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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玉牌诡图

金手探墓 游神幻仙 4631 2024-07-07 17:03

  在台灯的光芒里,那些“裂纹”反射着淡淡金光,这居然是镶在玉里的金丝,往常只听过金镶玉,这咋出来个玉包金啊?

  玉质多脆啊,这么做的话,那玉早就给祸祸成碎渣了,可是在我眼前的这个玉牌一样的东西——仔细看的话,这玉也是有五毫米左右的厚度,没有我想的那么扁——那些看着像裂纹一样分布在玉牌里的分明就是金丝,虽然在金丝的边缘位置,有着许多锯齿一样的瑕疵。

  不过这一点却是能够证明这是一件有历史的玉,如果是现代工业打造的话,这块玉估计会被精雕细琢到近乎完美的状态,但是在远古时候,显然不太会有如此精密的加工仪器。

  虽然我看出来了这是玉包金,而且还是全包的那种,可不是现在店里推的那几款,不过刘哥还是没有看出来,他还以为玉身上是真的裂纹呢。

  听到我那么一说,他的眼神明显暗了些,好像少了点希冀什么的,当然这些都是根据我的主观意识判断的,我哪有看出别人心里所想的能力。

  “老乡,要不恁给估个价吧,我这赶时间回家。我有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家里老婆孩子都等着我回去呢。”刘哥有点着急了。

  我借机问了几句刘哥是做啥生意的,结果他原来是在河北一个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听他说到河北的时候,我随口问来一句在河北的哪个地方。

  刘哥说是在河北成安县,有个村子要拆迁,准备盖楼,他就在那里打工。听到成安县,我就是一惊,上个月末,我店里新来了一批货,就是从成安县那边发的,还是我三叔早就踩好的盘子。

  本来在那个地方是能有大收获的,结果出了点岔子,只给弄出来一些古董,至于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三叔只字未提,我只知道他回来以后,还去医院住了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碰见了啥脏东西。

  我平时只负责照看古董店,至于店里的古董从哪里来,都不是我操心的,而且家里人也不想让我趟这趟浑水,毕竟现在这种活儿是最难做的。

  虽然农民工挣的钱也不少,但是也没有富裕到穿西装打领带,出门还开大奔的程度吧。

  刘哥好像不愿意谈自己的发家史,我问他他也是支支吾吾的,我知道这也问不出个屁来,就没有继续往下聊。

  对这一个玉牌,我越看越觉得喜欢,虽然没什么独特的外形,但是能往里面塞金丝这个手法却是一绝,而且这上面的金丝呈横向排列,好像一条大河穿过,周围还有许多支流分出,像一根分叉很多的树枝一样,非常好看。

  因为光圈对着玉牌,里面的金丝反着光,照的我的眼睛酸疼,我就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揉揉眼睛再去看那块玉牌,看着那些纹路的走向,忽然发现,这些纹路的走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我这一段时间脑袋里乱的很,总是胡思乱想,但是这个玉牌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神秘,我总感觉那些纹路似乎蕴藏什么秘密。

  “要不这样吧,刘哥你也不用再去问别人了,我出一万块钱,把这块玉买了。你可以去附近的珠宝店里问问,比你这块玉大的也值不了这个价儿,我是看在咱是老乡的份上,才给你开这么高的价的。”我当下就想把玉牌留在手里,准备仔细研究研究,其实就这个工艺水准,早就超过一万块了。

  不过我小瞧了刘哥,这农民工可不简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手里的东西很有自信,立刻就板着脸抬价:“再加五千。”

  好家伙,张口就要涨一半,这做生意也没有这样做的啊,我当时就想说,您收好这块破玉,哪来的回哪去,可是那些好像地图一样的纹路,却是在我的脑中挥散不去。

  我有一个感觉,如果不把这个玉牌收到手里的话,估计我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会陷进后悔的情绪里。

  “刘哥……这玉的成色一般,而且有这么多的裂纹,一万块已经顶天了,你不管去哪个地方问价,绝不会超过八千的。”我现在手里虽然也不差那五千块钱,可是能少给点就少给点,不正是做生意的套路吗。

  那个刘哥兴许是听我说的有板有眼,而且好像他也没有仔细看过那块玉牌,我说那是裂纹,他还当真了,不过对我说的那个价格,他还是有点不满意。

  “这玉可不一般,是有年头的。老乡你心眼好,我也赶着回家,这样吧再添一千块钱,我就把玉给你。”刘哥故意给我透了个底,这农民工好像还挺不一般,可能发财以后没少和那些耍心眼的富绅往来,竟然都会这一套了。

  我早就知道这块玉来路不明了,保不齐就是从某个墓室里给倒出来的,我这店里的东西有一多半都是来自地下,不过经过一番操作以后,都成了地面上的收藏品了。

  “得嘞,刘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矫情。这里是一万二,我知道你这玉来得不易,估计除了我这店以外,也没人敢收。”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捆钞票,又往里塞了两千块钱,就递给了刘哥。

  刘哥拿着钱在手里掂了掂,露出一口大黄牙憨笑几声,转头就走。

  我看着他在门口撑开伞,豆大的雨点敲打着黑色雨伞,啪嗒作响,接着就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刘哥走了。

  我坐到椅子上,把玩着玉牌,玉质细腻,入手冰凉,的确算得上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就是那些金丝过于碍眼,破坏了玉质的整体美感。

  不过玉牌里金丝的走向,却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因为那几条金丝错落有致,就像是几条奔涌的河流,又或者是几条巍峨的山脉。

  金丝本该是全程都是一样粗的,可是在玉牌里的一个节点上,却是交织出来一个比较大的圆点,我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毕竟我早就从那一行给择了出来,除了在明面上帮着出售古董明器,下地的活儿从来都不允许我掺和,因此我虽然对古代历史研究的很多,但就是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痴痴的望着玉牌,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这玉牌也是出土的物件,说不准还是哪个王公贵族死后一同陪葬的,三叔他见多识广,见到这个玉牌应该能说上几句的。

  想到这里,我就匆忙关了店门,开着那台已经快要报废的丰田花冠,一路吭哧吭哧的就开到来三叔杨天寿的铺子前。

  三叔的铺子很隐秘,是在小巷子里的,我的车只能停在后门的一条大路上,门口也没什么标志,只有那些经人介绍,且财力雄厚的人,才有机会进到三叔的铺子里。

  我锁好车门,就从后门走了进去,看门的伙计见过我很多次了,也知道我和三叔的关系,所以就没有任何阻拦。

  走进去就是一个四合院,这是三叔自己找人建的,显得自己有品味,不住洋房别墅啥的。

  院子里也被雨淋的满地泥泞,只有四周的石板路还算可以落脚,按照三叔的说法是,干这行的,要是家里没点土看着心里不舒服。

  一下雨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个好心情。

  大雨倾盆,就像是有人拿着消防水管往院里喷的一样,如果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能被大雨给打趴下。

  我靠着墙根走到正屋,三叔正坐在大堂里,背靠着檀木太师椅,手里拿着一盏小巧的紫砂壶,看着院子里的瓢泼大雨,一会儿对着壶口喝上几口,好不惬意。

  见我来到,三叔只是冲我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依旧转过头在那赏雨喝茶,我也习惯了三叔这样,他要是哪天逮着我闲聊天,我才纳闷呢。

  “三叔,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啊,我可是听小陆说你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在医院躺了好些天呢。三叔您老可是玩鹰的行家,怎么还能在阴沟里翻船啊?”我拉出一张小凳子坐在三叔的身边,嘴上不忘了顺带调侃几句这个四十多的男人。

  生平最好面子的,尤其是在我这个侄子眼前更好面子的三叔,听到我这一番话,差点没气的把手里的紫砂壶捏碎。

  “你小子懂个屁,你三叔我的身手在道儿上也数一数二……要不是tm的老子在打的盗洞被工地上的挖掘机给挖开,那墓里的东西就都让我拿走了。”三叔叹了一口,又嘶了一声,想来是握的太紧,被茶壶里的水给烫到了。

  我和三叔闲聊天,才知道原来三叔那次去河北成安县,就是在一个工地旁边下的铲,别说我这三叔有点为老不尊,怪癖甚多,可是寻龙点穴,望山观运的本领却是极强。

  只要是他看中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古时王公贵族的墓葬所在,向来不曾出过差错,就是那次在成安县,三叔带了几个伙计阴沟里翻船了。

  因为三叔发现的那个墓葬在荒郊野地,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除了不远处就是一个新开的工地,不过工人天天忙的睁不开眼,根本没工夫跑到这边闲逛。

  所以三叔打盗洞弄出来的土,直接就堆在了旁边,也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是在闹市里发现了墓葬,这些盗洞打出来的土,可是要好好隐藏起来的,不然就要进局子吃枪子了。

  三叔打的盗洞很规整,毕竟是专业的,盗洞直接打进了主室里,省去了不少麻烦,当下三叔就招呼伙计进洞取宝。

  可这前脚进去没多大会,就出了岔子了,工地上有一人开着挖掘机来到这里挖土,一爪子下去,就把盗洞给挖开了。

  那开挖掘机的一看这么大一个洞,还以为里面有成了精的长虫,立刻就是几铲子下去,直接就把墓室挖穿了。

  看着墓室里那一堆瓶瓶罐罐和散落的金银珠宝,这个半辈子没见过金器的劳碌人,一下就就红了眼,这时在墓室里搜刮财物的三叔也被忽然的明亮吓到了。

  咋滴,墓室都让人给掀开了,用挖掘机倒斗可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强光一入,管他粽子,尸蟞,小鬼魑魈啥的全都玩完。

  可是当三叔揉着眼睛,适应强光后,就有点欲哭无泪的看着在那基坑边上,整齐的站了十几号皮肤黝黑,身强体壮的工人,看这些人的模样,可不是道上哪个好心人给增派的人手,也不是带着银手镯的雷子,看他们那些一个个贼眼放光的样子,三叔就知道这墓室里的东西估计自己独吞不了了。

  三叔好在是老江湖了,看到有人围上来,也不拖泥带水,立刻带着几个伙计拿了几样明器跑路,至少不算空手而归,也不去管墓室里其它还未被找到的更加珍贵的物件了,那几个伙计生的皮包骨头,瘦如皮猴,这体格是钻盗洞的好手,可是没有几两肌肉,打架只有挨揍的份儿,断然不会是那些常年依靠体力为生的工人对手,好在这几人跑的快,沿着挖掘机捣烂的斜坡,一溜烟就爬了上去。

  不过就算这样,三叔却因为年纪大了的关系,还没走几步,被几个工人拦住抢劫了一番,在三叔挣扎时免不了挨上几记拳脚,身上藏的几个小东西也被人搜了去。

  要不是伙计里有人手里有土枪,又看见三叔被人围殴了,伙计隔着大老远放了几声,几颗流弹擦着工人的脑壳飞了过去,震慑住了工人,三叔能不能跟着回来都是一回事呢。

  从成安县回来后,三叔就说了,以后再下斗,特娘的要是还带着楞头小子麻秆瘦猴,他就一头撞死在墙上,说什么还是要召集旧部,那些人用着更加顺手,就算碰见十几号人黑吃黑,他也不怕吃亏。

  听三叔讲完他前几个月的精彩历程后,我才慢悠悠的把兜里的那个玉牌拿了出来,三叔见多识广,先让他给鉴定鉴定这到底是哪朝哪代的古物,我好明码标价,放到自己店里当个摆设也好。

  谁知道我刚拿出玉牌,三叔的眼睛就直了,从他的眼里流露出几分古怪的眼神,他倒吸一口凉气,毫无征兆的伸手就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嘶!感情上次是你特娘的阴我啊!”

  我顿时就懵圈了,不知是被敲的还是被三叔这云山雾罩的话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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