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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妥协

谋权,孤心策 了若清风 2942 2024-11-12 17:42

  撒泼一会,见还是没有人理他,干脆又站起来整理凌乱的衣摆,抢过叶南涔的早饭。

  性子偶尔有点小孩气,但该端着的时候还是端着。

  “行,回去可以,你把这些捎上,不要离身,尤其是出门。”

  这话让叶南涔更加确信,司伶钥是定算到什么才来找她的,能让他这么不顾形象撒泼,应是大劫,不过既然他答应离开,就应该不是什么要命的劫。

  这个人,是能让叶南涔无条件的将后背交给他的人。

  瞥了眼那些瓶瓶罐罐,也不知道他从哪变出来这么多东西。

  “把披风带上,让矔疏,数斯送你回去。”

  叶南涔将披风给他系好。

  “我自己走就行,不用送,他俩这三脚猫功夫,看不上。”

  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功夫,在他口中就是三脚猫功夫,不知传出去,多少人闻之落泪。

  “从花谷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吧。”

  话说完,接过竹桥重新拿来的热粥,慢条斯理的吃起来,独留沉默的司伶钥黑脸。

  看来是想到什么丢人的事了。

  切,要不是他没带司二司三,才不会受这些罪呢,哼。

  “...”

  “衣裳我让人准备好了,后面会命人送去花谷。”

  “一副老成的样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五年前,瘦瘦小小一个,长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偏偏整天板着,多活十年的他都没有她老成。

  “丫头,记着我的话。”

  雪下了一夜,院里白茫茫一片,一袭红衣的司伶钥像误闯的一抹异色。

  ‘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出自苏轼的《定风波.红梅》)这诗就像是为他量身而作。

  梅花本具雪霜之质,不随俗作态媚人,虽呈红色,形类桃杏,乃是如美人不胜酒力所致,未曾堕其孤洁之本性。

  这天下人就像诗老,‘不知梅格在,吟咏,更看绿叶与青枝。’

  把人送走后,叶南涔站在院里出神,一夜大雪,门前的桂花树依旧绿意满满,今年的桂花撞上初雪,金黄色的桂花没有被白雪覆盖,每一簇都紧紧挂在枝条上。

  “小姐,进屋吧,外头冷。”

  竹椿新拿件淡黄色的披风给她披上,将汤婆子塞在她手里,暖意让叶南涔回神。

  “喊小厮把桂花同雪摘下,灌入烈酒用酒坛子封好,你去账房取些银子,给他们分去。”

  顿了顿,又说到:“往后,这树开花,都让他们采下做酒,酒坛子,就埋在这树下吧”

  有好的日子再取出来,那时应就能好好的喝一杯了吧。

  “报!”

  太和殿上,快马急报一路无阻入宫,边关急报不必层层上报,八百里加急,可持旗面圣。

  “末将曹都统麾下,见过皇上。”

  “说!”

  边关急报,基本都是战事,大家心里都没底,哪怕是成延帝。

  “探马来报,阿克兹近日秘密召集大量兵马,已有一万兵马驻扎在防线。”

  “禀皇上,一年来,阿克兹仗着骑术屡屡滋扰我朝百姓,犯下多起烧杀抢掠,如今又调兵,怕是...”

  兵部尚书何重署出列,南祁近年无战事,但兵马并不充裕,何况叶将军...

  “各位将领,有何计策?”

  “末将愿率兵出征!”

  大将军钱忠善拱手出列,钱忠善是和叶席铮一样,都是平乱大功臣,只是钱忠善今年已到该解甲归田的年纪,实在不宜再上战场。

  “钱老将军年过花甲,不宜出征,众爱卿可有其他人选。”

  右相不紧不慢走出队列:“回皇上,皇上可还记得容祺小将军?”

  听到自己手下名字的钱忠善也立刻补充到:“容祺忠孝,守灵三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朝了。”

  “好!来人,传朕旨令,命车骑将军容祺率兵三万,前往边关,扬我朝威!”

  带兵出征的人选就这么定下,成延帝心里总算落下块石头,只不过,这仅仅是个开始。

  “竹桥,明日我便要同母亲出发,你拿着我的令牌,如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就去找长公主。”

  等她和叶母离开,将军府算是连个管事的都没有,大哥尚未娶妻,又被朝中事务牵住。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竹桥做事一向稳妥,叶南涔倒也没有不放心。

  “对了,去吩咐琴嬷嬷多带些厚实的衣裳,山里寒凉。”

  手里忙活着草药,希望这些药能护住母亲的身子。

  “竹椿,这些药,每日睡前煎一副给夫人,莫要拉下。”

  “竹椿记住了。”

  长窗半开,雪整齐被下人扫到两旁,这几日院里的冬梅不再繁盛,倒是透过枯木朽株,冬阳细细洒在雪上,泛着点点金光。

  “阿姊!阿姊!”

  不见人先闻其声,看来这府上的小泼猴回来了。

  才刚及弱冠之年的少年总是意气风发的,同叶钰愔的沉稳温润和叶珝秋的跌宕风流不同。

  少年的眼眸中,还有着涉世未深的明亮,精致的锦缎长袍,腰系玉带。

  “阿姊。”

  少年郎微微弯腰,双手合于胸前相拱,举止间尽显大家气范。

  “舒玚,来。”

  叶舒旸比她要小上两岁,依稀记得当年她进府的时候,个子才到她的肩膀,现在竟然比她还高上许多。

  “竹桥,将我从别院带回来的盒子拿来。”

  “阿姊。”

  叶舒旸环抱着自家阿姊的手臂,感觉好久好久没见了。

  叶南涔离开了多久京城,他就在山里待了多久。

  “长大了。”

  她本就是性情寡淡的人,尽管她有着七窍玲珑心,许多感性的话也不知怎么说出口。

  “嗯,长大了。”

  不知为什么,没见到的时候,脑海里反复在幻想见面时候会说些什么,但,见到了,又哽咽在心口。

  “阿姊,舒玚会守住叶家的。”

  一句话,好似包含了许多。

  “阿姊信你。”

  初次见他的时候,叶南涔还记得,那时的她是带着些许羡慕的。

  同叶钰愔和叶珝秋不同,他们比自己年长许多,而这个闹天闹地的,只比她年幼两岁。

  六岁的叶南涔不知已经见过多少血腥,这双手早已被染红。

  “小姐。”

  竹桥拿着一个约两尺长的木盒。

  “打开瞧瞧,是否喜欢。”

  “哇!是骨鞭,鞭身由坚韧的牛皮编制,每节还镶嵌锋利的牛骨,一鞭下去,皮开肉绽,虽不致命但也能要人半条命。”

  他想要鞭子当武器很久了,一直没寻到喜欢的。

  遇到喜欢的东西,叶舒旸还是难掩小孩子心性。

  或许是想到自己没有的,就想护着幺弟难得的天真。

  这也是,当初即使知晓叶舒旸是难得的至纯至善也只是想着护在身边,直到两年前叶席铮察觉自己身体出问题。

  才狠下心来将他送去山上,当一个大家都千疮百孔时候,小家绝对不能让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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