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处院落里,一人身穿黑衣面带面具,面具分两半,一半是黑色笑脸一半是白色哭脸眼角垂泪欲滴,看起来极其诡异,此刻正抱拳单膝跪地。
“主子,林府已除,”说话的人语气冰冷,
他正对的大门里的人捏着茶杯,骨节分明手指纤细却看不清脸,只听那人闷哼一声,跪地的人便瑟瑟发抖,
“主子息怒!时一虽没查到是谁的帮助,但属下打听到了那位的事情,”
跪地的人悄悄观察着上座那人的变化,见他手上一顿,略带诧异的开口,嗓音里带着几分颤抖,那年在他身下承欢,让他食髓知味魂牵梦绕的女人,躲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终于舍得出现了?
“咳,细细说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未曾察觉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里也有些期许。
“是,回禀主子,林府出事那日出逃的丫鬟仆从中混杂了一个女娃,”
他心下一惊,莫非这些年她一直在林府,而他未曾发觉,可能是对自己一时恼怒竟摔了手旁的茶盏,
时一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女娃就如夫人一般无二,只是奶娃的脸上带着几分谨慎,那孩子谨慎得紧,属下虽影于暗处却也几次险些被发现。”
“你让她跑了,”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凌冽的眼神让时一不禁打了个寒战,
“属下怕小姐被吓着就让时三时四暗中保护着小姐了,”
“可有.......她的消息,”
“属下向那些丫鬟婆子打听过,说夫人.......几年前就.....过世了,生前是右侍郎的嫡妻....”时一后面的话细若蚊音,他知道主子对夫人的情谊,多年来一直在找,谁也没想到她会是右侍郎名义上体弱多病的夫人。
果然话落之时一道遒劲的掌风向他袭来,落在他身侧的石桌上,顷刻间崩裂。
“如今葬在何处?”那人起身,腰上的玉佩叮当作响,锦衣金丝好不华丽。
“听那婆子说夫人的葬礼没有大肆兴办,只知道是两个仆从拉着板车裹着草席扔进乱葬岗了,侍郎以冲喜之名不日便抬了曲氏进门。”
那人走了出来,阳光下的肌肤透着光晕,温柔的像一幅画,眉宇间的气质恍若是一尊让人不容置喙的神相,他就站在风里,任凭风吹乱他的发,冷冽的眼神里满是肃杀之意,
他着一身银白色里衣外加透明白衫,里衣领子高高的遮住脖子一时间叫人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边的白云,系着银边白色束腰带。
“还需要本太师教你怎么做吗?”
他手里始终握着那枚带着丝丝裂痕的玉佩,好似世间至宝一般小心呵护,那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不!或许还留给他一个延续。
“主子还有一事,”
“说,”
“据那婆子说,当年右侍郎扔了个孩子,至今生死不明,小姐又往南方走,会不会是.....”
“加派人手护她安全,若有半分差池!我拿你们人头抵罪!”
他的身影有些颤抖,险些迭坐在地,还好被时二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