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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情意渐成空,难逃于囚笼

权择何昔 辰岫 3752 2024-11-12 18:24

  赵之遇的双手摸过瑾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她身上没了力气却又无法反抗,待到赵之遇摸到瑾容嘴角之时,她便一口咬了上去,狠狠地,要将那人的手指咬断。

  赵之遇挥手给了苏瑾容一个巴掌,脸上立刻映出了红色的印子,她这才松了口。

  他端详着自己被咬的那只手,上面已经渗出了血迹,却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是阴森森地笑着,自己舔舐了那血液,又放声大笑起来。

  “苏瑾容,你瞧这血液,是不是很让人心动啊?”赵之遇越发激动起来,一只手强硬地扳过瑾容的头,在她耳边说道:“当年你杀人的时候,看到这血,是不是会很激动啊?是不是啊,苏瑾容!”

  瑾容的脑海中轰的一声,井边,雨水,血水,那人恳求着自己要留她一命。结果呢?自己手里的匕首还是插入了那人的身体中,血液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像是一个杀人狂魔一般地狼狈。

  “赵之遇……”她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厌恶,声音嘶哑着,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若是我能出去……第一个要做的,便是杀了你!”

  “杀了我……”赵之遇喃喃地说道,转而又笑了起来,说道:“你以为你还能出去吗?”

  他起了身,转身到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根鞭子,一挥手打在草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瑾容内心越发地害怕起来,却只强忍住,镇静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之遇一边向着苏瑾容走来,一边说道:“这是一个赌局。苏瑾容,你猜你的太子殿下会不会拿文孝侯的位子和我换你呢?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太子所逼,我也不至于这么对你。我好好疼惜你都尚且来不及。”

  赌局?正在瑾容思虑之际,赵之遇的鞭子一下子便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听到了自己衣衫被打得破裂的声音,伤口处正传来阵阵的痛意。

  “若不是太子非要将文孝侯的位子给那不中用的宗室之子,我又怎能以你为威胁呢?然而你猜怎么着?我的信已经送去数个时辰了,太子那面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也怪不得我,我本不想动你,却没承想你那情人根本不在乎你,连个文孝侯的位子竟然都拿不出来!”

  如果说刚刚的害怕只是眼前的境遇,如今听到赵之遇的话,苏瑾容才真正地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

  赵之遇的鞭子一次次地落下,瑾容逐渐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消退。

  意识模糊间,她好像看见了宋衡在自己眼前,但转眼间,眼前却只有挥舞的鞭子和狰狞的赵之遇。

  ……

  宋衡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此地步,不只瑾容从宫中人间蒸发,再也没能寻到踪影,竟连那祁隽也失了行踪。宫里如今流言纷纷,皆言安国公府嫡孙女因为与北乾质子暗生情愫,竟在皇后赐婚当天双双出逃,私奔到宫外去了。

  若是只谈苏瑾容倒也罢,只是事件中还牵扯进一个祁隽,事情便复杂了许多。如今南熙的边境粮草一事尚未解决,虽然实力尚在北乾之上,但是距离上次两国交战也不过一年之久,如此频繁的战事却只能让边境雪上加霜。

  为此,南熙帝特地颁布旨意,隐藏祁隽离宫之事,对外只说北三皇子身子不适在宫中静养。

  宋衡在得知消息时,刚刚从宴席的宿醉中醒来,身边沈姝妍已在一旁等待侍候。

  看到沈姝妍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宋衡丝毫没有给她好脸色瞧,全然当她不存在,只招呼过一旁的宫女来,急匆匆地便要更衣去宫里。

  沈姝妍却只遣退了宫女,自己伸手便要去为宋衡更衣。

  “都这般时候了,你还去掺和什么?妾知晓你对苏姑娘的情谊深重,可如今是她要舍了自己的脸面,恬不知耻地跟那质子私奔去了,如今你又是何苦!”沈姝妍少见地如此情绪崩溃,她是没能料到,宋衡对苏瑾容的情谊已然到了如此地步。

  宋衡微微愣住了,思虑片刻之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待到沈姝妍给自己更衣完,便径直走出了屋子。

  见状,沈姝妍竟也不顾太子妃的仪态,抢先一步走到宋衡面前拦住他,说道:“太子殿下,今日你若敢去宫里,少不了你的流言蜚语,妾今日好言相劝,不想你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你可别忘了,是谁让你一步步走到这个位子上,你更别忘了你与父亲的约定!”

  宋衡心里突然一顿,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头紧紧地蹙起来,眼里充满着愤怒,就这么盯着沈姝妍瞧了好久,末了,却兀自笑了起来,却不似他一贯的和煦之笑,这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讥讽与愤恨。

  看到这样的宋衡,沈姝妍突然害怕起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宋衡。

  “沈廉那个老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我只是个先皇后所生的,只是借由嫡长子这个名头才得了太子之位,他见我无依无靠好拿捏,这么多年里借着我的名头做了些什么,我都心知肚明。就连说要娶你,日后立你为后,我也都一一应了下来。如今我不过要一个苏瑾容,就连这点你们也都不依,我这个太子终究是个傀儡!”

  自从成亲以来,宋衡几乎避免与沈姝妍讲话,如今说的最多话的一次,竟是将自己内心的压抑全盘托出,没有丝毫的情意,却只剩下了怨恨。

  沈姝妍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两人相顾无言许久,最终宋衡一挥袖还是离开了屋子。

  目送着宋衡远去的身影,沈姝妍面上突然划过泪水,这么多年以来的付出,难道从嘴一开始就错了吗?或许自己的出现本就是个错误呢?

  到了晌午,晴画前来服侍沈姝妍的午膳,却见她什么都没有胃口,竟只动了两筷子,便再也吃不下些什么。

  “太子妃娘娘,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呀,如今那妖女已经落入赵之遇手里,定会小命不保,这不正遂了娘娘的心愿?”晴画实际上全然不关心沈姝妍,只是如今自己的命都在沈姝妍手中,却也只能做出一副主仆情深的样子。

  沈姝妍自然清楚,连瞧都没瞧一眼,只是开始吃起自己面前的一碗小粥来。

  晴画见自己没入主子的眼,便继续赔笑着说道:“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今日到底也没入宫,奴婢打听到太子殿下只去了城里那家酒楼买醉,说到底还是将娘娘的话听进去了。”

  听到这话,沈姝妍眼中突然添了光彩,带着些许怀疑的语气说道:“他果然没入宫去?”

  “当真没入宫,太子妃娘娘,这可是大好的时机,可千万要把握住了呀!”晴画面上露出莫测的笑容,凑到沈姝妍耳边轻轻说道。

  “大好的机会?”沈姝妍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晴画便在她耳边轻轻私语了几句,只见沈姝妍的面上立刻添了红晕,手里开始揉搓其自己的帕子来。

  “今日里能不能成事,就全看娘娘如何抉择了。”

  晴画心里暗暗得意,如若沈姝妍得意,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再也回不到当年被压制的局面。

  当夜里,宋衡果然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府里,小厮将他搀入屋中,瞧见屋子里的晴画姑娘向他示意,又眼尖地瞧见屏风后的衣角,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待到那小厮出了屋子,将那门拴上,沈姝妍这才从屏风中款款走出。

  此时她身上的穿着与苏瑾容一贯的风格极其相似,一身飘然素裙毫无修饰,泼墨的秀发散开来,就连妆容也如同苏瑾容极其相像。

  她缓缓走到床前,灼灼烛光之下,映得她的面庞越发动人。宋衡弗一抬头,便瞧见苏瑾容正朝着自己浅浅地笑着。

  “阿容,你回来了。”宋衡伸出手去,抚摸上面前俏人的面庞。

  “衡哥哥,阿容回来了。”

  金丝满绣的床帘之下,烛影轻摇,衣衫褪尽,散落一地旖旎……

  清晨的光朦朦地照进屋子里,宋衡微微睁开双目,一转头却瞧见沈姝妍正在自己身旁安睡,阳光微微撒到她的面上,竟是宋衡第一次这么打量沈姝妍,却发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他又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随即起身前去更衣洗漱。

  沈姝妍醒来之际,宋衡已没了踪影。但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色却实实在在地说明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她知道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心里莫名有一种心安。

  以至于晴画前来服侍之时,也发现了沈姝妍掩盖不住的喜悦之情。

  ……

  瑾容永远无法想到,当自己身处炼狱之时,宋衡的心意正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变化。当年那个哄着自己吃桃花酥的衡哥哥,却再也回不去了。

  瑾容再度醒来之时,却见到祁隽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剑,直直地抵在了赵之遇的脖子上,与此同时,另一把剑也架在了祁隽的颈间,两人僵持不下。

  此刻赵之遇的手中还拿着那根鞭子,鞭子上尚且在滴着血。

  瑾容身上痛得不行,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瞧着眼前的人,突然心里安定了许多。

  赵之遇虽然处于险境,却还是阴森森地笑出声来,一双眼睛在光下显得尤其可怖,说道:“北三皇子,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她做到这般地步,莫不是真的动了真情?说实在的,等我玩够了,便将她送给你也罢,何苦刀剑相见呢?”

  祁隽将那剑更逼近赵之遇,面色冷漠,目光中隐隐透出阴狠,说道:“放了她,在下一个质子便是命丧于此,也自有北乾来为在下报仇。倒是赵公子若是为了个女人就丢了性命,那岂不令世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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