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是为了解释,解释是为了起源,成为一本书,就是一本起源于解释的书。
小的时候上学作业没有那么多,或者没有作业。放学回家要去割草,孩子们也不用那么珍贵。最早是割了草送到生产队里,过了秤就可以回家了,如果不好意思光着草筐子回家,多少再割两把草给草筐子垫个底。
天太晚了,空着筐子回去,家里大人也不会说什么。
今天你劳动了。
村人统一称呼草筐子叫粪箕子,也叫筐子。起个大早满村子逛游,人粪、狗粪、牛粪甚至狼粪捡起来,是用它。也有时候捡到了村外,不论任何时候就直接撒到了自家的地里,或者在地里埋起来。
背土、打草、挖野菜都是用它。有大有小,大人用大的,小孩用小的。
农村是钉子似的农村,祖祖辈辈都在这里。
没有闲人,也不养闲人,总有适合你的活计,你干不了这个,你可以干那个。
三哥的一句名言就是:“走遍天下端个碗,光喜勤力不喜懒。”喜欢劳动,付出了劳动,先人一步,并为此无怨无悔。他这句话应该是听来的,或者人们看他任劳任怨奖励给他的,被他经常挂在了嘴边,激励着自己。
没有生产队了,割草挖野菜不会停下来。家里会养猪,还有鸡鹅鸭,也养过一次羊,喂养不得其法,早早地卖了,牛马驴骡这些大宗牲口是没有能力和实力养着的。
在小小地印象中,大宗牲口之类的只有国家、政府、大队才配拥有。
没有生产队了,统一叫大队,后来才直呼其名叫甘露村。原先的生产队叫联队,十二个生产队缩小为四个联队,比如七八九生产队叫三联(队)。
我们家一直是七队。
公社成为镇,又成为社区,这割草和挖野菜也没有耽搁下来。割了草晒起来,野菜调剂生活。
但显然已经没有多少意义,这个意义转化为另一种意义,城里人生活的那种意义。
当初不管明白和不明白什么意义,劳动是一种本质,你一直在做,你正在做。
生活是一种解释,是滞后的解释,就像从结果里找原因一个样。
劳动你才能获得吃的和穿的,而不喜欢劳动的,这叫“不务正业”,临到了,也没有缺衣少穿,食不果腹。而一直劳动的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下来摔八瓣,也不见日子怎么好过。
有些解释还没有来,有些解释已经过时了。
不爱劳动,也许当时只是因为累,也因为脏,但后来才明白那时候已经在思考生存的意义了。而这个脏并不脏,累也不是很累,知道这个直接的原因是在于见识了后来的脏和累,那是心的脏和心的累。
自由越来越多,选择也越来越多,就像是一种放弃。
诚实和善良得不到承认,这是无能的表现,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最应该被解释的人成了不用解释的,下放到个人身上,就说这是命运。
对命运的解释就是个人的成分大于其他外来和遭遇的成分。
你只需要极少的善良,你一定是恶的,这个解释如此冰冷,人就站在冷风中的山岗上。你只需要知道历史的一部分,就是能被解释得通的那一部分。大量的都被掩藏了,不知道过去就不知道未来,你也无须知道。
就像对于起源的解释,翻遍了那些主义和哲学宗教的书本,一者立足于有,一者立足于无。对个人的有和无,对拥有的有和无,对物质意识的有无,对唯物唯心的有无。
从解释来说就是人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这个主动被动是被动前提下的主动还是主动前提下的被动。这时候的洪流已经不是革命,进入荒僻的死角还是投身生存之战的洪流。
失去了解释就是失去了信仰。
解释大于真理,解释是失望的注脚不是希望的注脚。用现在看过去,用现在看未来,过去不清不楚,未来也不目标坚定。
目标应该是每一个人,目标也是每一个人的参与。
理论联系实际,批评和自我批评,紧密联系群众,是在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之下,才有了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和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严肃没有真正严肃起来,是表面的严肃,活泼太过于活泼了。
方向之下先是推翻三座大山,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这一是指外来的敌对势力,二是包括蒙昧主义在内的意识思潮,三是目标行进之中的路线和实施方法。
把新阶段的三座大山划定在看病难、住房难、上学难上,范围有些狭了。应该一是国外势力的亡我之心不死,二是内外思想相互勾结或各自流毒的乱我民心,三是某些机构的阻碍发展和冷漠之风。
也就是不务正业。
就四民来说是士农工商,阶层再多也跳不出这个大的范畴。士业是学业,又是来自各行各业的管理者,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重要的是在做,把机器运转到民间,而不是为少数人服务。
而后是农,不侍候庄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是不务农业这个业,业是业课,是学习也是从事。不管是不是大规模生产,那些失去了大部分土地的农人,他们的业无人过问,打工和种植一些粮食糊口。
主要是一些政策不够落实,而人心一盘散沙。
工是制器,是生活品的产出和产出的地方,因技业而生活。这就是最早的无产者,他们已经当不成什么家了,也甭提什么主人,早出晚归,为生活忧心如焚。
商是流通,后来又加上了金融方面的方便。金融的起始是为了行商的便利,从物币到钞票、汇票、支票等等各种票据。商业终于从兼盈利而至于以盈利为目的,垄断产生的意义在于从皮上又扒下一层皮来,并被认为这很正常。
商是工具,士是以国家名义而操纵机器的人,就剩下了工农。国体政体由此产生,也就是政权的目的,人民民主专政。
各业传之后世都有心学,士商如果勾结吃亏的只能是工农,虽然这是所谓的趋势,但它们被利用了,成了可以进行盘剥的基础,士商之间的倾轧不过是利益分配的问题。
工农本应是第一的生命尊严,成了涉及,兼顾。工人请一天假去办事,或者农民跑一趟城里落实某些享有的政策,真的是精彩纷呈。不是找不到衙门,也不是脸难看、门难进,而是事情办不了。
这就更不论应该享有的东西,你不去找,你不去办,那就活该你倒霉。
老百姓大多指的是工农,也就是人民。一旦经商或者入仕就会站队和反思自己的何去何从,反过头来瞧不起和打压人民,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没有抛弃我,但你的执行者抛弃了我,就是你抛弃了我。
有了还要更有,不有都不被容得下,我们的生存、生活方式发生了问题,这就是有的基础。在个人来说,圣战是需要的,存亡是需要的,这也是信仰,但现在这个信仰已经分裂。上面是上面的信仰,下面是下面的信仰,中间是中间的信仰。
财产和地位一旦确立,就会自成一格。
就是不用再交付生命,而是重新解释自己,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有是你们的,无是我的,我将继续我的无,你未必和我有关系。
你说的是和你的人说的,不是和我说的,我和他们不是同路人。
那就继续我的悲苦,在悲苦中找到生命。
所有的安定都是在不平衡里找到平衡,又在平衡里杂人不平衡的因素,时时地引导着爆发。给人的感觉是,这是我努力得来的结果,而且只有这么大的努力,机会不是我的。培养了人造就了人,就是去坑人,里通外国的人。
有一本书解释生命,不是从前往后,而是从后往前。当我们不是解释这生命,而是为这个生命一再付出代价。就很少有欢愉的时候,也就是生命不能呼吸,全部富裕起来这是一个梦想,而全部穷蹙起来这是一个手段。
背叛不是穷蹙者的背叛而是富裕者的背叛,那就是根基。真的根基已经祸祸完了,这些中间人的根基才没有一点点担心。
富裕可以不择手段,快人一鞭,在哪里都会享受到尊荣。
信仰至上,这个光环已经变成富裕的光环。相信二十四字诀的富强是民众的富强,富而强,是对国外的富强而不是国内人比人的富强。
力量正在流失,自信和悲观都是末途,我们首先要认识我们自己。
那就剑走偏锋,从生命的角度来演绎生命,来自于不能明白的过去,也回归到不能明白的未来。前面有起源,后面有起源,是不能明白的起源。
站在高空的缺口之上,抵御置华夏于死地的歪风和邪气。或者要出去一番,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而底下人的悲欢,他们各自承受,喜欢承受和不得不承受。
三十八号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规定,小学升初中要分大班和小班,这也可能是人人共知的秘密,小班比大班要多交一万六千元,意思就是小班费。
如果大班和小班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欺骗。
如果大班和小班有区别,它又是公立学校。
有人喜欢这种区别,有人不喜欢这种区别,自己的特权思想作怪和想要做到一视同仁。这个种子就是后来的种子,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一定要不一样,那么践踏和奴役就是正常的。上级都在怂恿的,你有什么力量来拿自己做保证,这是一个恶的循环。
我们的机会,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不平等。
这个不平等是不平等造成的不平等。
三十八号听到了召唤,也愿意被召唤,他要回到现实中来。不是为这些底下的某些龌龊,而是为着华夏人,龙族人的不能倒下。
疫乱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