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走路的,一辈子都只可能坐电梯的,结果,从电梯出来的瞬间,发生了那种事。
怎么办?直接低头假装视而不见的快步离开?虽然很想这么做,但是在那之前——竟然愚蠢的和对方的视线对上了。
“你这是在······?”
“是呀,我确实有在等人。”
想要问的问题,被提前给出了答案,这种近似于【屈辱】,实际上也是近义词的【耻辱】有一瞬间的闪过。
“那,我先走了?”
身体比话语更诚实。
“怎么?很着急走,也不问一下,我在等谁吗?”
可不等走上两步,女性挡在了面前,习惯盯着地面而下垂的眼睛,视线更是凑巧被目光所及的山峦而【牵引】,这不是更难离开了吗?!
“那好吧,请问你能告诉我,你在等谁呐?检察官。”
“我在等的人,妃律师?”
“为什么是疑问的语气,而且,这还不是和我没有关系吗?”
“可是,我等了很久。”
“嘛,再等一会儿差不多就可以了。”
考虑到对方接下来,从下定决心,恼怒发泄,最后无可奈何而颓废的,从天台走下来所需要的时间,差不多和自己也就最多七八分钟的落差吧。
“如果有什么重要的·····”
“嘛,并没有特别重要,毕竟,无论败者想要说什么,听起来也不过是不甘的犬吠吗?”
“是这样吗?”
又一次尝试移动,结果,九条玲子并没有放过镜的打算。
“可是,挺不可思议的,比起妃律师在庭审中的获胜,更令我记忆深刻的却是某个证人【大放厥词】的场景。”
“啊,那可真是·····荣幸?!”
“是的,我还能说的是谁?毕竟,像是这样被自己传召的证人,将整起诉讼的结果翻转过来,最后让我落败的经历,我还是第一次!”
“你这是,生气了?”
“怎么可能,不会!完全不会!我怎么可能会生气!”
“一般来说,心理学上将回答时,不自觉加重音量所重复句词的行为,总结为谎言!”
······
“那你可以当做,我确实有在生气。”
“我就知道。”
······
所以,接下来该聊点什么?
“走吧,到法院大门之前一起。”
两个人相遇的地点是一楼的大厅,是的,所以,一切,包括所谓的【大门】都是入目所及!那不是就只有最多十余米的路程吗?!
“那个,不是要等妃律师吗?”
算了,总觉的这个时候吐槽什么的,可能会有危及性命的危险!
“反正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能期待下次法庭上的相遇了。”
“下次吗?那可值得期待了。”
“在那之前,就只能希望妃律师还能保持连胜纪录吧,毕竟,让她品尝失败的滋味,或许就是我身为检察官的职责吧。”
“职责呐,那可能并不轻松哦!”
回过神已经跟上了对方的脚步,以及!
“已经到了。”
分开的时候。
“接下来,我走左边,检察官你当然是。”
镜率先开口,毕竟。
“检察院是在右边!”
这样说着的九条玲子,那双明亮的眼眸,让人想要移开视线,可是,又一次被她抢先了。
“也就是说不顺路,那,午餐······算了,就从这里分开吧。”
自顾自的告别什么的,抢先什么的,统统只需要有两次就足够了!
“午餐!”
朝着背离自己,已经走开了数米的距离的那个人。
“我在想,有和你一起共进午餐的荣幸吗?!”
发出突然的邀请。
“······”
空气凝滞的那一瞬间,并没有立刻得到答复,这也是当然的吧,总该有让人思考的时间的。
说起来,【我】也真是的,突然之间说些,话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因为被【未来】的喜悦冲昏了【现在】的头脑?
“当然,是我请客,这可是很难得的哦。”
不过添加筹码,并不会违反任何规则的哦,虽然那之后,自己可能会抱着钱包哭的天荒地老,不过,无视,无视,暂且无视掉吧。
“······”
还是沉默吗?说实话,已经是差不多该要开始期待【被拒绝】的时候了,为自己的钱包着想,在理智找回来的时候!
可是,真是遗憾呐?!
毕竟,会提出这样的邀请,一方面自己可能也是存在着,有想看看她,九条玲子【惊慌失措】样子的想法。
不过,比想象中还要没有丝毫动摇呐!
“嘛,和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差别吧。”
那将一个人当做【空气】忽视掉的说法,还真是——虽然想说【令人生气】,但是,嘛,是的,我确实就是【空气】,所以,放掉吧。
理智彻底的找回来了。
可是。
“那就一起吧。”
为什么会是【同意】呀,从前一句看,怎么都应该是拒绝吧!你倒是给我拒绝呀!啊啊啊啊啊啊!
“嗯~好的,那就走吧。”
自诩人格,人品,人质——素质的质!虽然听上去差不多是同义词,但总之意思是,可以称得上人性完全崩坏的镜,也是不会违背的,他亲口说出的【约定】。
——才不是什么打肿脸充胖子!
顶多,以后【记仇】的善用【语言】为武器,对她,九条玲子进行惨无人道的·····!
离又一个誓约,堪称【恶劣】的内容即将被完全补全。
“不过,午餐还是AA吧,我没有让别人为我花钱的习惯!”
哇,天使呀!这人是天使呀!
前一刻明明还打算诅咒对方,结果,现在好似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
“毕竟,只是一场普通的午餐,对吧?”
内心已经被【光明】铺满了,当然,耳朵也一样!所以,后面说了些什么吗?根本就完全没有听进去!
······
“报告,五十岚镜警部补,向长官问好!”
时间已经是几天后,龟田昌子被送交检察院的同时,五十岚镜此时此刻,回到了阔别几月的警视厅,站到了熟悉的上司目暮警部的面前。
“五十岚镜。”
“是,长官。”
“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长官。”
“能别用那种方式说话吗?听着很别扭!”
“抱歉,长官,我反倒奇怪的很【高兴】!”
别开玩笑了,【上班第一天】,不假装的【恭敬】一点,怕是不知道怎么被你记恨了!
有着数年的工作经验,这个时候,却完全将自己当做【新人】看待的镜,似乎一不小心回忆起【青春】的心酸岁月!
哇,泪腺!泪腺差不多快要哭出来了!
“算了,比起这个,差不多该给我解释一下吧,为什么搜查一课当天扣押的证人,会在四十分钟后出现在东京地方法院?!”
“是的,长官,恕我直言,相比已经离开警视厅许久的我,你应该向同行的高木警官了解情况才对!”
“我了解过了,在问你之前,我已经了解的不能更了解了!他说是我有同意过这件事,并且还要求他和你一起行动。”
目暮紧盯着男人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丝的不自然。
“其实从一开始知道有你【同行】的那个时候,我就差不多猜到了,反正就是你把他骗的团团转,然后,将犯人私自带到法院吧!”
“抱歉,长官,我不是很懂,你【毫无证据】而得出结论的根据!法律意义上的【诽谤】以及【职权骚扰】,是这样吗?!”
“······你是不打算承认了!我就知道,早就知道的!”
明明这么说,却依旧生气到不行吧,一张脸涨红的比猴子屁股还要凄惨,真是让人担心一个不小心,会不会就血压过高,然后?!
到时候,我是杀人凶手?!
这是【污蔑】!污蔑!
“恕我直言,长官,身为一名警察,我一直都很清楚,骗人是不对的,所以,我才不会去做,而且,骗人与被骗,罪恶都是五十五十哦!”
理直气壮的说出常见的【邪论】,毫无底线的,就将一半的【罪恶】推到被害人身上,五十岚镜的脸上还同时挂着灿烂的笑容。
“······你这混蛋!一篇检讨,高木的已经交给我了。”
“好的,长官!在那之前,请问,能把高木君的检讨先给我一会儿吗?”
“你要干什么?”
“我想稍微【cobr /y】一下!”
“······”
“······”
“······滚出去!”
“好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