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向北,按照兔子的指引苏世欢正在向南方来的路上,可就算是徒步而行几个月也理应到了啊,为何会迟迟没有音讯?
她不敢御剑飞行,即怕吓着旁人又怕被人知道异能者的身份导致杀身之祸,身上又无银钱好在猎杀些小动物不在话下,如她所说好似一派江湖侠客,恣意潇洒。
若人生一直如此倒不失为一番美事,只可惜论她隐藏得再好,都会有人打她弱小的主意。
临仙城,是距当年第一大修仙门派最近的城镇,故而得名,以前他们以这名字为荣,受当年苏尽意的影响青云宗日渐衰落,至今宗门里也只有些老弱病残的老修士,而今的临仙城,城头破败,城名也早已发霉蛀虫无人打理,而城内却是与常见无异。
她正感叹不知这城主是勤劳还是懒惰之际,耳边突然传来马蹄声,马蹄的踢踏声急促但落脚点浅,初步判断应是小马驹的声音,她转过身却见隔着不远处一孩童呆愣的矗立在原地,正算着马蹄踏步会落在哪儿时,身侧的女子惊呼推了她一把,
“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啊!”
她被这么一推也一愣,自己也来到孩子的身旁,无奈马蹄近在眼前无法闪躲,只得将孩子抱在怀里蹲下,给马蹄踏过留空间,马蹄顺着总角溜过,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再让小马驹跑下去轻则毁坏商贩物件重则会被拦下当作疯马处理。
她当机立断踏步跑向马驹的方向,小马驹没有缰绳代表还不满一岁,这种小马驹一般都呆在母马身边,恐怕也只有受到惊吓这一种解释了,她踏着马屁股便飞身上马,小马驹本身收到惊吓再被人骑着,突然嘶吼一声,身子往前用前蹄支撑然后往后用后蹄支撑,重复几次觉得背上的人始终下不来也逐渐踏步缓和下来。
她翻身下马来到那位母亲面前,那位母亲此时正抱着昏迷孩子掩面痛哭,嘴里铮铮有词,
“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儿!就是她!”
她眉头紧蹙,一时哑言,怎么救人还被说是犯人呢?
“这位姨母,你我素不相识,我从何说起会害你孩儿?”
女人正欲开口却被她生生拦下,
“再则说,若不是我你的孩子早已成了马蹄下之人了,”
女人掩面啜泣道:
“若你不是杀害我孩儿的凶手,那匹马又怎会听你的?”
她一时间竟一时哽咽,吃瓜的系统也唠叨着:
“你怎么来临仙城,这里是出了名的碰瓷镇啊!”
她疑惑的看着兔子,满眼的不解,
“喏,这就是碰瓷啊,讹你钱的,”
此时四周的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对她指指点点,
她气急,冷冽说道:
“呵,我就说为什么孩子的娘亲突然就在我身边呢,原来是一伙的啊!马从哪儿来?孩子又怎么会在路中间,孩子的娘亲又在做什么?”
女人一时哽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半天说不出话,只得撒泼道:
“来人啊!快来看看啊!作孽啦!这个孩子心思歹毒!不仅害我孩子还要气死我啊!”
一时间哭天抢地,老泪纵横,好似真的悲从中来,
“可怜我的孩子啊!”
她冷嗤一声,浑身散发着冷意,如日中天的阳光竟让在场的人身上有几分寒意,不禁打个冷战。
“孩子?我就不是孩子了?你的孩子只是吓晕了,上铺子抓点药静养即可,”
可女人好似没听见继续撒泼打滚,嘴里嚷的极其难听,她听得尤为不耐烦了,低语道:
“你若还是不走,我定把那药铺子烧个精光!到时候谁都别想抓药!”
见此情形,围观的人还在说她不懂事心思歹毒等等,女人见还有人为她说理,也不做任何动作。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和一个火折子,再次警告道:
“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真当老娘吓大的!有本事你就去烧!今日这钱你给也得给!不给老娘就把你献给城主!你有这等姿色便宜别人还不如造福临仙城!”
她也不恼,将火折子收了起来,
迎着风便打开了小瓷瓶,一时间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她勾唇笑道:
“闻吧!香吗?记住你们刚刚的话,也记住这最后的人间。”
说完众人脸色一变,正欲抢她手中的瓷瓶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
“死丫头你给我们弄了什么!”
她咯咯一笑,此刻女孩爽朗的笑声就像地狱小鬼的勾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