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干票大的
“别忘了小橘啊!”
我闭着眼,良久没感觉到胡庆有其他的动作,于是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
胡庆双眼血红,跟要吃了人似的看着我,“这铃铛哪儿来的!”
“幻境中那衣服的主人手里的!”我指了指刚才他拿着的衣服。
胡庆回头看了一眼那衣服,沉着脸往回侧了点头。
只见他皱着眉,抿着唇,眼周的肌肉紧缩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个……”我一点一点的把衣服从胡庆手中抽出。
“那什么我破幻境时,发现当年你带人来之前,这人将一块令牌交给了来搜刮风家宝贝的人中的一个。”
我总算把衣服从胡庆手里抽出来了,“而且,这人当时就直接影入了那人的影子里。”
“二代影卫?”胡庆歪了下头,冷笑了一声,而后抓住了我。
只见胡庆双眼圆凸,也不怕把眼睛瞪出来了。
“你把幻境破了?!”胡庆的声音低成极了,那感觉就像老虎护食时发出的低鸣。
“风家的灵全在我内空间里,怨气也被铃铛所镇压,他们没得事!”好家伙的,我被吓得直飙家乡话。
我是生怕说晚了,背这有情有义的没脑子给手撕了呀。
“真的?”胡庆有些错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比珍珠还真。”我头点得跟小鸡琢米一般,生怕点晚了就挂了。
“你知道那接令牌的人长什么样吗?”胡庆抓住我的肩膀,直接把我又拉了起来,顺手帮我拉平衣服。
我要告诉这狂暴证患者没看清,还不得被他撕了呀。
“就你当年进门时,右手边靠门的那个高个子。”我用了比较委婉的方式说出了自己不知道。
也不知道这傻小子能不能听出来。
这傻小子双眼一闭。
我见他这模样,头都大了。
很明显,这家伙没明白。
我的赶紧遛。
我趁着他闭眼的空隙赶紧往门外跑。
刚出门鼻头一阵火辣传来,接着手上传来一阵酸麻,好嘛,直接让人怼墙上了!
我真服了,老张家的人怎么这么闲呢?太阳都跑西边了,他们还在呢?
嗯?
我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
难怪风四良他们都出关了,不用想也知道胡庆是风四良放出来的。
老张头家里的这群人可是认为我和姓吴的是一头儿的啊!
“胡庆!救命啊!”我很没出息的大叫着。
胡庆发现我跑了,撑死是一顿毒打。
张家,是死是活很难说的呀!
“慢着!”
胡庆没让我失望啊!
此刻这没脑子在我眼中是多么的高大和威猛啊!
这简直是传说中盖世英雄的模样啊!
“张家的那个谁,这人是风家的人,你确定要带他走?”就是这英雄开口咋有点二流子的气息呢?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胡少,他可是偷了张家藏宝阁的东西,您当真要宝他?”小头领言语间似乎并不尊重胡庆。
胡庆一挑眉,“那你抓吧。最好把他趁天黑扔黑牢去。最好折腾死他,不然风四良怎么好发作,去抢回自家放张家的宝贝呢?”
“胡少,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抢回放自家的宝贝?”小头目陪着假笑,“风老也是明事理的,你可别给他造谣抹黑啊。”
“那是,老子但凡那天来晚一点,怕是整个风家都得是你们的了。要真那样你还用忌讳风家老宅。”胡庆哼笑一声,“怕这小子早横死街头了。”
“自家有块最好的禁地还不够,想连吃两块禁地?”胡庆虽然笑着,可说出的话那是极尽讽刺,“也不怕撑死你们这些个货。”
“胡庆!”小头目的突然暴怒,随后又调整成笑脸,“我敬重胡老的为人与能力,不过,胡老只扩张生意版图,似乎忘记管家了。”
“你不过区区的世家男子而已,还是不要在外任性得好。”小头目转身对着押着我的人说,“带走。”
“那你还别说,我就是挺任性的,你一张家的家徒又能拿我如何呢?”
胡庆放倒押着我的人,用一副慵懒的模样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极其挑衅的看着张家小头目。
“姓胡的!你当真要护下他?可知道和张家做对的下场!”小头目有些急了!
“你这小丫头,说我妹治家不严,可张老也未必把家管好了。”胡庆一指那小头目,“张家的一条狗,也敢对我呲牙?”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治家呢?”张老那熟悉且富有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群自然分开一条路来。
小头目见状赶紧向张老报告了现场情况。
张老只是瞪了小头目一眼,随后转成笑脸看向我,“哟,小娃娃,是你跑来偷的我家八尾凤簪啊?”
这老不死的话语间透露出了我居然还活着的意思。
真是让人生厌。
由于上次终梦蝶的事情,我知道这老东西可不是什么慈祥的货。
“不是我,别乱说,是青衣盟的人干的!”我赶紧解释。
我扯着千符咒衣,“他们也偷了我东西,就我身上的这件衣服。”
我双手在胸前做出了投降的动作,“我是被他们引过去的。”
“哦。”这老头子笑着点了两下头,侧身看着小头目,一手在身前划啦了两下,“你的意思是,那个青衣盟的人偷了你的衣服。”
“你呢为了衣服,不怕夜里的寒灵之气侵蚀而死。所以就从季家酒楼追到了我张家藏宝阁。”
“又用线把装八尾凤簪的盒子钓上了房顶,然后被发现了,怕死就跑到了风家老宅里去,是吗?”风老看向我。
他怎么知道我是从季家酒楼去的他家?
我天,他们调查能力这么牛的吗?
这才多久就查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家伙别还查到我为什么会去季家酒楼踩点吧。
要真那样,这不就撞枪口上了吗?
“那什么,差不多是这样的。”我有些底气不足的嘟囔着。
“小娃娃啊,你别看我长得老,我可还没老糊涂啊!”张老叹口气,“如果是你丢了东西,抓住贼,贼这么说,你会信吗?”
“胡庆,把他交给我,我回去好好问问张家禁地令牌下落。这家伙,你胡家还是别管了。”张老看向胡庆。
张老这句话一出,我感觉脚腕直发软。要不是胡庆用手抓住我肩膀头子,我估计能被这老东西吓蹲地上去。
“这怕不好吧。”胡庆瞪了我一眼,好似在怪我有点太没骨气,“他毕竟是风家人。”
“所以他和你胡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张老一步步向前,那压迫感铺面而来啊。
比看着一只老虎或者棕熊靠近还刺激。
“正因为他涉及了张家被盗案,又是我风家人,所以关在其他世家内牢里才最合理。”风四良的身影忽然传来。
我和胡庆向他投去看救星一般的眼神。
好家伙的,合着胡庆刚才的强硬是装出来的啊?
原来这小子也会怕啊?
“谁都知道胡家和你风家是姻亲,关在胡家,怕是不妥吧。”张老轻笑着。
“一代七十二家,哪一家之间不是姻亲?”风四良态度强硬的一把㩝住我脖领子。
“他要是跑了,不出三天,我把他尸体放你张家门口。”胡庆一边追着拖走我的风四良,一边回头给张家人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到了胡家,风四良毫不留情的将我丢进了一个房间里。
“不是吧大佬,异调关押重型犯人的笼子都比这里强,咱自己人,你真打算把我锁这狗窝里啊?”我看着熟练上锁的风四良发出抗议。
“偷盗世家物品,好好反省。”说罢风四良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家伙真是服了,我还不是为救胡庆吗?
再说了,那些个世家抢他家的东西不也没见他收拾那些人呀!
这家伙只知道窝里横吗?
我摸了摸锁头。
就这也想锁住我?
我粲然一笑,从衣服上扯下了一个线头。
这刚把线头伸进去,只感觉浑身发麻,随后便被一股力给弹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爷的,居然还有阵法!
真是小瞧了这狗笼子!
我缓了会儿身子,抽出试阵的符纸来,又激发了驱灵刃里的业火,随后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点燃了符纸。
这感觉像是点一个捻子特别短的炮仗一般。
这符一着,我就躲到了狗笼子最边缘的地方。
瞬间又让阵法给毒打了一顿扔回了符纸旁。
要不是有千符咒衣,我当场能歇菜!
俗话说得好,人在一方面倒霉的时候,在另一方面肯定会开挂。
我仅用了一张符阵便测出了阵法属性。
如此单一的阵法属性能关住谁?
我直接破阵开锁,一气呵成。
就这能锁住谁?
我歪嘴一笑,溜溜达达的朝白雨鑫家小院走去。
这刚一进院子就瞧见了在院子里对饮成三人的胡庆,瞧他脸上的猫爪印,不用说,又让小橘给揍了。
“哟,今儿你又怎么惹着小橘了?瞧这脸刮的,不仔细瞧,都看不出个人样来。”我打趣着胡庆坐到了他对面。
“别提了,她就怪我没救你。关键你那种情况明天各家人会派代表堂审的,哥都不敢硬保你,我又怎么敢?”胡庆喝了一口闷酒。
“当时那张家的小老头威压全开,要不是我半开威压半给你搭着你为你抵挡,你早死了。”
胡庆倒上酒,学着小橘的语气,“那你怎么不直接动手呢?”
胡庆情绪有些激动,“这大姐闹到真是不灵光,我倒是想动手,我腾得出手吗?也不知道她是想你死还是怎么的?”
“再说了,就算我当时硬带你逃,这地界的阵法一开,你又能逃哪儿去?”胡庆又喝了一杯,“她到底只是媚儿的灵宠,目光太浅。”
胡庆话说完忽然像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了下来,随后看向我。他猛眨了下眼睛,用手拍打了下自己的头。
随后我就见他打开了酒壶闻了闻,“那只死猫!你大爷的又往我酒里加什么了!”
得,看来这家伙把我当幻觉了。
“滚!谁稀罕搭理你!”小橘那暴躁的声音直接从厢房里传来。
“没加吗?”胡庆一脸疑惑向我伸出了手。
我以为他是要摸摸我,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在他面前,结果这家伙毫不犹豫的给了我一个大逼斗,直接把我从石凳上掀了下去。
“大爷的,胡庆!你嘛呢?!”我揉着脸起身,“好家伙的,鼻血差点没给我打出来!知道这一个大逼斗对我的心灵造成……”
“你怎么在这儿?!”胡庆赶紧回身朝门外看去,“小云没被你引来吧?”
“放心,你们家的阵法超级好破,守卫这些和张家一样,根本没废力就躲开了。没人发现我。”
“好……破?!”胡庆愣怔了一会儿,随后一打量我,“你就这样从我家走回来的?”
“不然呢?”
胡庆憋了半晌,对我伸出了大拇指,“牛。改天得让我妹研究一下你,这等级在外面居然没死。”
“得了吧,你想让姓方的弄死我明说。”我一挥手,“亏我之前还想着救你这死妹控加妻管严呢,究竟是错付了。”
“我妹可和他没关系哈!”胡庆表情变得严肃,“你在乱说不用等明天的审判结果,我现在就废了你信吗?”
“得得得,我和他有关系行了吧!”我伸了个懒腰,“这一天一夜把我给累得哦,不和你说了,我得洗个澡好好的休息休息!”
“你要是不想闹出更大的乱子,最好在他们发现你之前回牢里去,否则风四良想保你都没有办法。”胡庆提醒着我。
“好说好说,走前我布了幻境的,只要不是找茬,基本上没人会发现我回来了。”
胡庆那叫一个无语啊。
“欸?风四良在他那屋吗?”我忽然响起风母让我带的话。
“他去戴家兵器铺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随便问问。”我打了个哈哈,“你也早点睡吧,明儿我可得靠你俩保命呢。”
说罢我便往小橘所在的屋子走去。
刚走到窗户处就听到狗子的声音传来,“要不明天咱豁出去干票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