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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祈福

谋权,孤心策 了若清风 3042 2024-11-12 17:42

  叶母是最诧异的,她也是官家儿女,当年这个女儿被带回来没多久就被送走,她多多少少都猜到些。

  她生了老大后一直想要个女孩,但是没想到老二老三都是男娃,好不容易领了个软乎乎的,还没捂热就给带走了。

  “月末,要辛苦母亲同南涔去南通寺祈福了。”

  新年怕是没法一家人团圆,年关将至,整个南祁的整个南祁的读书人都会赴京,人多眼杂,方便做事,这话不仅是说她,还有藏在暗地里的人。

  “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去祈福了,新年祈福,定能灵些。”

  以前叶席铮经常出征,叶母在家,不免担忧,慢慢的开始信佛,但近些年,战争停歇,叶母也只是在家上香诵经罢了,竟是都没有去寺里还愿。

  “但母亲,此次前去,怕是须一月之久。”

  山上苦寒,叶母刚遭丧夫之痛,她怕她身体撑不住。

  “你啊,不必担忧母亲,母亲身子硬朗着呢,你们想做什么,放心去做。”

  孩子大了,父母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们有后顾之忧,盼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

  但也知道她的孩子非池中之鱼,有些事避不得。

  “大哥,这个名单,记在心里,切记小心行事。”

  叶南涔递给叶钰愔一张纸条,叶钰愔只是扫了一眼,便将纸条扔进火炉焚烧干净。

  “大哥记住了。”

  叶南涔点头,目光放在叶珝秋身上。

  “二哥,这一个月来,在军中如何?”

  “几位叔叔已认可我,但军功...”

  军功还是得在战场上得,虽然大家都叫他小将军,可是他并没有军衔。

  “认可,就已经足够了,二哥记住,单凭武力,是不能当好一个将军的,南涔和母亲不在京中这段时间,二哥须多向几位老将军学习。”

  话到这个份上,叶珝秋也明白不久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事,连忙应下。

  “小弟可是该回府了?”

  叶家三少爷叶舒旸从叶席铮离世之后没有露过面,是因为大哥在朝为官,二哥又身在军营,为了计划,只能让年仅十二的小弟守灵。

  南祁亲人离世规定,有直系亲属须直系亲属守灵一月,若无直系亲属,则由小辈中最年长的旁系代为守灵。

  “三弟来信,明早便回府。”

  “家中事务,只能让舒玚先看着。”

  “可舒旸...”

  不是叶母不放心,只是叶舒旸从小便生了颗至纯至善的赤子心,对人从不设防。

  许多算命先生都说,这孩子生来与佛有缘,她和叶席铮对此都惆怅不已,最后还是送去山上学习。

  “母亲不必担心,舒玚性子变了许多,也沉稳了些,钰愔也会帮扶一番。”

  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女儿提出来,那定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她呢,得看开点。

  沉重的事情说完,四人各自揣着忧愁回自个院里。

  “小姐,是否要竹桥陪您去?”

  “去哪?竹椿也要。”

  竹椿大大咧咧的,脑子不够聪明,但是嘴快,管竹椿说的是什么,跟着就对了。

  “竹桥你在府中看着,至于竹椿,陪母亲去南通寺,照顾好母亲。”

  饶是竹椿这脑袋也知道小姐是不带他们玩了,失落的垂着脑瓜子。

  “好了,你们比我大上些,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在相看了,你们啊,找个合心意的过完这一生就好了。”

  这个年代的女子最好的归宿莫过于此,她不想耽误他们俩。

  回到屋里,竹椿竹桥都退下,叶南涔倚在卧榻。

  “嘶嘶”

  蛇本该在冬日冬眠,但叶南涔一直用内力为它供暖,九月不会衰弱便不需要冬眠。

  九月白色的蛇身沿着叶南涔的手臂爬下,盘在枕边,猩红的蛇信子不断吐着,细看,九月的眼珠也是朱砂色。

  叶南涔手指拂过九月的鳞片,虽然九月只有三指粗细,但却是难得的蛇王,白身赤眸的蛇十分难得,生来便是王,

  “!?”

  院里影卫和一个人打起来,影卫的功夫还被隐隐压制。

  “嘶嘶~”

  冬天一向绝不自己移动的九月居然以最快的速度向外爬去,让九月有这样反应的人只有一个。

  “影泾,住手。”

  几乎同时,影泾迅速收力,隐入黑暗。而他的对手慢悠悠地收起骨扇。

  没意思,抬步进屋,像是回自己家般。

  “小家伙,见到师傅我,是不是很开心?”

  “司伶钥,你竟出了花谷?”

  来人是司伶钥,一个爱穿花衣裳的“狐狸”,尤偏爱红衣,翩翩红衣上绣着百花,但丝毫不显繁重,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能撑起这世间任何一件衣裳。

  叶南涔问的话,他没有回答,但叶南涔心里多了抹担忧,以他*怕死*的个性,竟然有事让他出了花谷,且不说他外面的*仇家以及觊觎他的人,还有他的身体...*

  扯开披在自己身上的狐狸毛披风,给他披上,果然,火红色的狐狸毛穿在他身上最好。

  “好啦,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多心思呢,我没新衣裳了。”司伶钥无辜摊手。

  她知道司伶钥的性子,穿过一次的就算是旧的,还特地准备多些。

  “铺子出了几件新品,明日我让人送去给你。”

  叶南涔口中的新品都是拿来镇店的,每种款式仅仅一件,价值千金。

  “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无故下山,花谷离这可不近。

  九月缠绕在司伶钥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都说蛇冷血无情,但这会叶南涔能在一条蛇上看到一丝谄媚。

  “吃吧,没什么,就是在花谷待久了,出来松松筋骨罢了。”

  司伶钥食指在它额头上轻点两下,九月得到允许,尖牙轻轻刺破他指尖皮肤,冬天这一口这简直就是珍馐。

  “那松完了,该回去了。”

  “别这么快就赶我走嘛。”司伶钥大步上前,双手猛地握住她的衣袖。

  九月突然被甩到地上,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警惕看向前方。

  叶南涔不想理他,实在是司伶钥的脸太具蛊惑性,撒起娇信手拈来。

  “矔疏,矔落,送他回去,不计手段。”

  夭寿,小家伙生气了,司伶钥收起吊儿郎当,摆起一副,除非你打死我,不然就别想送我走的态度坐下。

  九月回过神,幽幽顺着披肩爬上肩头,刚亮出尖齿。

  ?

  呵,它就知道。

  叶南涔捞起它就穿过屏风和帘子,回卧房去了,独留司伶钥在前厅。

  “矔疏,数斯求司谷主回谷。”

  矔疏,数斯一现身就双膝跪下,抱拳低头。

  “不是,你们都不累吗?”

  一宿了,这俩人一动不动跪在这,每次他昏昏欲睡,他们就会适时的出声求他回去。

  说是威逼吧,他们又跪得直挺挺的,说是求吧,他们又不让他睡觉。

  这对一个每天要*睡十个时辰*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竹桥竹椿端着热水进来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满身怨气指着两个跪着的黑衣人,俩人还算淡然。

  不多看也不多问,直接就略过他们进去。

  “不是,我是空气吗?”

  司伶钥已经气得无理取闹,也不管身上的衣裳是自己最喜欢的,毫不管形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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