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界时,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也许你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也许你想逃出这个世界。逆流而上,遁入后山,经过几番折腾,渔夫也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开始他也很迷茫,但他很快就想通了:反正自己父母双亡,自己又是光棍一条,无儿无女,可以说自己除了那间草房子和那只陈旧的木船几乎一无所有。既然在原来的村落里再无牵挂,他待在这个天高云淡、环境宜人的美好世界里又有何不可呢?况且他此次来后山的根本目的就是探查父亲的死因,以及这座山与他们家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和渊源......
想到这里,渔夫定了定神,决定接受这个新环境,就在此时,他发现不远处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向他走来,他觉得这个小伙子应该是本地人,打算向他把这里的事情问个一清二楚。在交谈中,渔夫得知这个地方叫桃源村,已经存在500多年了,渔夫问小伙子的姓名,小伙子说他是一个孤儿,从小跟父母几乎没待过多长时间,不仅是自己的名字,他连父母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村民们收留他时,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块护身符,符的背面刻着一个“廉”字,所以村子里的人都管他叫阿廉。
渔夫点了点头,“对了,大叔,您贵姓啊?”渔夫看小伙子挺有诚意,同样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免贵姓孙,名卫山,一个市井渔夫罢了,我的老家是一个叫清水村的地方,听你的口音跟我们那里差不多,这里和清水村离的应该不远。跟你一样,我现在也没爹没娘,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跟你不一样的是,你们将来都要成家立业,而我到现在还是条光棍,你说可不可笑啊?”“彼此彼此,我现在不是也没成家立业嘛,多年之苦化为甜,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找到心仪之人呢!”渔夫明白阿廉是在安慰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阿廉也明被渔夫的心思,岔开这个话题,两人相视一笑,又是一番海谈,在交谈中,又一个话题引起了渔夫的注意:近几十年来,这个地方并存着许多姓氏的家族,但是姓孙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不禁令他感到奇怪,但他认为这也许是个巧合,没有多想。
转眼间,夜幕降临,交谈甚欢的两人也该回家了,渔夫意识到自己这一天除了祭拜母亲,什么都没干,不过现在自己船也没了,家也找不到了,打不了鱼,回不去家,还真是什么都干不了呢!没办法,跟阿廉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在阿廉大方的同意下,渔夫跟他进了桃源村,在他家住宿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小伙子拉着睡眼惺忪的渔夫在村子里走,说是这里的人都很热情,相信大家见了这位外地来的新朋友一定很高兴,渔夫虽说有些不太愿意,但是他觉得这个地方环境优美,人心肯定不会太差,于是也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很快,村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渔夫了,有些热情的村民还直接请他到家里喝酒吃饭。但是渔夫也因此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这里的人穿的衣服多为粗麻所制,质地较厚,这与清水村的风格很是不符,与现在的季节更是不合,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桃源村虽然人杰地灵,但总感觉和外面有股不一样的气息,然而自己却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渔夫想向阿廉多问几句时,阿廉却先开了口:“唉,真是可惜,如果族长有空的话,我真想带你去见见他,说真的,你们两个除了年龄,剩下都很相似,脾气都是一样的好,都是一样的健谈,你们两个要是遇上,定能一见如故,只可惜,族长他老人家现在在办正事,忙得不可开交......”“不知族长在忙什么正事?”渔夫似乎对他口中所说的正事颇感兴趣,“啊,是疫情的事。”“疫情?”听到这话,渔夫有点难以置信,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和平的地方会发生疫情。“对,”阿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地方从很多年前开始,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就已经出现这种疫情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吃着一种特殊的方子来压制疫情,但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将疫情根除,所以村民们在得病、缓解的循环中往复,代代如此,也就习惯了。”听到这话,渔夫算是明白了,同时还有些同情他们,可怜他们心底善良,却一直被疾病折磨着。
忽然,一个农夫模样的人,扛着锄头过来了,他摘下草帽,在阿廉的旁边耳语了几句,刚才还悠闲快乐的阿廉脸上突然露出异常惊恐的表情,他大声问那个农民:“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农夫也不回他话,只是点了点头。却见阿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里小声嘟囔着:“完了,出事了,熬了这么多年,该来的还是来了,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