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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4868 2024-07-07 17:18

  荒山,荒坡,荒野。

  没有一点绿色,满目皆是荒黄的颜色,枯黄色深入骨髓。

  天空是晦暗的暗黄,植被是那种带刺而弯曲的硬物,一团一团,扎在腿上脚上就是钻心的疼痛,疼痛会带来一种思绪,总是挥之不去。是那种已经放弃,现在说那个放弃是一个错误的疼痛,还会有一些画面传送出来,深刻而婉转。

  所有的东西都能致幻,人们的幻的因素的存在才是根源。

  这些植被是一些生长出来的坚硬,也许叫做什么刺或者什么草,他们根植在荒芜的大地上。一是露出来的地土的颜色,水一样的细土,似乎能够流动,偶然在风的招惹下就会满天灰尘,灰黄无边无际,把一切都埋葬。

  它所遮掩的正是它所袒露的,袒露是为了秘密,遮掩也是为了秘密,秘密就像一个流浪到他乡的孤儿,没有人收养他。

  他总是桀骜不驯。

  不受人待见。

  一是在地土的表面上那些细小而枯弱的杂草,它们是大地上的主力军,但是它们的作用就是无能为力,啥也不是。抓住了浮土,抓不住浮土下面的硬土,没有能力扎根,它们没有水分,稍一挣扎就死亡了。

  死亡也是枯黄的颜色。

  枯黄是死亡的颜色之一,只有梦而没有梦的成长。生长都是短暂的,生长是一,而死亡却是九十九那样的长长久久。

  死亡了并不离开,依然在留恋这片故土,铺成大地的颜色。

  天地枯黄,人也枯黄。

  聚集起来的“人群”中,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

  这个回答经常遇到,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想不是什么也没想,是想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想,本质上是要萧索和静然,但这是一种执着。

  什么也不想,是我停下了脚步,静待天然。我想和我不想,往往中间差别不大,后者却总是超前于前者。

  我不想,断了一切线索。

  我想了,连接起来的线索大多数都违背了线索。

  说起来,其一是拒绝。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你的不是全部,我也没有能力说出全部来,我想的是一个人,不是仅仅这一个人,还有围绕这一个人的全部。如果作为代表,我说我在想一个人,你如果问,谁?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又无法回答了。

  想描述这个人就得描述他的周围,描述周围又要用到很多因素,而最后的因素是我,但你问的不是我这个本人。

  索性摇摇头,或者直接干脆地把路堵死,我什么也没想。

  其二是悲伤。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个情景牵引到另一个情景,情景无穷尽,我其中的情感也没有尽头,我一时之间无法穷尽。

  穷尽是一个狂妄的字眼。

  何况你没有走在我的道路上,我也不可能任何时候都走在你的道路上,我们的“相遇”总是那么奢侈,除非你住在我这里,我住在你那里,这种可能才会更多。

  平衡之所以是平衡,有一个平衡,只是因为平衡中间有主次之分,主没有被破坏,次也没有被破坏,都守着自己的本分,平衡才会表现出平衡的本位来。

  我说的是三,你说的是四,不三不四,路就有了岔路。你看不见我的路,你的路我不愿意踏足,就是两股劲儿,两条路。或者说,他有什么好想的,你完全可以去找他。

  我找过她,我总是很认真地去找它,每一次找见的都不是她。她在我的当面,我要找的也不是她。是她的另一个她,而这个她,已经被她遗失了。

  所以我悲伤而且绝望。

  都是伤心的事情,伤心是一个机会,会制造出一些罅隙来,来让我和她相遇。但伤了的心不是心,不是我的全部,我以这个面目出现,就不是她心中的她了。

  正如我找见她她不是她,这个时候出现的我也不是她理想中的我了,只能隔海相望。期望任何一方漂洋过海来看你,都是说不出口的要求。

  一方已经缩地成寸,一步跨海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或者已经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了。

  表象只是一个玩具。

  人们最终会失去这个玩具。最终,也许是一个人的,也许是两个人的,也许一个都不会存留和剩下,把玩具踢回了玩具制造厂,也就是腐烂。

  终,另一个意义就是冬,在终字的本义上最贴近冬的含义。

  终字的意思是在张灯结彩的情况下,众人送行,把人送入一个大“钟”之中。春播夏长,秋收冬藏,冬就是藏起来的意思,躲避寒冬,得有地方可以藏。

  身藏心藏都不如灵藏,是灵的匿藏。

  藏是冬的一个积极意义,为了躲避肃杀,扩而大之,就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意思,不躲避就只有死亡,葬花也不行。

  你得躲你得避你得逃。

  不是躲入生,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死,为了不死亡反而躲入了死亡,死亡是最安全的。

  终就是一个大盖子,能够提供护佑的大盖子,取用了钟之意,就是黄钟大吕的那种大钟。从这里人们可以知道,你所见到的钟楼鼓楼的真意。

  就是对于灵魂的收藏和震醒。

  太平无事——,太平无事——,万事大吉,小心火烛!

  钟是这样一件东西,有了托庇就会托庇,托庇的是心灵。所有的寻找托庇也不是托庇,但不寻找就没有托庇。是在寻找中到达,不是找见而是践足,是你做的,已经做到了,拿在手里落在心里了。

  就是人们说的山寨和避难所。

  最终说的是这个避难所的终,谁在那里。可以是两个人的到达,都有终,你是我的底儿,我是你的底儿,这时候的陌生也是最美的亲切。

  另一个人陨落了。爱一个人或者后来不爱了,这和一个勇士手持长矛和一个滑轮作战无疑,滑轮上一边拽着日一边拽着月。把日打上去就落下来了月,把月打上去救落下来日,我给你你需要的白天和黑天。

  白天的中心是月点,黑天的中心是日点。

  你的日月也是我的日月,不单是人的也是地的日月,天的日月。光明凸显了黑暗,黑暗追求着光明,黑暗是为了光明,光明是黑暗的牺牲,才是最后最终的不垢不净。

  而终于我失去了你,一在终外一在终内,一道“墙壁”相隔,一个死了但是还活着,一个活着但已经死了。

  其三是指点,指指点点,指的是点,被点的是指。

  指向虚无也指向实有,这在禅学上大放异彩,指向人生也指向真相,指向他人也指向自己,指向自己的身心灵和身心灵的目的和意义。

  凡所指总有一个点,点中还会有点。被点的不完全是有所指的,也有不用指的。这就得理解,理中的解,解中的理,山穷水尽,来到生命的面前。

  另一个人问另一个人,谁是我们自己?

  我们知道,这是破和中年人在这里“捣乱”,在天还没有落物的时候释放心情。

  另一个人赶紧摇头,还不忘了盯着天空,生怕自己落后了,抢不到东西。

  破说,谢谢,摇头就对了,只有摇头才对。你想啊,在你摇头的时候,睁着眼睛,所有的景物都被你摇得动乱起来,山不是山,那边的一棵草也不再是草,它们被你的摇头速度带领,都成了流线,打破了它们的规矩。

  你闭上眼中再摇头试试看,假如你看到了心中的某种景物,把它定下来,不管你怎么摇头,景物是固定的,是不是?

  另一个人试了,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破。

  外观是不存在的,内在才是恒久的。摇头,带走一个世界,摇头也固定一个世界。外观的界限是你看见了还是你没有看见。

  能看见的未必存在,一摇就散了;你看不见的,是你心里的东西,不容易摇掉。心里的东西越多越坚固,这个坚固是你心的坚固。

  你的心为什么能够坚固它们呢?

  因为你看到了天堂,也就是永久和幸福。

  另一个人跪下了,不停地作揖,意思是你不要说了,我已经乱了。

  破根本停不下来,他继续述说,因为在这时候,他看到了一片光明,似乎马上找到自己也找到某些道理了。他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知道道理是硬性存在的。

  他说,所有的存在的理由,都是为了唤醒某些记忆。从而回到记忆本身,使记忆有的新的记忆,这是一个进步。其实是以此为钥匙,又是通塔,打开和进入记忆本身。

  记忆是记忆本身的属性,为了区别开,不至于拗口,把记忆本身叫做灵。

  人是形式,记忆也是形式,内容是人生的记忆,光是消化记忆的内容远远不够,还得在形式上有所斟酌才行。这也是一个破壁,见到了真的壁,那个隐藏的罪魁祸首,那个隐藏。

  灵是记忆、智慧和能量的属性和具体应用。

  灵是一个玻璃杯,智慧是因为杯子是空的,记忆是它曾经盛过水,天水地水和人水,能量是那些水现在虽已倾覆,但是依然有所残留。

  杯子对于能量的觉醒是微乎其微的。

  人中有灵,灵是人之所以是人的先天规定,人是灵的器皿。

  记忆是人生的历程,智慧是对于这个历程的辨别真伪,真实与虚幻,长久与短暂,感觉和模糊,快乐和愚昧,自己和他人,存在和存在的浮影,真实和真实的内核,本分或所谓的合理的欺骗。

  能量在背后,支持着所有的一切,也就是生的提供。

  但实话说起来,这还不能叫能量,而只是能量的一点试运行。就你来说,天上的落物是唯一的能量,可以支持“人”很久,但它只不过是提供一点维持而已。

  另一个人忽然站立起来,手指着天空,意思是你不要说了,现在“食物”要紧。

  晦暗而晕黄的天空似乎有了一阵轻轻地晃动,一是打破了壁障,为了开始的开始。有向上的,也有向下的,中间是横向的突破。在圆圈的意义上,上中下都是一样,圆圈是一个限制又是一个目的。

  二是针对存在,只有一个人,是所谓的奇遇,把一切都独吞了,静静消受了所有。

  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在小说的交代上,是把过往的经历凝结成了一个故事,说成已发生,来蒙骗那些初心者和新手。或者有很多人,很多人这是一个任谁也摆脱不了的假设和对象,那就是世界。

  物质的世界是存在,理解和心意以及意识的存在更是存在。

  或者只是一个人也有斗争,自己和自己奋战,这更惨烈,导致更加简单的死和生。

  对路和错路在人的身上一直共存,排除外物,只剩下自己的时候越加的没有余地。就算没有任何经历,心白如水,这时候也会泛上来一些幻象。

  因为这是根本的,不是一个根本,对世人的态度、对自己的态度,担当还是没有担当,善恶和理想世界的颜色。

  这个态度决定了今后的路,对路和错路也就是生路和死路。

  不是直线的,对路对生路错路对死路,而是对路和错路都对应生路和死路,因为从长远的角度来说,本意是可以改变的,大改变小改变和彻底的改变。

  只有到“死”,人才是一个固定的人,盖棺定论才是一个节点。这就是因,按照因果论,死后的一切遭遇都以此为标准,无法返本了。

  本的甲骨文是向下又向上,人的一生就是那个下边的点。

  到了死才有死,死是很多因素的组合,然后去找到生,开始综合这一生。这就是死的意义之一。

  已经没有本了。

  本不仅仅是身体,是身心灵的全部用尽。

  该用心的时候要用心,身体会灭绝,心也会被收走,心是智慧的土壤,记忆的聚义,能量的忠义,但如果一生奔波还是达不到灵意灵境,只有真死路一条,归到本上去。

  就大多数人来说,大大多数人来说,都可以达到,此理同样对大对数人来说大大多数人来说不是达不到,是不想达到,或者认为自己达不到。

  我们自己建筑了牢笼,自成天地。

  说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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