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哦嚯!要被发现了。
屋子里短暂沉默后,传来了狗子的哀嚎声。
“别动,一会儿骨头接歪了,可别赖我。”屋子里传来了拍打的声音。
“好了,不是我说,就咱几个加一起连胡庆都干不过,你们还想干胡庆家的怪物吗?”小橘言语间带着些许讽刺,“不死那里就算不错了。”
“与其担心那臭小子,倒不如祈祷一下,让胡庆明天别再揍你们了。”小橘叹了口气,“唉……这见一次打一次的……”
“没事儿,我们和那小子一样皮实耐揍。”狗子说话似乎牵扯到伤口了,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是那小子出事了,那事儿就大了。”
“无非就是消失而已,怕个啥?”
忽然传来了猴子的一阵喧哗声。
“他说什么?”白玉鑫问道。
“你最后一个签约当然不怕了,最先死的又不是你。”小橘声线低沉且无奈的翻译着猴子的话。
而后对猴子说,“那是,你们要开始消失了,我就想办法破坏契约,那作死的祸害死不足惜,可别连累了我养我家小七。”
我迈腿进屋,小橘正好收拾着医药箱子。
“哟,那当初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我签约的呀?这薄情的话语,可真的伤着我了哦。”我灿然一笑,张开了双臂等着美人入怀。
小橘的反应也是如我所料,先是愣正了一会儿,而后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直接的向我冲过来。
随后我脸和肚子在接下的一分钟受到了如雨点一般的密集攻击。
在我隔夜饭差点吐出来之前,脸上传来一阵强力的胀麻感。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踹到了屋外。
随着关门声响起,我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经历了什么。
“哟,你这是怎么惹着小橘了?你说你一大男人,何必天天和一只猫一般见识呢?”胡庆扶着酒坛,扯着脖子讽刺着我。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血站了起来,“她这是在撒娇呢,你不懂。”
胡庆先是生气的表情,随后露出极其灿烂的笑容,“这娇撒得挺解气的呀。看你这血呼啦的,活着挺不容易啊。”
“哟,羡慕吧,比老被下药强吧。”我反唇相讥。
“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体质不错?是不是好久没有试过躺着养伤的感觉了?”胡庆手压着酒坛撑着脸,笑得有些痞气。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小橘瞪了我一眼,两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衣襟就把我给拖进了屋。
全程是一个眼神都没给胡庆啊。
唉,不得不说这对虐恋佳人呀。
突然小橘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手法极其粗暴的上着药。
“欸欸欸,小橘你这消毒呢还是刮猪皮呢?”
“还知道疼呢?这么会折腾咋不死外头别回来了呀!”小橘把东西一扔,“自己弄!”
我挠挠脸,给了猴子一个眼神。
哪知道猴子一翻白眼,将脸别了过去。
我看向耗子,耗子的立刻被小七拖走,变成了原形窝在了一个可爱的小窝里。
“别看我,你气息全消失了几个时辰里我可是昏迷的,具体什么我可不知道。”狗子向我眨了个眼。随机就被猴子和小橘给瞪着。
我举起大拇哥表示了解情况了。
猴子直接拖走狗子,俩也化作原形回自己的窝去了。
“那什么,你们晕了多久啊?”我也不知到说什么好,胡乱起了个话头。
“没多久,大概也就一个下午。”白雨鑫的扇子遮住半张脸,眼睛弯成了一个极美的弧度。
我一看,这丫头没憋什么好屁呀,赶紧打断她的话,“我没事,就去了趟季家酒楼,补过头了,升级了一下内空间。”
“哟,你这吃饱喝足的,可把咱家小七吓得够呛。”这死丫头羽扇一收,一指里屋。
“小橘一晕,人顾不得危险可是跑我店里找我回来救他们的。”白雨鑫对着我一挑眉。
“还好小七原形娇小,在灵宠多的街上倒也不算违和。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白雨鑫继续茶言茶语的输出。
“哎呀,这要是遇上个手欠的小孩,啧啧啧啧。”白雨鑫装模作样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我现在想想就害怕呢。”
“你正常说话行不行!茶叶吃顶着了?不消化就出去溜两圈,搁我这儿阴阳个什么劲儿?”我翻了个白眼,“再说了,那凤簪不你让我去偷的吗?”
“白雨鑫!”小橘回头瞪着她。
“小橘姐,可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就是提了一嘴凤簪可开天下结界而已,我哪儿知道这小子这么愣啊。连一代世家都敢闯呀。”
“早知道你会被连累我肯定不会逗他的。”白雨鑫慌了,声音放低的撒娇到,“媚儿姐~”
“诶呀我去!”我呼噜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是真不怕外面那位听见把大家扔牢里去啊?”
“欸,对哈,你不是扔牢里了吗?怎么出来了?”白雨鑫突然没了以往的妩媚模样,到有几分女痞子的架势。
这些一代二代的家伙跟谁学的?
他们的优雅呢?
他们的气质呢?
咋都有着向街头混混方向发展的架势了?
“他会破阵。”小橘应付了一句后,直接揪住了我的耳朵。
“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部都说出来,不然明天你指望风四良和胡庆这俩货能救你,且等着下黑牢扒皮去吧!”
我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告诉了他们,结果白雨鑫的脸色那是越来越差呀,“你能活着也是个奇迹啊。”
只见她一拍桌子,“早和你说了把胡庆扔墙外头去你不信,非要救。好家伙的,你这一路上但凡有点闪失,把他们命搭完了都不够死的。”
小橘则是不慌不忙的检查着我脖子上的铃铛,随后又扯着铃铛,“疼吗?”
“还好。”我抽动了两下嘴,有些嘴硬的说着。
“那衣服在哪儿?”小橘问道。
我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好像在胡庆那里。”
小橘给了白雨鑫一个眼神,白雨鑫点了点头便出门去了。
随后我把盒子拿了出来,顺便说了风母让我带的话,有些疑惑的问道:“小橘,他这是什么意思?”
小橘看了眼盒子里的布,随后赶紧放了回去,接着往屋外一瞟,随后赶紧施展起了几个咒术。
“你嘛呢?”
“加禁制,除了风四良,没人能看到布上的内容。”小橘把盒子递给我,“你这话还和谁说了?”
“没了。”
小橘点点头,“明天在审判时别乱说,只说误进幻境,看到一堆黑影在打斗就跑出来,知道吗?”
“那可不行,我们可还得靠他指认凶手呢!”胡庆拿着影卫的衣服,推开边抢衣服边拦着他的白雨鑫直接进了屋。
胡庆把衣服扔给了小橘,“这事儿二代世家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是想挑起一代二代之间的战争吗?”白雨鑫呛声到。
“你以为我一代人族怕你们二代吗?”胡庆瞪眼,看那模样,唉,这货咋有像鲁智深发展的架势了。
难怪寻的人就在眼前都不认识,活该单身狗。
小橘拿过衣服摸摸了,又闻了闻,随后一偏头,皱眉沉思。
我哼笑一声,到底是差点成两口子的人哦。
这翻印般的动作,不成一对也太可惜了。
“二代后勤这块当年是哪家管洛神泪?”小橘忽然问到。
洛神泪?
“那不是很常见的东西吗?”我记得齐桓说过,这玩意儿对世家来说就是白菜。
“面粉现在也便宜呢?没见着以前有多的?”白雨鑫翻了个白眼,推了一把胡庆,而后坐到了小橘身边。
胡庆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脑门指着白雨鑫,“二代以土木系为修炼法门的就白家。”
“朋友帮帮忙好吧,我们白家是后勤医疗队没错,但我们家没有影卫的好吗?”白雨鑫用羽扇打了一下胡庆指她的手。
“我是挺想白家消失的,但是,不得不说为什么就凭一个影卫就认定是二代人族?”白雨鑫眼睛灵动的左右一瞟,“你们一代季家不也是土木系的吗?”
“影卫驯化可不是我一代能使出的手段。”胡庆反驳着白雨鑫,“再说人季家可对你们二代人族不错。”
“可拉倒吧,像对狗一样,分血统,分等级的给点赏赐,就想我们出生入死的冲在前面,这叫好?”
白雨鑫打开羽扇快速扇着。“这叫邀买人心。”
忽然白雨鑫羽扇慢了下来,“你们说,这也不打仗了,季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收买二代的人呢?”
“和风家灭门有关系吗?”胡庆切了一声,“洛神泪药效甚微,对于初级修士恢复提升效果极佳。”
说就说,胡庆停下来看我做什么。
“对于影卫来说,几乎用不上。”胡庆沉思了一会儿问小橘,“你说他们拿洛神泪做什么呢?”
小橘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响起什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保存尸体。”
“保存尸体?”我挠着脸,“洛神泪还有这功效呢?我咋不知道呢?”
“你知道个啥?”胡庆压根不稀罕搭理我,直接怼了我一句便坐了下来。
白雨鑫用羽扇抵住自己的下巴,“那时候正值打仗,什么医疗用品都先紧着一代的。”
“洛神泪主要功效是恢复,而想要尸体不化作飞灰那么用量必须得将尸体埋过,最起码得有几大麻袋的量”白雨鑫思索着。
“如果是保存尸身的话,当年二代手里的总量可不够使用的。”白雨鑫抬头看下胡庆,“欸,是不是你一代有养影卫的?”
“被别逗了,我一代人族出生所拥有力量就比你们二代成人强,我们还需要养替死的影卫?”胡庆翻了个白眼。
“咱一代可不像你们二代只把自己的命当命。只要能杀敌护住人族,面对什么玩意儿可都敢上的。”
胡庆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还是骂。
“狗子!”小橘忽然叫道。
狗子跟个公公似的,听到呼唤立刻幻化成人形来到小橘身旁,“您老吩咐。”
“你能仔细分辨这上面的味道吗?”小橘把衣服递给了狗子。
“不能。”狗子伸手接过衣服,摩挲着面料。
“你不还没闻吗?”我诧异的看着狗子。
“你们都说上面有洛神泪的味道了,我还闻个屁啊!”
狗子将衣服摔在了桌子上,“不过这面料的质感挺熟悉,感觉挺像徐小哈那方巾的质感。”
“徐小哈?”众人齐齐发出询问。
“一个疯了的富二代,青衣盟的编外人员……”员字的声音直接被卡掉。
我脖子忽然传来重力,那种拎小鸡的状态,又不会让我脖子感到窒息的感觉,除了风四良意外还能有谁。
“谁放你出来的。”
众人一脸与自己无关的模样,都装作没看见一般,渐渐离开屋子,随后四散而逃。
我苦笑一声,“我来送东西的。”
我把盒子拿给风四良,“家主,伯母说,风家存不存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做什么。”
“就这样?”风四良松开我的脖领子,接过盒子查看了一番。
我见他一副制冰机的状态就知道,这家伙还在生气。
以防再吃他一套针灸疗法,我决定开遛。
一转身便看见一根拇指粗的钢针出现在我眼前,我五官瞬间集合了起来,转身跪下,“大佬,我错啦,我这就回去。”
“你背上的家徽没了,就这样去审判,不合规矩。”风四良看都没看我淡淡的说着。
我吃惊的看着风四良,“不是吧!这是伯母去掉的啊?”
“那你可想活?”
废话,谁有生路不奔奔死路的?
风四良侧头给了我一个不容反驳的眼神。
我脸都快集合成一个点了。
这俩娘是有折磨人的倾向吗?
我嘴一瘪,伸手摸了个圆凳,咬住了那毫无温度的木头,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白雨鑫的小院中我的哀嚎响彻云霄。
这直接导致一院子人,一夜无人入睡。
第二天所有人都顶着一队堪比黑炭的眼圈前往了无相相会议会厅。
小橘他们全化作原形躲进了胡庆的怀里。
会议现场的气氛十分压抑,我被人强按着跪在了大厅上听着张家小头目的控诉。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鼾声从一脸茫然的胡庆那里传来。
我算是服了他怀里的老六了,不让来却非要来凑热闹。
这下好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穿得鼓鼓囊囊的胡庆身上。
现在我的脑袋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哦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