的脚后跟像是圆抡的铁榔头,狠狠凿向齐鹏云的脑袋。

  磕巴~

  那脑袋被凿的一歪,连带着一声脆响入耳,趔趄了两步,险些摔倒。

  许幺落了地,上下牙堂捉对儿厮打,斯斯哈哈的咽着气,着实疼的不轻。

  撇眼一瞧,脚裸怕是折了。

  齐鹏云扭了扭脖子,脸上挂着戏谑:

  “功夫不错,可惜站错了队……”

  ……

  万宾楼外,鼎沸的人声淹没了楼里的动静。

  有来吃饭的,被守门大汉一唬,灰溜溜跑走,说什么县爷包场,闲杂人等概不接待。

  两边的铺子掌柜也附和,说是见过县爷,确实进去吃饭去了。

  赶走了好几波人,万宾楼周遭的铺子都觉得有些不大对。

  以前这楼里做生意可从不关门,那楼里掌柜的原话儿:

  “关了门还做哪门子生意?”

  而且这守门的壮汉……

  撕脚皮,挑牙刺儿,扯闲天。

  话里话外都是些什么这家姑娘软玉温香,那家闺女小家碧玉之类的。

  哪哪儿都不像是正经看门儿的主儿。

  说话间,又一批县民来吃饭,中间还夹了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

  灰青色的袍子,头上扎了个混元髻,背一把木篓,十七八岁,彬彬有礼。

  “劳驾,我找县爷。”

  那俩汉子上下一瞧,挥手撵人:

  “哪来的江湖骗子,打扮的倒是机灵,扮相师下山呐?”

  “去去去…”

  一齐被撵走的县民,一瞧这模样,都溜走了去,嘴里嘟嚷着这酒楼放着中秋生意不做,犯哪门子邪门儿呢?

  这小道士还想上前扣问,这俩汉子一瞪,他缩了缩脖子,转身就要走。

  刚迈出两步,那眉毛就翘了起来:

  “好重的妖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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