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光还要快？！”车若溪和何渺淼几乎同时喊道。

　　“对！是一种观察结果——各个宇宙的人类、以及不明智慧体的数据都表明了超新星爆发时会提前接收到中微子，一开始人类以为是测量工具的问题，但是改进设备、增加光电倍增管阵列之后还是发现这一现象。”趾离说，“您在本宇宙的分身曾经给过一个解释……”

　　“我？！”车若溪看着石墨烯墙壁中自己的倒影说。

　　“对！您是顶级的物理学专家……”趾离说。

　　何渺淼看了看车若溪，但车若溪来不及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IC1011号宇宙的具体情况。

　　“您在‘联合地球历’2831年的时候在您的母星——织女星上提出了一个假说，中微子与其反物质的反应是打开第十一维度世界的钥匙，虽然这种物质的命名在IF4935号宇宙的地球上由一位名叫费米的物理学家已经完成，但是其功能则绝不仅限于正物质的β衰变。”趾离说，“正是‘中微子能量收集器’的出现才让我们的宇宙得以与其他维度的宇宙交流，但是打开十一维度世界究竟需要多少能量，没人知道——您的分身在制成‘van Stockum匣’和这种装置之后就被吸收到‘天地炉’里去了。”

　　“你……”何渺淼一脸惊讶，车若溪并没有讲她在IC1011号宇宙的分身的下落。

　　“‘van Stockum匣’和‘中微子能量收集器’。一个是防御装置，一个是进攻装置。”车若溪说，“那为什么这里的石墨烯安全屋还会被泛AI和‘意念异形机器人’攻破？！”

　　“因为我们怀疑‘记忆守卫军’智囊团中有对方的谍探。”趾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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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能做什么？现在的我对于你说的‘van Stockum匣’和‘中微子能量收集器’可是一窍不通。”车若溪说。

　　“我先带你们去见古德阿尔迪亚博士吧。”趾离说。

　　“好。”车若溪说。

　　周围的透明石墨烯墙壁又闪烁了一下。

　　她和何渺淼便到了一个巨型实验室的内部。

　　“古德阿尔迪亚博士，首领和她在IF4935号宇宙的一位朋友到了！”趾离说。

　　车若溪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看上去比她还要年轻几岁的青年男子。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类似《绝代双骄》江小鱼的顽皮神态。

　　“我还以为是《来自星星的你》里都教授那种类型呢？”车若溪悄悄对何渺淼说。

　　何渺淼笑了一下。

　　“首领，好久不见！”古德阿尔迪亚向车若溪打了个招呼，但是说话的神情却让她倍感不适。

　　“还有你这位朋友……”古德阿尔迪亚说。

　　“哦，小何，何渺淼。”车若溪赶紧说。

　　“你好！欢迎来到aDamant 0号实验室！”古德阿尔迪亚说，“我们正在生产人类幽灵战士，作为‘记忆争夺战’下一阶段作战的主力军。两位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

　　“人类幽灵战士？！”车若溪心里感觉到更加不适，“‘记忆争夺战’需要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物质来参战？！”

　　“‘意念异形机器人’作战能力极为卓越，人类已经承担不起更大的伤亡了。而金属战士则会被敌人俘获，成为泛AI制作未来生物干细胞和金属材料的混合体的材料。所以幽灵战士是最佳选择。”古德阿尔迪亚解释说。

　　“明白了。”何渺淼说，“可是用人类制作幽灵战士……”

　　“我们说的人类不是活体人类，而是曾经阵亡的战士——甚至远古、上古时期的人类残骸……”古德阿尔迪亚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中透着冰冷的寒光。

　　“这不是中世纪的‘死灵魔法’吗？！”何渺淼说。

　　“不是魔法，是科技。贵宇宙中世纪古波斯、希腊、罗马的巫师试图支配鬼魂和死尸，其中就有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技术的关系。”古德阿尔迪亚。

　　“可那时候……”何渺淼说。

　　“你以为人类拥有的书籍都是人类所写吗？”古德阿尔迪亚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容。

　　“难道……”何渺淼说。

　　“你们并不知道文字的起源真正来自哪里——只是单凭自己的臆想觉得有一个族群中突发奇想的神人……”古德阿尔迪亚说。

　　“那你认为文字是什么？！”车若溪终于忍不住问。

　　“是一种很‘小众’的编码方式。不管是贵宇宙人类所谓的语言、文字，数字符号语言、手势语言，还是后来逐渐改进的计算机语言、代码——这在造物主眼中，就跟小学生用简笔画来描绘现实世界一样幼稚。”古德阿尔迪亚说。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难道语言和文字承载的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在你看来都是笑话？”车若溪问。

　　“笑话谈不上，因为这就像贵宇宙21世纪的人看待中世纪的人将日升月将、斗转星移归为神明之力一样荒……”古德阿尔迪亚还来得及将“荒唐”的“唐”字说出来。

　　就听见车若溪说：“伟大的科学家就没有错误，不荒唐了吗？”其实她并非有神论者，但是听到古德阿尔迪亚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牛顿、法拉第、爱因斯坦都是既相信科学又相信上帝的人……”

　　“那他们对上帝的探寻——牛顿对圣经的密码的寻找、对炼金术的执着，有什么结果么……”古德阿尔迪亚说。

　　“我不认为这对培养他们科研精神一点意义都没有——牛顿寻找圣经的隐藏密码，是他思维缜密直至突破极致的重要原因，炼金术也是他实验精神的体现，虽然有些另类……”车若溪说。

　　“我不同意，伪科学就是伪科学。如果我的实验室出现相信炼金术的人，我会立刻辞退他！”古德阿尔迪亚的霸气与车若溪有明显的不同。

　　“炼金术怎么了？真正的化学就是从炼金术分支出来的——虽然有些自认‘化学家’的人不愿承认自己的知识是从‘炼金’或者‘炼丹’者那里学到的。就连‘葛洪’这样的医者，其著作也在很长时间内被列入炼丹术的行列……”车若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