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琅月看着这精致的珠钗,上面的的一朵朵小黄花颜色竟还有渐变,全然与现代的簪娘工艺不相上下,两簇桂花下还有托叶,叶子脉络清晰,“这是你亲手做的?”
“是的,想毕郡主本来就有许多稀世之宝,实在想不出送什么给你,之前听郡主喜欢吃桂花糕,就想出来做了这簪子,桂花糕也给你准备了。”
“子丘你有心了,我很喜欢,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好。”
李琅月捏了一块章子丘端过来的桂花糕。
桂花糕甜而不腻,口齿间还透着桂花的浓郁香气。李琅月又尝试着多吃了一块,将盘子往章子丘跟前挪去,让他也吃。
章子丘没吃,反到是拿起一块往李琅月嘴边喂她。
给李琅月吓得,直说“不用不用了。”
“为何?”
“我吃了两块一些腻了,嗯!你吃你吃。”李琅月其实是想说(你这么喂我,我不习惯啊,那还敢吃。就怕他待会又觉得我生气还没消,可难死我了。)
章子丘只能作罢,放下了手中的桂花糕。
宴席被撤走后,章子丘又带着李琅月在赋语楼中转了一圈,看了一些字画。
“那,那些有名的诗作呢?”
章子丘回答她:“在阁楼里,郡主想看?”
李琅月点点头,(这初来乍到的,自然是想观摩观摩这个世界的文明程度了,也是想打量一下与自己创造的那个世界相比,谁更胜一筹?过几天也要去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律法和百姓们的道德底线,中央集群制度等等这些,才能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
“但是今天可能不行。”
“为何?”
“因为阁楼只在每月十五才对外开放。”一道洪亮的男声从不远处传过来。
李琅月与章子丘一同向那人的方向望去。
“来都来了,为何不行?”李琅月问他。
那人走近他们,章子丘与他互相作揖。
“因为这是楼中一成不变的规定。”
李琅月看出讲话这人衣着与楼中的小厮是同一种颜色,但款式更复杂质量更好一些,就猜到他必定是楼里接近掌柜或者东家之类的。也对他作揖。
他也回李琅月了个礼,“来者皆是客,但是楼中的规矩不能破,也是有原由,还请各位公子兄台多多担待。”
李琅月挠着后脑勺疑惑起来,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没看出她是女子,而是因为他说的话太“板正”了。
(想里默想,这人搁我那都能去教育厅考个一级甲等普通话证了,字正腔圆的,六哇!!比我六。)
“这位是?”李琅月问章子丘他认不认识。
“喔,这位便是这楼中有名的画师,娄先生。”
“小公子好,鄙人娄千机有名算不上,只是与楼中大掌柜的算得上好友,才来次此处营生。”
“娄先生过谦了,您的画可曾是作为过贡品献与陛下的。何须如此贬低自己。”
“不敢当,不敢当,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今非昔比。”
两人一路寒暄,送到门口姓娄的先生才离开。
李琅月足见爱好相同的两人是如此的惺惺相惜,还有些欣慰。反倒是章子丘,怕刚刚自己冷落了李琅月,而感到抱歉。
“郡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嗯?”
“我没生气,你找到好友我觉得是值得高兴的事啊!”
“子丘还想与你说些话,可以上车说吗?”章子丘在车轩旁,询问李琅月。
“你说吧。”
章子丘坐在没被驾驶的马车上,对外面的人说,“请各位等一下,我与小公子谈完事,再请车夫来御马。”说完又放下帘布,回到只有俩人的空间。
“郡主,其实现在有一些人知道了我们的事。包括刚刚的娄千机,他与我说,他认识你,你的那幅小儿垂钓就是他教与你的。虽然认出来了,但是毕竟也是不敢拆穿,才让我来解释,请你不要怪罪他。”
李琅月感觉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但还是忍着问他:“这么说,我们两个是真有什么不能启齿的事吗?不是你说请罪吃饭,我们才来吃饭?我们一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二你我也不是成婚之人。你既然与我这样共处,想必知道我并不是什么穷凶恶极之徒,为何老说什么‘不要怪罪’之类的?”
李琅月一古脑的输出,给章子丘说呆了。
章子丘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的李琅月,没有顾及到李琅月的感受,感觉是自己的错。
“郡主,是子丘的错,之前是郡主帮了子丘,子丘才有的今天,只是还给郡主带来的这些不好的事,总觉得是自己的不好。
而且郡主,你是极为善良之人,怎么会是坏人。”
“我帮过你什么?”李琅月一心只想八卦郡主与章子丘之间的事,(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不听听呢。)
“之前也是在这赋语楼,是我与郡主第一次见面。
只不过那次我在楼顶也就是展品阁楼,是郡主一语提醒的我,不然我早以不在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