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比起我的事情,现在有更值得在意的事情吧。”
终于逃脱于虚幻的想象,落入现实的悲哀,复杂的心情催化下,食指和中指合并,自然的做出【抽烟】手势的镜,犯傻之余开始将话题抬上了正轨。
“怎么?miss麦当娜,现在的情况是,你掌握到我和女人幽会的情报,所以特地来查证事情的真假吗?”
“······”
“抱歉,我只是在开玩笑!”
打定主意想要一直强硬下去,却还未等对方说话,镜中途就掉了链子的用假笑敷衍。
“开玩笑?”
“没错,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语气刻意的卑微之余,镜深切的理解着,脸上好似结霜一般惨白的女性,生硬的说着【开玩笑】的语气,却并不像是【玩笑】。
“可是,我不喜欢玩笑。”
“我知道,虽然你不喜欢玩笑,但你喜欢我——的房子吗?”
忍不住嘴欠的自然接话的冲动,却在【睁闭眼】临死的前一刻,感受到了强烈的求生欲。
“我讨厌你的房子,也讨厌你!”
“是呀,就是说呀,像我这样草履虫一般的生物,随便找个地方死上一会儿吧。”
用手掩面,声音低落的像是掺杂哭声。
“抱歉,我才不会觉得自尊受到了侮辱,真的,真的完全不会,像我这种人,才不会因为【被讨厌】而伤心呐!——好吧,我很伤心。”
“可恶,我已经不想活了,干脆让我切腹自尽吧。”
当机立断的冲到了厨房,大概是在寻找刀具路上的男人。
隔了一会儿之后。
“请用。”
伴随着瓷器碰撞木板的闷响,和让人不可思议的悦耳男声。
一只由某位男性礼貌探出的右手,则是朝着不知何时坐到了茶几旁的女性面前,【管家服务式】的推出了一杯咖啡。
看着颜色深沉的黑咖啡,却并没有伸手的九条玲子,似乎并不是大小姐脾气的嫌弃什么,她只是反复的上下抬头在男人和咖啡之间,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好吧。
【通常黑咖啡,不是应该和牛奶砂糖一起端上来吗···这究竟是?】
光用表情,似乎就将她所想的一切暴露出来了。
所以,为什么我会那么熟练?
极尽所能,满足了对方一切的要求之后,满脸堆着傻笑的镜,又忍耐了好一会儿之后。
“既然饮品已经喝完了,回去也没关系吧?”
就打算送客了。
“我的事还没说完。”
“啊,你放心,片子借你,只是那已经逾期三天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开始侧开身子收拾影碟的镜,不差分毫的恰好闪避开了某个从耳膜呼啸而过的咖啡杯。
但是。
“烫!好烫!”
因此而不小心受伤的却是。
“啊······嗯~~~!”
由高音转到低音的结尾,给人无病呻吟感受的镜,只能像只可怜的虾米弯曲着身体。
其实。
咖啡已经被喝完了才对,而且,能够入口的温度显然也并不足以造成伤害才对。
这种将痛苦冠以不实【虚名】的,合乎情理之中的做法。
掩盖的重击是。
——【踢】!
~~~·
“我不是说这个。这次就连我都快理智断线了。”
“嗯~~~这次就算了,那拜托你下次断线之前,尽量给个征兆——很可怕的!知道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地板上倚着茶几撑起了上半身的镜,做出有气无力的【斥责】。
“好啊,我知道了,那就谈谈吧——关于我牺牲了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休息时间,来到你这狭窄阴暗潮湿的垃圾堆,却没有任何嫌弃的想法,不惨任何利益的替你打扫这个房间,所以我有个条件。”
“······都不知道从那里开始生气了。”
对方根本就是无视了自己的话语,而且毫不客气的对别人的住所进行无礼的言论,更甚至一边用【厌恶】的视线扫视周围,一边还说着连鬼,好吧,连镜本人都轻易能够看得出来的【谎言】。
最后的最后,竟然还要基于【他人的美意】,这种【老套】的理由谈条件?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的有既视感?
就像是曾经的不久之前,好像也有曾经的那么一个女人,一样这么的对待过自己?
“我······才不会答应!”
那么,这一次的回答,从一开始就确定了吧。
“无论是打扫还是什么,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行为,所以,我才不会······”
明明断然的拒绝了,但是还未说完的一连串的话语却卡在了喉咙处。
“不会什么?”
“我才不会告诉你,今天不是垃圾回收日!”
没错,自己必须正大光明的告诉她,就算你替我打扫了房间,今天装满垃圾的垃圾袋还是不能处理掉!
“对了,我记得关于之前竞技场的那起案件,至今还未结案吧。”
突然之间说些什么?
案件什么的,如非必要的话,镜才不打算在自己休息的时间里去接触。
没错,像是不久前才碰到过的【魔术爱好者事件】,就是不受控制的情况。
“案件最初延迟的理由,是由于嫌疑人还未恢复行动力,对方的律师将这作为拖延时间和争取社会同情的材料。”
“而之后,事情发酵到对对方不利的局面,进入到案件审理过程中,却又因为某个当事人警官,在舆论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多次拒绝了检方要求上庭的要求,让案件的解决不得不延长时限。”
作为一起案件的当事人,【待业中】的镜本身能够那么轻松写意的度日,本来就值得怀疑。
现在仔细的回想,似乎确实有人好几次的来敲过自己家的门,不过,因为【正好】是午睡期间,所以就给忘记了吧,至于自己竟然在睡觉时,听见过【有人敲门】这一点,其实也只是错觉而已!
“所以,现在的你,一副【只要我答应你提的要求,就帮助我解决检方的麻烦】的表情欸!”
“有那么明显吗?”
“不是明显!是你根本就说的很明白!”
比起害怕说出口的话语,镜干脆识趣的闭上了眼睛,抱着觉悟的快速摇晃了自己的脑袋。
没错。
代表【否定】的摇头,镜依旧打算拒绝对方。
可是。
过了好久,依旧没有察觉到痛感蔓延的镜,终于在不确定之中睁开了眼睛。
然后,视线不经主观意志的,对上了她那双【怀揣探索精神】,凝视着他的黑色眼瞳。
“我要走了。”
她这么宣言到,这是【放弃了】?
“啊,哦。”
他并不充满多少信任的回答,想着这或许又是对方的【手段】。
“那,有机会再见吧。”
她移动到玄关,从鞋柜里取出了显然不属于住所主人的高跟鞋。
“你要走了?”
他说了和她同样的一句话,掺杂着疑问和少许的兴奋。
“······”
她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的穿鞋。
“······”
他也没有再问,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有微微颤抖的背影。
“摩,我答应你啦。”
明明就在她的脚已经要迈出房门第一步的节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哪根筋搞错的镜,没有及时的捂住自己已经说出口【承诺】的嘴。
“什么?”
依旧背对着镜,右手搭着门把的她,像是没有听清楚的发问,声音竟然听上去很【柔软】?
“我说我答应你了。”
“哦!”
是真的没听清吗?
为什么重复同一句话的瞬间,镜感觉一阵恶寒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