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式和等号、等于在生活中经常用到,如半斤和八两,门当和户对,名副和其实,杀身和成仁。
据言=(等号)出现于十六世纪中叶,但在华夏国“等”这个词却很早出现了,它的意思就是竹筹的运算,其中一定出现过大于小于和等于的情况,那时用类、如、近、是、似,等于,一样等词汇表明。商代就有了十进制的计算方法,然后结绳记事和堆土计数。
等的另外一个意思是,别着急,都在这里了,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拿去。
孩子一开始并没有明确的数目目的,都是直线联系的,父亲-我,母亲-我,哥姐弟妹-我,别人我。有了别人和别物就有了层面,天地我,你我他,里面外面,家里家外。学会了数数之后就特别爱数数,少得数得过来,多了就无法数下去,面面相觑和懊恼不已。没脸见人就跑走了。
数学也只是学习它,真的不能和现实的应用连系在一起。
往往愣愣地不理解,数学上的计算面积知道那是对的,但实际计算一张纸的面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正面反面厚度,旧的还是新的,从哪里来的,总有这些不该有的思索。
数学必须圣洁,在纯数领域它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在应用上,一是粗略的计算。事关应用都是最大限度地靠近,只是近似而不能做到精确。现在三十八号还是一样,说一个人等于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不以为然,就会和人辩论起来。别人说1=1,咱只说这个等式你不要掺杂别的。
但一个人永远也不等于另一个人。
等号两边的1可以有无穷的变化,不管面积体积立体三角函数微积分排列组合,规则还是不规则,它会等于一个数值。而另一边的1,可以化简为繁,依据于事实,等于出另一个数值来。从一个地方过渡到另一个地方,在类之内或者类之外。
一是结构的揭示。结构是框架或者边界的模式,触手可及的最容易把握,是以人为基础的对周边的链条的形成。它的本意是发现永恒和固定永恒,至少也是勾画永恒。在还没有远去的时候,看看有什么可以替代。
也就是为什么,是什么,类什么的逐渐降级。真正的应用需要跨界,跨界的成立是等号的胜利,这时候一方要适应于另一方,一般情况下是主动的一方面对被动的另一方。有时是对本体本性的残酷改变。
三是对运动的模拟。微观有运动,宏观也有运动,人也是时刻都在运动的。它们的运动轨迹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来为什么去,以什么样的方式而来又会以什么的方式离开。引起细胞病变的原理是什么,星际的运行又依靠着什么在推动,最初的发力来源于哪里。
模拟是为了掌控,是为了穿透,它们有数据,但不仅仅是因为数据,但至少要掌握数据。
就不得不把眼光盯在=上,三十八号的观点是,=是一座桥,桥体不是一种存在组成,而是两种。
如果一侧是物质,一侧是意识,中间能够穿过的唯有心情。
如果一侧是空间,一侧是时间,中间可以穿过的只能是记忆。
连带着数学的三个目的,人是横躺在中间的桥梁,得到的是约值、内微之点和外宏之点,不离于人的本身。
约值指的是心情意识之力和灵力,这可以有公式来运作。
内微之点就是关于人所携带的密码的研究,大密码,运行密码和个体的小密码。
外宏之点是所谓的注定之点,命运之点,但这是一个动点,是我灵和本灵的融合而描写出来的一个点,在0和1之间多多少少。真正是0不容易,达到1也不容易,主要取决于自己的心情和记忆。
记忆是一个综合体,记忆之门的记忆,我的记忆,非我的记忆。
心情是随时随地的心情,影响自己也影响周围,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化成记忆,记忆又来驱使自己。
心情弱小了随波逐流,它强大的是时候就是心志和毅力,或者就是三观。
三十八号不能说往事如云烟,也不能说未来是纯粹的虚空,他生活在今天,影响着过去和未来。过去无法更改,但产生的情愫可以远远地跑到未来,从未来而来,对你施加你不要都不行的作用。
数数还是数得清的,九口人的时候是父母和五男二女。
这时候不算爷爷和奶奶,他们已经驾鹤西归。但他们的底色一直铺展进子孙的心中,历史不容遗忘。
最显著的标签是奶奶是个疯子,爷爷是个陆地神仙。
奶奶不是天生疯,自然疯,隔着二十里地,乔家也是一个大户。而是急疯、逼疯的,这种情况现在依然常见。男人有女人有,但女人多一些,总归男人的神经大条些,比女人有更多的开解渠道。
不是疑忌的偏执的内来疯,而是外来疯。
外面的事情一下子压下来,也就是塌天了,五雷轰顶把人打蒙,情绪停留在当前的一刻里。活不成了,没一点指望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走投无路,无可奈何。
怒急攻心,有的吐血,有的眼睛流血,出于灵的一种保护机制,伴随着昏厥晕倒。或者软绵绵地一头栽倒,脑袋中一声惊雷然后一片黑暗。
人的内在神明自动修复,大部分能苏醒过来,像大病了一场一般。这个信号的意思为,你已经无能为力,躲远一些吧,是暂时的逃离。拉开距离面对事情的发展,真的天没活路了不成?
有少数就这么死去的,抽搐一番,一命归西。
人们形容为心大心小,或平时就想得开和想不开,爱钻牛角尖。
回是回不去的,再往前走一步没有任何可能,这是一个结,这个结就发生了变异,想的是理想的情况。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这样的发生,所以就疯了。
如果能修复,是先把这一件事情断开,从两侧来修复,以循序渐进的文养为主。逐渐靠近事情的边缘,你现在是这样,偶尔提起来原先是怎样的,再提出一个比喻的事情来,察言观色,细致入微,需要极大的爱心和耐心。
这里也有精神性损伤和器质性损伤两种情况,可以批量解决的修复是精神性损伤这一方面。
器质性损伤指的是精神性的“器质性”损伤,依据于受创的程度分为四级,一级是基本和记忆无关的损伤,是情绪本身的自己回到当时的情况,让人烦躁不堪,六神无主。这种情况发生,可能病变继续加大,或者发生身体或者病者身边器物的损伤或者伤害到病人的情况。
也是治疗的最佳时机,病人这时候需要的是放心、安全和爱。原来你还在,原来你没有受到伤害,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温情存在,人不是全部丧尽良心。
怕的是治疗者当了绊脚石,把治疗的事情办砸了,是情绪和记忆的一部分,是介入而不是指导者。
一个病人应该跟好久,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样。
二三四级已经触及到记忆,那是一个不通的通道。当病人念念叨叨,抓耳挠腮,坐卧不宁的时候,一般都一定会伴随身体的不适。
当一只大雁随着其他大雁织成人字形飞过天空的时候,它会有一些意识的碎片跌落下来。
人在生活中也有丢三落四的情况,有身体的心意的和神灵的。如遇到一个背信弃义、前躬后倨、狼心狗肺的家伙,你会说良心都喂了狗了,借钱时说得好好的,一要钱就反目成仇了。
反目成仇。这个目可以是目标,原先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现在志向已经不在一起了,分道扬镳。也是指的方向,我们都不往一个地方看了,你有你的方向,我也有了我的方向。即便是我还没有变,我的方向对你或者你的方向对我,那都是另外一个方向。
所谓同床异梦也是如此。
目还指的是我们我们心灵的灵,不管是谁的,它能看到你,也能看到我。如今这个眼睛再也装不下别人,就是行同路人了。
放弃吧,丢掉吧,你从记忆里删除。但你的心实在曾放在他那里过,也在那里留下了情感,那么等号在哪里,就这么白白地丢失了吗?
一定不会的,没有=就没有完整。
时空它在远去,我们的身心灵也在远去。时空远去中有我们的凝结,我们远去的时候也有一个凝结,也就是见证。所有的=都是去等于它,它知道时空也等于你。
一个孤魂在拐角处徘徊,假如它就是一个意识的碎片。
它的总体意识去了它自己的总体轨道,它却在这里突然清醒起来。它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地方,非常茫然。
滞留不去,如果这个胡同口有四户人家,它一定和其中的一家有关系才对。
过尽千帆皆不是,几乎每一个人都遇到了,他们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他们。
这就是记忆受损的情况。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又为什么来到这里,它明白了,这条路就会通了。
人们的记忆有很好的隔断功能,这是为了生活。病情有时好有时坏,就是分开岔路来生活。我生活在光明的现实,我也有某个节点上或时期上的黑暗,光明被黑暗拖累,就像泥沼一样。想开了、不去想不就好了吗,但是不行,那是一种被动生活。
如果真这样想病就差不多好了。
就像有些人大醉一场的失忆,真的想回忆起来,但大部分还是回忆不起来,也就放过去了。有对自己不放心的,怕说了什么不当的话,或做了什么不雅的事情,就去多方打听,希望从别人那里听到真实的故事。
自己经过,但已经不记得,别人述说着自己的故事。
自己就是那个=。
不能全体失忆,这就阻断了=的路,生活在一端,只有来路没有去路,或者只有去路而没有来路。
虚拟和现实之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人。
总要有人还记得,他在看着这个等号,并且采取了主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