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们知道他得到了父亲的‘铼-锇’同位素分析技术笔记、既一直在研究青铜器真品的特点、又具备化学专业基础……”周说。

　　“……还可能是数学家欧拉的铁粉儿。”厉说。

　　“……综合这些方面，又可以提出很多可能。比如，他会在某些地方探矿、同时又可以找寻文物；或者他可以对某些文物进行造假、做旧；亦或者得到了文物之后自行通过化学、物理方法鉴定……”周说。

　　“你是说——夏用‘铼-锇’同位素分析技术鉴定文物年代？！”我吃了一惊。

　　“你忘了我们刚刚搜的结果了吗？铼187具有微弱的放射性，铼-锇主要用来测定地质年龄。”周说。

　　“这跟他与唐的复仇能联系起来吗？”我问。

　　“这些无从猜测，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或者真正意图是什么。是杀掉谭，还是彻底摧毁‘圣鹿公司’？”周说。

　　“你把这些照片让我拍一下，今晚咱们单独调查，如果明天得出大致相同的结果，我们就继续之前的假设；如果很难协同，那我们到时候必须重新讨论、重新假设。”我说。

　　“好！”周点点头，“这是我们制订去往你迷路的地方时的办法。”

　　周和厉离开后，我就开始对着照片上和照片空白处的信息一点一点看。我很奇怪照片上都是一些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青铜器真品的局部，因为那看不出器形的任何线索。

　　“这是拼图？”我试着拼凑了一下，但因为很多已经被周拿走了，我把自己手头的照片全部拍下来，然后在美图软件里进行拼图。

　　拼到最后，发现照片整体好像大概是一个鼎的轮廓，而当我仔细看了看鼎对光的一面，发现鼎身倒影出四个字：欧拉之眼。

　　“‘欧拉之眼’是什么？而且——这个鼎上怎么会有现代汉字的倒影？”我再次仔细去看，发现欧拉之眼四个字似乎是一篇文字的标题，下面是些完全无法分辨的蝇头小字，不论我怎样放大，字形都完全辨认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此刻我隐约明白了这些照片是在真品实物面前拍的，而当时应该恰好有一张标题为“欧拉之眼”的写满文字的信笺放在旁边。现在拼起来之后之所以只能看见标题四个字完全是因为其字体较大的缘故。

　　这是什么意思？是代表夏见过这件真品？还是拥有这件真品的人给夏寄了这些照片？还有——‘欧拉之眼’到底指什么？

　　这时我才感受到没有周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