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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构陷无言辩,患难与共连

权择何昔 辰岫 3521 2024-11-12 18:24

  皇后看出瑾容脸上神情越发不对劲,便对着褚贵妃等人说道:“罢了,此事本宫定会查个究竟,给尤美人一个交代,有关人等都带回洗梧宫。真相未调查明白前,本宫不想在宫里听到任何闲言碎语,想保命的话都小心自己的嘴!”说罢她便带着瑾容离开了,众人都俯身行礼,一旁的主管太监也下令扣押着宫女仵作等。

  众人散去,褚贵妃默默走到了尤美人身后,轻抚其肩,眼角含笑。尤美人却浑身发抖,惶恐地望着些许血迹覆盖的井边,不敢正眼瞧面前的这个女人。

  自从昨晚听到牡丹对她说的故事,她就知道自己就是下一个牡丹。无论是皇后,还是褚贵妃,都可能成为凶手。

  .......

  时间过去了几天,宫中的局势越发紧张起来。皇后虽承言会追查此事,明里却不做丝毫动作。褚贵妃想要插手,又没有这个权利,心里着急得很,若是败坏了苏瑾容的名声,倒也能扳倒皇后一成,顺便灭灭安国公府的威风。然而苏瑾容近日却称病不出门户,也不许人来探望,太医瞧了只说是受了惊吓又感了风寒。

  太子的婚宴眼瞧就快到了,宫里慢慢地就快将此事忘却了。只是在空暇之时,几个宫女太监的,还是会窃窃私语地闲谈几句,每每路过竹韵苑还是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竹韵苑里的人偏生逍遥自在,瑾容、菡若和几个小宫女聚在一起,摇着骰子赌钱。小宫女们赌赢了算自己的,赌输了算苏瑾容的,倒是越发玩得起劲,不一会儿就赢了满钵,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开心地不得了。

  日渐迟暮,瑾容也越发疲惫了,却是不忍心打发她们离去,倒是几个小宫女瞧见主子的神情,个个心领神会地,也都行礼退下了。

  夏日夜里更是闷得慌,趁着天气尚未完全黑下来,瑾容便打发菡若去尚膳堂要点冰瓜果来,夜里要好清凉些。菡若路过花园时,遇到几个小宫女回院子,边走边聊着些什么,她们见到菡若,唤了声:“菡若姑娘好。”行了礼又继续上前去,菡若尚未走远,听见她们聊着些什么,便放慢脚步侧耳听着。

  只听一个小宫女说道:“我儿时玩伴涟漪在竹韵苑做工,听她说呀,这苏姑娘倒不似传闻中那般可怕,倒是对她们是极极地好呢,瞧着我也羡慕的恨呐。”

  另一个小宫女却不以为然,反驳道:“只怕是表面功夫吧,宫里出了事,苏姑娘便称病不出,这不是做贼心虚吗?这事皇后娘娘都不查,估计是维护苏姑娘呢!”

  那个小宫女见她口不择言,忙忙拦住,回头瞧了眼,发现菡若已经走远了,才放下心来,嗔责道:“你这话也是敢说,小命不想要啦!”

  另个宫女惊觉自己说多了话,求着那个小宫女别把这话说出去,自己还想保条小命。那宫女是个明白人,答应不往外说,急匆匆地拉着她走了。

  菡若回到竹韵苑里,把刚才所闻一五一十告知了瑾容。瑾容倒是一脸早已料知的神情,叮嘱菡若道:“她们就快按耐不住了,最近应该会有所行动,菡若你要注意下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物走动。”

  她又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沉思了一会儿,对菡若说道:“明早把晴画寻来罢,行事谨慎些。”菡若应了下来,望着瑾容,欲言又止,思虑一会儿,还是张了口:“阿容,太子已经来了多次,还是决定不见他吗?”

  瑾容的目光暗沉下来,她又何尝不知,可那路,毕竟不是自己该走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等寻到那件事的真相,就远离这宫里纷杂,寻片净土罢。

  ......

  第二日,晴画从洗梧宫里偷偷地出来,再三确认身旁没有他人跟随,接着就溜进了竹韵苑。瑾容已在静待,瞧着晴画来了,便命菡若去门外望风。

  “回姑娘,皇后娘娘最近瞧起来并无不妥,具体情况奴婢还不得而知,怕是得再多几日才能向姑娘禀告。”晴画说罢,却发现瑾容的神情并不惊喜,反倒带着一抹神秘莫测的意味。

  瑾容不急不慢地抿了口茶,言语中有些许责备:“晴画,你当记得我将你从那贩子手里救出来的,还让你去做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你该清楚,我不养没价值的人。若是这么表面的东西,也不必叫你去探寻了不是?你是否还有什么隐瞒?”

  听闻此言,晴画心里一哆嗦,腿软了一下,只辩解道:“姑娘这话什么意思?奴婢...并无隐瞒什么,皆是据实而言,还望姑娘明察!”

  见其不愿承认,瑾容实无他法,边整理着手里的帕子,边说道:“我瞧着有个小侍卫,唤什么来着,奥对了,是叫天佑罢,好像最近往洗梧宫跑得挺勤快的。”

  听到这里,晴画知晓事已败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求着瑾容饶她一命,自己是的确与那侍卫两情相悦的。瑾容却不以为然,嗤笑一声,嗔责道:“晴画,你是个好姑娘,不该被这种人骗了。那侍卫不仅与你走得近,和褚贵妃宫里的小竹也是走得极近的。我不希望你走了错路。”

  晴画身体一僵,脸上既有恨意又有悔恨,苏姑娘这样说,定是知晓内情的。他果真负了自己,还教唆自己做出这等事情。“姑娘,是奴婢被奸人蒙了眼,皇后娘娘已经查出这事与褚贵妃有关,那宫女牡丹的死法正是效仿当年之事,为的就是栽赃姑娘您!皇后娘娘知晓此事,大为震怒,却不想再提当年之事,决定私下里给褚贵妃一点警告,似是已经暗地里送去了蛤蟆,褚贵妃最怕这个。”

  仅此而已吗?瑾容不仅心里冷笑,这倒不像皇后的行事风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转性了不成?怕是憋着大招罢。

  该说的都说完了,晴画自然行礼退下了。菡若进门来,瞧着晴画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是嗤之以鼻。待晴画走远,瑾容便叮嘱菡若道:“晴画怕是留不得了,寻个由头打发了,别再叫我瞧着她。”

  竖日里果然听闻褚贵妃被不知哪里来的蛤蟆吓着了,生了好大的气,宫里诸多宫女太监都挨了板子。

  洗梧宫的宫女晴画因为打破了皇后最喜爱的琉璃樽,被贬到浣衣局去了,不过没人关心一个小宫女的下落。

  夜里,尚膳堂的宫女送来了消暑的瓜果,盒子夹层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夜酉时,后花园竹意亭,务至。”

  菡若劝瑾容不要去,瑾容反倒坚持要去,而且是一个人去,让菡若暗中观察情况,不许声张。菡若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便应了下来,心里却担忧着她。

  ......

  竖日酉时,瑾容在竹意亭等候着,夏夜里没有风,月也被云遮蔽,气氛越发沉闷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闪过,瑾容刚想一探究竟,却发现头疼难耐,惊觉不好,竟是被人下了药,突然昏迷过去。意识残留之时,仿佛听到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兰草香。

  再醒来之时,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瑾容下意识抓住身旁,竟发现是有个人。她推开对方,那人却浅笑一声,说道:“姑娘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那人逐渐凑了过来,在瑾容的耳边低语道:“在下祁隽,姑娘不识得了吗?”他故意在瑾容耳边说话,气息萦绕,瑾容一下子羞红了脸,不过漆黑黑地,倒也不必怕他瞧了去。

  祁隽继续说道:“尤美人死了,待会儿你再出去,免得被人怀疑。要不是我,你就被当场擒拿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她的手腕,不想让她出去。

  虽然祁隽帮了自己,但更发印证了瑾容所想,这人必是有所图。此刻他拉着瑾容的手腕,虽隔着衣衫,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被他知晓,便用力挣脱了他,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还请自重。”

  祁隽倒是意料之中,不过她的手腕的确纤细,倒是挺可爱的。

  他在心里揣度着苏瑾容,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两人在狭窄的假山后的小山洞里待了一会儿,发现竹意亭那边聚了很多人,之后苏瑾容不急不慢地出来,待瑾容行至竹意亭附近,祁隽才从山洞里出来,装作看热闹的样子走至前方。

  果然如祁隽所说,尤美人死了,就死在竹意亭旁的草丛里,这惊扰地南熙帝、皇后、褚贵妃等人都到场了。待苏瑾容上前,一个小宫女便直接向矛头对准了瑾容:“就是苏姑娘,奴婢刚刚值班打这经过,瞧见苏姑娘在竹意亭附近鬼鬼祟祟,定是她做的!”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苏瑾容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解释。皇后刚想出口辩解,只见祁隽从人群中走出来,向着那小宫女说道:“你既是瞧见了苏姑娘在这附近,那你必也是在这附近,怎得不说你自己也有嫌疑呢?”

  祁隽说话时,皇后定眼瞧着他,面上一抹不明的神情。不过也接过了他的话来,说道:“北三皇子说得对,这事情不能听信一个小宫女一面之词,瑾容明明是刚到这里,怎得就是凶手?”

  那小宫女却不依不饶,向祁隽说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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