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吃瓜1
“狱修罗,来讨债了。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凌云看着木门上的几行血字,再看了眼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杀猪匠,说道:“老大,这该不会,真是狱修罗讨债吧!”
“狱修罗?京城乃天子脚下,邪物怎敢作祟?”
“也是,可这也太诡异了吧!”
凌霄脸色凝重地看着门上的尸体。
刚听完湘西的阴兵索命,现在又来个狱修罗讨债,这瓜简直雷人啊!
“你们在干什么?”
锦瑟不解地看向一旁在封钉窗户的下人,不解地问道。
“回大娘子的话,最近京中可不太平,先是在大山挖到尸骨,这昨晚又闹起了狱修罗讨债。昨晚,有几户人家都先后遭了难。主家,吩咐,把这后院所有临巷的窗户都用木板钉子封死起来。”
锦瑟一向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湘西归湘西,京城是京城。忽想起昨晚庄生与自己说的话,“世上本无鬼神,阴兵索命,应是人为,既是人为,我们不去招惹他们,自是没什么事。”
“知道了,辛苦大家了。”
“应该的大娘子。”
天道恢恢,疏而不露。西南张屠户,东北秦稳婆,以及次第学院的教书先生,一夜之间,整一十三口人闭命,再加上怪力乱神之说,这足以使整座京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凌霄,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臣有罪,还肯请皇上看在臣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的份上,赐予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凌云空从龙椅上缓缓走了下来,腰间的玉穗也随之晃了起来。
“朕,向来不缺忠心的臣子。念在你这么些年尽忠职守的份上,朕便赐予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谢皇上。”
凌云空近日心情愈发喜怒无常了,就连皇后都不敢与之多说话。
“夫君,我是不是长胖了许多”?
锦瑟最近总觉得衣服穿的有点紧。
庄生手抚上那纤细的小蛮腰,来回摸了摸,发现并没有,然后眼神看向锦瑟的胸脯说道:“是长了点肉,女子丰满些的好。”
“丰满些的好?我不要变胖,变胖了就跳不动舞了。”
庄生忽而想起锦瑟离京那晚给大家跳的那舞,仔细想来她倒没有独自为他跳过舞。
“瑟瑟,你给夫君舞上一段舞可好?”
“瑟瑟的舞可不是那么容易看的。你得亲我一下。”
“好。”
大舌长驱直入,侵略每一遍地方,直到锦瑟瘫软在他的怀里,方才罢休。
“亲了。”
锦瑟喘回气后,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庄生,柔声道:“若有一天,我容颜逝去,阿生还会喜欢我吗?”
“会。”
他看中的从来就不是外在的,若只是外在的,娶谁都一样,他又何必孤注一掷呢?
“婉娘说,男子的话最不可信了。今日你说爱我,明日你就去找你的南宫小姐了。”
“不会。她是她,你是你。”顽疾得对症下药,伤寒就得用治伤寒的药,相思因谁起,谁就是药。
锦瑟害羞地将脸埋进了庄生的怀抱,大口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那我便给阿生跳上一段肚皮舞吧!”
“好。”
此时还是白日,所幸二人在后院的小花园里。
只见锦瑟一身西域舞衣,围着一旁击鼓的庄生便跳起了肚皮舞。
【想不到我的这位夫君,竟还懂音律。】
庄生看着舞动腰枝的锦瑟,忽然觉得世间的一切都为之黯然失色了。
再好的姑娘,都不及他夫人的半分,魅而纯,纯而魅,不耍心机,有责任心,不嫌贫爱富,大胆,勇于追求,才华横溢。
此乃人间尤物,仙女下凡,不可亵之。
庄生一手揽过锦瑟那光滑的身子,就往房间走去。
锦瑟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是一阵清凉的感觉。
“小姐,你醒了?”
“夫君呢”?
“姑爷比你刚醒不久,现在在厨房里做饭呢。”
锦瑟点了点头,起身穿起鞋子就往厨房走去。
刚刚走进厨房,却见到正在切菜的庄生,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夫君,明日,我想回侯府一趟。”
“我陪你。”
“好。”
直到鸡鸣,前晚行凶之人,都没有出现。
“老大,要不,你先睡一觉,我来守着。”
“不用。”
凌云不知凌霄累不累,反正他是有点累了的。
自锦瑟出嫁后,侯府的书房夜里就没怎么熄灯。
“还剩多少人?”
“还剩一千人。侯爷,近日,狱修罗讨债之事闹的人心惶惶,何不趁此时,将所有人转移出来?”
“不可,凌云空生性多疑,还是按计划行事,切勿急功近利”。
他谋划了那么久,一定不能败了。
“夫君,还有很多事务,瑟瑟能自己回去,你还是去惜春阁吧!”
庄生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临行前,锦瑟将手里的手绢绑到庄生左手腕上。
“不许摘下来。”
庄生自是晓得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稳固江山第一步,喧誓主权。】
“夫君,亲亲。”
庄生闻言亲了亲锦瑟的额头,便离开房间了。
今日锦瑟可不单要回永毅侯府,她还要去吃吃瓜,现场看察一翻。
“小姐,可以走了。”
“那我们快点走吧!迟了,瓜可能不鲜了,哦!带上笔纸,我们把案发现场画下来”。
【像这种灵异的事件,一般都是人假扮的,既是他杀,就肯定留下证据,嘿嘿,我来了。查清楚原因,说不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大瓜呢。吃瓜,吃瓜。】
尸体都已经被运回刑部了。留下的只有大封条。
“敏芝,你说,杀猪匠重不重?”
锦瑟若有所思地看着第一案发现场,问道。
“重,很重,超重。”
锦瑟闻言摸了摸门口的门框,然后又是比划了一下高度,然后嘀咕道:“难道真是狱修罗索命。”
“小姐,这狱修罗一听名字就不好听,肯定不是什么好鬼。”
“敏芝,可知狱修罗有几人,长什么样?”
“听说有很多人,一红一白,领头的是个黑的。还有生死簿呢。”
生死簿?这更加激起了锦瑟的好奇心。
“用大铁链勒死的?这么重,这得要多少人,才能拖得动,不,才能提得动啊!且让本狄公,来看看,怎么绑的。”
说着,锦瑟就要往上爬,敏芝作为打小跟在她身后的婢女,自是也沾染上了些爱吃瓜的癖好,主动当起了垫脚石。
爬上墙的锦瑟马上展开了精细的堪察。
“这里有一道深深的沟痕,还是平整无逢连接的。难道是先绑了脖子才勒死的?画下来。”
那个,锦瑟作为一府郡主,自是会几个字,只是,她的文字功底不如画画的精,深,厚。
只见敏芝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一支笔,一盒墨。
“小姐,你小心点,千万别摔下来。”
“放心吧!摔不了。”
画完后的锦瑟无意中看到破损的木门,画下来。
【红衣,白衣,黑衣,生死簿,莫非是厉鬼,怨灵,冥君?不可能,冥君怎么会纵鬼寻仇,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