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京城里便传得沸沸扬扬,就连皇帝都饶感兴趣的打发公公来林府询问具体的事宜,林世杰虽气愤但又不得不给公公三分薄面,拖着身子出来笑脸相迎。
公公是晌午来的,午时三刻走的,圣旨是申时二刻下的,官服是酉时被收回的,就只差人是卯时没得了。
她这几日买了匹好马向南方寻去,不知是不是血液的牵绊近几日心脏总是牵动不停。
转眼间又过了几个月,眼见已至盛夏,苏意欢在山上闭关修炼已小有所成,金瞳术也炼至第四重,因为毒师的关系,她又炼制了些旁人不易发觉却极快毒发的药丸,由于金瞳术的关系,她现在一只金瞳一只正常瞳色,系统宽慰她强如旁人必有代价,她就有些顾虑,倒不是旁得只是自己现在见了这副样子都会害怕两分。
“宿主,我有事要与你坦白,”
她与系统相处的几个月只觉得系统好似无所不知,就好似一本史书。
“你果然还有事瞒着我!”说罢就要去抓那只兔子,
“宿主别闹,我说正事呢!”兔子难得严肃一回,在哪刻仿佛能看到几分温怒的样子。
见她乖巧下来便说道:
“我要说的事关你娘,”
这个称呼她熟悉又陌生,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紧张的抿了抿唇,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
“不要紧张,你的娘曾是整个天元大陆数一数二的天才,十二岁斩杀犯禁的魔物,一时间你娘风光无限,你娘信誓旦旦要守护苍生,誓死征战在妖魔交界一线,后来世尊说她要历一劫方可飞升。”系统顿了顿,看她神色无异又继续说道:
“她下山历劫的消息被人放了出去,但是当年你娘打擂又全副武装,没人见过你娘只知道她声音,往些年在青云宗挑战你娘败下阵来的人不计其数,那些人找不到你娘便开始了整个天元大陆的异能者屠杀,上到老翁下至孩童,只要会异能都是一同被抹杀的,那些人对那些屠杀者无能为力,就说你娘是妖物,是狐狸转世要祸害众生的,本来你娘只是为了完成功德,曾经被抬上高台的神明,也被她的信众推入火坑。”
她眼底的阴霾越来越重,低声沉问道:
“后来呢,”
“你娘为了救一孩童不被马车碾死暴露了异能者的身份,各族仇家追杀上门,又有那些百姓报信她避无可避,再一次躲藏中她钻入一处屋子,见到了当年的同门师兄......”
“所以同门师兄杀了她谋了个职位?”
她捏着粗陶杯颤抖的送入嘴里,眼里也从阴霾变成了愤怒。
“倒不是,那位倒是善待了你娘几个月,你娘也感恩那位的恩德,以百年灵力替那位改运十年,后来......那位买了副药下在了吃食里,”
手里的粗陶杯砰的一声碎裂,
“你娘没落在那位手里,但是毒物异常凶猛你娘没了灵力庇护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虽然你娘怀的不是那位的孩子,但是那位还是把你娘娶进门,不过......娶进门就没善待过。”
她站起身看着屋外突然下起的雨,问道:
“我娘怎么死的?她又叫什么?我有姊妹或者兄弟吗?”
它不知道她看着雨在想什么,只觉得空气中的压抑快到顶点了。
“你娘为了生你们难产死的,”随后又贴心的附和一句:
“那位人为,你有个姐姐苏世欢,你娘叫苏尽意,你娘只想你们一世意欢。”
她默了两秒转身走进雨里,说道:
“先不要打扰我,我想一个人安静会。”
兔子一声叹息,只道一句:
“你须得尽快找到苏世欢,只有你俩在一块我这个系统才是完整的。”
临了还宽慰她一声,直到它走了她才发现眼泪早已混合雨水流进了嘴里,泪水居然不是咸的,可能是雨水中和了咸味吧,她这样想着,手上的灵能如玩具把玩着,不多时一个巨大的水球浮现在她手中,她左手食指和中指轻扣额间,一张巨大的黑色恶魔面具将她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凌空腾起飞出数十米远,来到一户木屋外,屋里的人窸窸窣窣唠着家长里短,面具下的眼眸冷漠的看着温馨的一家,挥挥手水球突然笼罩着整个屋子,整个屋子里就像汪洋大海密不透风,这个变故来的突然李奕白猝不及防的喝了好几口水,身体里的氧气被耗尽脸色青紫。
看着李奕白的模样,她竟然没有轻松的感觉,不过片刻两人脸如菜色。
啪,一个响指下水球应声而破,两人着急忙慌爬出木屋,好似那是一个可怕的牢笼,
两人刚出来就发现了悬在半空的她,正想上前质问,不容置疑的声音便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若是往后有个黑衣男人来此,切记不可让他住下,此人会给村里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刚刚的只是小小一角,知否?”
李奕白看向妻子,两人皆是面面相觑,不住的点头,她就在二人点头之际消失在眼前。
自那以后这个村子便有了受仙人点拨的传闻。
人啊,愚者跟风,智者,心如镜眼如心,事物都逃不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