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灭族之夜,老祖棺板压不住了

第三章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宿主:苏衍】

  【修为境界:入圣境九重巅峰】

  【所属家族:苏家】

  【家族状态:危在旦夕】

  【家族特质:无】

  【家族资产:......】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流动,苏安如同一桩木雕泥塑呆愣原地,两侧烛火也不再跳跃,半透明的系统面板鬼魅般浮现苏衍面前。

  面板上条条列列,详细说明了苏家如今的处境。

  最下方位置,还有一行散发荧光的字句。

  【当前任务:化解当前危机】

  【任务成功几率:99.9999999999999999999%】

  【任务成功奖励:家族声望提升10000点(声望可用于兑换系统商城各项物品)】

  苏衍眉头轻皱,神识无声无息荡开,两三息后,神情恢复如初。

  现在的苏家倒是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了,小小阉人竟也敢在苏家议事厅内大放厥词。

  当杀!

  心念一动,面板消失,世间万物又恢复流动。

  苏衍并未急于去议事厅解围,面对苏安,他淡淡问道:“苏安,老夫问你,何为修行。”

  奇怪,老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苏安被问得措手不及,仔细思索后回答道:“回禀老祖,晚辈认为,修行修行,应当是‘逆天而行,修成正果’之意。”

  “逆天而行,说得不错。”苏衍眼神缥缈深远,“逆天而行,需要什么?”

  “呃...需要天赋、气运、无上功法......”

  “大错特错。”苏衍正色训斥道:“你修行多年,还不知修行所需何物,枉对修行二字。”

  “请老祖点教。”苏安被骤然提高的语调吓到,当即躬身面对苏衍。

  “修行,靠得是一往无前的胆量,若修行之人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何不将修行路改做一个‘畏’字?”

  苏安羞愧难当,如履薄冰这四个字,不正是自己祭文中所写。

  苏衍衣袖轻卷,虚空泛起道道涟漪,波动过后,议事厅的画面实时呈现在祠堂内。

  帝都钦差高坐家主位,不可一世,家族长老心惊肉跳地侍奉在旁。

  厅前,晚辈们三五成堆,面容惨淡,如同等待宣判的要犯。

  “见此场面,你身为家主,还能忍住?”

  “晚辈、晚辈不能忍!”

  苏衍左手掐动法决,灵气悄无声息弥漫祠堂,若放大看,不难发现许多细如毛发的灵气丝正源源不断渗入苏安体内。

  苏安白发飘扬,满脸涨红,脖颈青筋暴起,他觉得胸膛内早已冷却的热血,被苏衍三言两语重新点燃!

  “好,很好。”

  苏衍嘴角含笑,眼看苏安双眼蒙上一层血色,倏然出手,五指扣住苏安的天灵盖!

  “凝神二重天的境界,若做家主,未免低了些。”

  “念你心系宗族,老夫赐你一场造化。”

  手掌迸发强光,迅速将苏安包裹其中,在形如茧蛹般的白光内,苏安又惊又喜。

  灵气无止无休涌入苏安经脉,地动山摇般的声音从气海深处开始,在体内扩散。

  短短几息,像是过了许久。

  苏安的气海从河湖大小,蜕变成万顷波涛!

  灵气翻涌,化成巨浪幻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苏安气海内咆哮奔腾,蓬朦紫气飘荡气海上方,凝聚成硕大的璀璨光球!

  最终竟演变成一副骄阳出海的震撼画面!

  “聚。”

  苏衍眼皮抬也不抬,轻声道。

  刹那!

  气海内所有灵气谨遵苏衍调遣,凝聚一团,晶莹如玉,流光婉转!

  “凝。”

  仿佛凭空一双大手,探入苏安气海,灵气团不停变换形状,最后竟变成缩小数倍后的苏安,傲立气海内,金芒灿灿。

  凝神化己,相王境的特征。

  气海内人像稳固后,灵气波动渐渐平息,白光消退,苏安状若痴呆。

  自己十年不得寸进,老祖苏醒后,不到半刻钟便从凝神二重一跃相王?!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能达到这个地步的,只有传说中醍醐灌顶之术!

  失传已久的密门法决,无数人趋之若鹜。

  苏安看起来至少要年轻五十岁,白发从发根直到发梢恢复乌黑,脸上神采熠熠,眼神充满狂热和对于苏衍的崇拜。

  老祖沉睡千年,莫非功力不退反进?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相比之下,苏衍神色淡然,似乎万物都很难引起他的兴趣。

  “走吧。”他吩咐一句,率先迈开步子。

  苏安短暂愣神,见苏衍快要走到门口,急忙跟上。

  走出祠堂许久,苏安喜色渐浓。

  看这行进的方向,毫无疑问是通往议事厅。

  ......

  “咱家等了许久,怎还不见苏族长身影?”

  将骨瓷茶碗重重撂在桌案,还未饮尽的茶水飞溅,魏公公怒气尽显,骂骂咧咧道:“你们苏家人倒也再去看看,若是苏族长死了,就将尸首搬到这厅来,咱家对着尸首宣读旨意,也好向陛下交差。”

  “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苏大长老硬着头皮上前,“已经派人再三催促过了,家主很快就到。”

  “到?到哪里?到咱家跟前,还是阴曹地府呐?”魏公公揪住话题不放,阴恻话音令人毛骨悚然。

  苏家众长老敢怒不敢言,苏大长老眼底也是掩盖不住的怒意。

  “站住。”

  议事厅外的卫士突然喝道,横刀以对石路尽头徐徐走来的二人。

  为首老者白发散肩,神情淡漠,感受不到半点灵气外泄,身形消瘦,似乎只需一阵风就能将他刮倒。

  苏安跟随其后,隐隐落下一个身位。

  “五长老,你有没有感觉......”角落里的四长老和五长老小声嘀咕:“家主变了?”

  “何止是变了,四长老,你是不知道。”五长老忿忿不平,“方才我去叫家主过来,好心提醒两句,没想到被他一顿臭骂。”

  “老夫说的不是这个。”四长老严肃地说:“自从传闻伊始,家主整日忧心忡忡,但现在你再看,他似乎......变得轻松了?”

  “嗯...有点不对劲,我怎么看着家主前面那位,有些面熟。”五长老沉默片刻,白发老者的脸,总觉得似曾相识。

  四长老手捋胡须,细细琢磨道:“别说,老夫还真有股熟悉感,仿佛昨日才同他见过一般。”

  莫非是苏家哪位故人,被家主请来化解危机?

  眼见二人走近,魏公公挥挥手,示意卫士放行。

  “来者何人呐?”

  两人皆未做声,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从老者手中飞出,径直落到魏公公手边梨花木桌上。

  众人惊讶看去,发现竟是镇北侯的腰牌。

  家主的腰牌,为何会交到老人手中?

  “我我我我我想起来了!五长老,你看,这位跟那位有几分相像?”

  咕咚,四长老咽下记唾沫,声音开始发颤。

  “哪位?”

  “祠堂东面壁画上的那位。”

  “你这么一说还真......哦哦哦呜呜呜。”五长老眯起眼睛张望,好似遭受到什么惊吓,喉咙里爆发一阵公鸡打鸣似的尖叫。

  四长老反应迅速,飞快出手捂住他的嘴。

  “禁声!看后再说。”

  魏公公翘着兰花指将令牌捏起,看清表面雕刻的字后,不屑嗤笑。

  “镇,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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