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天变了,谁也不会继续让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存在,陈元道对许多富家老爷有着威胁,所以没过多久,陈元道就得知自己的商铺被人告发,其中有人做了手脚,自己赔了许多许多钱,陈元道的影响力越来越小,终于,老天爷没有让他完全一败涂地,他打听到了自己的仇人的居住地,带了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赶向辽阳城。
辽阳这个地方,土地肥沃,富甲一方,因此陈元道刚从城门进来就被这里的景象吓到了,天蓝,水清,地广,人美,似乎让人舍不得对这里有一点污染,可陈元道十分气愤,就从城中主道一直找向城中分道,他们一伙人一路沸沸扬扬,陈元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仇人的所在地,就立马气急败坏地闯进去。
可不想院子是空的,他刚带着几个小兄弟进去,外面立马有一大批人包围住了这里,陈元道心中一惊,赶忙从门缝中看一眼,外面的人官服一片,他心想完了,这次是惹着衙门了,坏了,那个小人阴我!
但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陈元道带着几个小兄弟纵身一跃,飞上屋檐,几个小兄弟跟在他后面,飞檐走壁,一路从城西逃到了城东,他们找了一处茅草屋,几个人挤一挤躺在了垫着草的地上,陈元道大气还没喘匀,望着自己来时的路,他心中有些万般的不平。
自己很小的时候,父亲被贪官诬陷,流落街头,后来碰见了这些叫花子,才把他收留下来,让他能有口吃的,后来叫花子被那些富家老爷瞧不起,想方设法地赶他们走,他看不下去,这才上山拜了师,可这下好,自己走了本事,叫花子家人们被这些仇人杀绝了,自己好不容易发了家,在全朝有了名气,有了本事,却不想来寻仇又被这小人陷害,他现在知道告诉自己消息的那个小兄弟肯定有猫腻,但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带了轰轰烈烈一队人马,可现在估计一大半都被那狗官带走了,走在众士官之前的那个人,陈元道永远也忘不了,想印章一样,永远印在了陈元道的心里。
想必现在,自己已经在这城中名声大噪,或许已经在全朝传播开来,自己本来有能力的,却被那狗官和小人陷害,无奈自己仅是个小武师,虽然影响力很广,但和衙门啊,朝廷啊一点不沾边,这可该怎么办!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陈元道心中立马提起了警钟,用手势示意那几个小兄弟,让他们别出声,静等外面的风吹草动。
半天鸦雀无声。
陈元道透过门缝向外看,几个人看着像是好友,不过,透过他灵敏的双眼,其中一人……正是他找了好久的仇人!
“各位,小心,那几个人过来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陈元道的心里愈发忐忑……
天色越来越暗,陈元道和仇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几人的心中都像有蚂蚁在转圈圈一般,陈元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望着眼前的几个人,想到自己的亲人,他甚至想现在就闯出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没错,前几次的莽撞让他尝到了苦头,自己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
可他的小兄弟似乎和他想的一样,眼睛瞪得比他还圆,陈元道无意中看到了,把自己吓了一跳,他赶紧怼了一下小兄弟,让他保持冷静,可谁知,小兄弟却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这些卑鄙小人害我爹娘全都死在他们收下,今天我就让他们全都死在这里!”小兄弟咬着牙说,陈元道一听就知道不好了,这小兄弟怕是要上前和人硬碰硬,那几人可都是当过苦力,膀大腰圆,这要是和他们打起来,以小兄弟的身子骨肯定是以卵击石。
陈元道刚要阻止小兄弟,小兄弟就一头撞开了门,朝着那几人飞奔而去,陈元道心想不好,虽是仇人可这样不就是白白送死吗?自己可得将剩下的几人稳住,不要轻举妄动,陈元道刚用手挡住,用了个手势,可谁知这几个小兄弟背景差不多,都是因为这些仇人而失去家人的,陈元道这一个手势,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个一个向前跑过去,和对方打的不可开交。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那既然打起来了……卑鄙小人……”陈元道提高音量咬着牙说,“卑鄙小人还我家人!”
陈元道纵身飞跃,瞬间落在几人中间,左手用力一挥,一人应势倒地,他血眼一瞪,“来吧来吧,一起来吧!”陈元道像极了大开杀戒的恶势力群首,可他心里明白,不过是作势罢了,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感觉告诉他,眼前这些人和他没有这么大的仇,但既然已经打起来了,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纵身一跃就要了绝了那个被打翻在地的人,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瞬间让陈元道收手。
“玄晶……”
“住手,他们不是……”
陈元道转过头去,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师父——当代一品武师张世臣,当然了,他有自己的名号——玄道。
但这时的陈元道还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师父在山上,其他的一概不知。
“师……师父?!”陈元道诧异的说。
“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来这,听说你要滥杀无辜,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陈元道心里在调侃这老头,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还拽起了文学,真的是活久见。
可转身陈元道就被师父带走了,那些“仇人”还有小兄弟们都毕恭毕敬地低下头,站在门外,陈元道和张世臣师徒坐在屋里。
“师父,您到底知道些什么啊?!他们为什么不是我的仇人?”
“孩子啊,我没想到你出师已经三年却还是未经世事的样子!”
陈元道感觉此时此刻心中想被泼了冷水一般,浇灭了自己的青春的火苗,也浇灭了自己对未来的热情,自己曾幻想过自己的未来,自己如今已经有了些名气,光说自己的武功,当朝之下怎么说也能在个七品,稍微努努力,考上个官来当,那岂不美哉?
可如今师父说自己像未经世事一般,自己在这三年经历了自己的大落和大起,他自己觉得自己瞬间就成长了,可为什么师父还要这样说自己?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疑惑,但我告诉你,你被人利用了!”
陈元道哑口无言,因为他不知道谁在利用自己,是武馆的学生,外面那些仇人?或是自己那几个嘴丫子还焦黄的小兄弟?
“对方很厉害,下了很大一盘棋,你,我,他……”说着,张世臣指了指外面的小兄弟,“还有他们,全都是这盘天罗地网上的棋子。”
这倒是引起了陈元道的注意,自己从小到大还没被谁当过棋子,谁这么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故事很长,这得从你那个仇人说起……”
当年“仇人”一伙下山以后,在山下就分道扬镳,用我们的话说,一伙行善,一伙行恶,当然了行善的人也没有行多少,他们也就是帮着山上救了他们的青年照顾好家人,给留了些银两,可他们刚走,那伙行恶之人便来到这些人家中(大窝棚),他们觉得是山上的青年害了自己,烧杀抢掠,啊不好意思这是夸大其词,就来到他们的营地,将这些人都杀了个精光,只有窝棚旁边稻田地里玩泥巴的几个孩子安然无恙,如今,就变成了这些小兄弟……
“小人!”陈元道怒骂道。
“徒儿,别着急,如果你想报仇,不好意思,恐怕……你活不过明天!”
“为什么?!”陈元道心中充满了疑惑,自己现在就连报仇都报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