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白雪皑皑。
屋内暖炉生烟。
晓是知了当朝九皇子生的一副好面孔,亲眼所见,秋离曦还是为之一振。
致九皇子府中已有数日,次次诊脉都是隔着屏障,他的轮廓向来模糊不清。
她也无意窥探。
萧临兮再见到斗篷之下的这张面容,仍旧被她所惊艳。
她生的与寻常人家不同。
过分的美会惹来祸端,他忽然间就明了她日日戴着斗篷的缘由,这幅面容,叫谁都会惦记。
-“可有看出别样?”
秋离曦的声音清冷,带着陌生的冷意,一双凤丹眼冷冷地放在他的身上。
萧临兮倒是勾起了嘴角,并不在意她话里的不悦。
-“你生的与常人不同。”
她似是冷哼了一声,十分的傲娇和自信。
-“这是自然。”
萧临兮弯眉,笑的毫无王爷的形象,在她身边坐下。
-“那你再瞧瞧,我长得有什么别样的地方?”
知晓他的打趣。
秋离曦垂下冷眸,神色毫无波澜,似乎无意回答。
-“你也生的与常人不同。”
萧临兮哑然失笑。
-“这是在夸我好看?”
秋离曦抿着唇瓣,没有言语,只是一双带着冷意的眼眸,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似是打量,却又走了神。
-“看来是像你的故人了。”
萧临兮淡淡地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她不曾言语,错开了目光。
他自当她默认。
原本还算是融洽的氛围,一时间又被摧灭,萧临兮面上的笑意散了不少,起了身。
-“时辰不早,本王便不打扰秋姑娘。”
秋离曦一怔,望着他的落寞的背影,眼眸里尽是无解的疑惑。
他因何事不悦?
即便她知晓祭司的预言,即便她知了往后的发展,可她仍旧困惑。
他对她的这番不悦是为何?
仅凭住在皇子府中的这数日吗?仅凭这了了几面?
他们的交谈都甚少。
-“秋姑娘。”
陌清候在屋外,弓欠着身子,她身侧不远,还有萧临兮的护卫---卫泽。
-“九王爷送来了些貂裘。”
屋内没有回话,陌清会意。
-“姑娘已同意留下这些貂裘,卫泽公子可以离开了。”
卫泽好奇地往屋内眺望了两眼,什么都没有看着。
-“陌清姑娘,你家姑娘是不是太不爱同人交往了?这待在九王府已经有数日,不见她出过院子,连屋门都鲜少出来。”
陌清似乎是觉着这问题很寻常,像是回答了许多次,只是淡。
-“姑娘不喜与人交往,公子无事便请回。”
卫泽收回好奇的目光。
撇了撇嘴,放下貂裘,便转身离开了这院落。
陌清还在屋外候着。
直到屋内传来她的声音:
-“拿进来。”
-“是。”
陌清转身拿起貂裘,送到屋内与她。
不禁多言了几句。
-“姑娘,这位九皇子是否对你的关注有些过了头?难道真如祭司大人预言的那般?可姑娘来的这些时日,同九王爷的交往也是甚少……”
-“属下的错。”
陌清单膝跪下。
秋离曦的目光太过冷,不言不语地看着方才滔滔不绝的她,曲着的手指不急不缓敲在桌面上。
面上毫无波动,看不出情绪。
但陌清跟在她身边已有些年数,知晓这是是自己俞矩。
作为属下,不该妄自议论主子的事情,这是宫规。
-“陌清,你是跟在本宫身边最久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