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我,把我的儿子阿勋杀掉的人,的确是我,是我杀掉他的。”
先不论老人微妙的表情,单独他重复的肯定用词,一般心理学上代表着的是自我暗示的用法,可是那渗透而出的微小违和感,却被服部平次轻易的无视了。
啊,名侦探!
将犯人逼至绝境,让他无路可逃的名侦探!
无论过了多久,都对这种专属于【侦探】的快感萦绕的服部平次,在书写自认为的胜利的时候。
不和谐的声音。
“不对,你根本没有杀人哦!”
虚弱却充满自信的声音。
出现了。
循着声音望向了门口的所有人,包括着寻找柯南到此的小兰,一同看到了的是。
某个对在场大部分人而言,比服部平次更为适合【名侦探】称号的高中生侦探。
“工藤!”目暮警部的惊疑不定。
“新一?是真的”低声自语的小兰,脸上染着粉红的她确信到。
好久不见!
对于大多数的东京警视厅的警官而言,他的出现都体现着这样的感觉。
但是,真正的【好久不见】,对于某个女孩而言,却是更为的有实感。
所以。
“你到底·······”眼前的人是真的,自己的那个青梅竹马,男孩子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诶,你就是工藤新一呀?!”
不着调的声音提前了太多的询问到。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抵达了现场的某个男人,一如既往给人散漫的感觉。
也一如既往的不看气氛。
“是我。”
皱着眉头的工藤新一,看着走近自己的镜。
那肆意的上下仔细打量的目光,实在让人有些不舒服。
“诶,原来真的是一个高中生小鬼,抱歉,高中生侦探才对。”说漏嘴的镜,赶忙弥补自己的语病。
“原来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又见过吗?”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突然消失一段时间,长期不去学校报道的家伙,根本就是留级年龄实际上更大的家伙呐,没想到意外的还挺年轻。”
长时间逃课的话,绝对会留级的吧,会认为,既然侦探偶尔就会消失一段时间,肯定会有大量的留级经验,镜真的只是单方面想当然了。
“很抱歉,我并没有留级的打算哦。”
“也就是说,学校不会对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的名侦探似乎待遇很让人羡慕呀。”
“这和现在的案件并没有关系,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暂时让开,这位警官。”
“诶,你认识我吗?”
说话似乎很耗费精力,明显流了很多汗水的工藤,想要尽快的结束谈话。
“不,并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是警官,我也可能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无关人士哦。”
无关人士?你吗?看着这样自称的镜,目暮莫名有些不爽。
“五十岚,别再浪费时间了,快让开。”
“诶,目暮警部,你认为我是在【浪费时间】吗?”
并没有听从命令,不如说,当镜转头凝望目暮的一瞬间,那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与他一字一顿的话语,都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目暮暂时选择了闭嘴。
“对了,应该告诉你我们之前有没有见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吧。”
“没有,当然没有,毕竟如果我们见过的话,你肯定不会忘记我的,毕竟,我不是很让人印象深刻吗?”
“是吗?现在我们见过了,可是我不这样觉得呀。”
处于被纠缠的位置,工藤新一依旧很不清楚,为什么他有着这样奇怪的自信。
“那可真是奇怪呀,我还挺有自信的,比如,如果我现在对那个黑皮肤的,是叫服部平次的家伙,他和你一样是什么大阪的高中生侦探哦。”
“如果我突然对他这么说!”
“喂,你该不会是认为这是个用鱼线构造的密室吧!”
镜快速转移的目光,朝着服部平次突兀的说到。
为什么他会知道?明明他刚才应该不在的,难道是假装离开,其实一直在偷听,最初留下的困惑或许能够得到解答,可是,这种困惑只会延续。
“然后,我相信,等一下,他就会对我印象深刻的。”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
没有办法呀!苦笑的工藤似乎理解了,按照他对镜的理解的话。
很诡异的现实,明明是不可能认识的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两人之间却能像是友人一般,轻松的交流着。
所以,继目暮警部之后,尝试并且实际上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气氛的男人。
“喂,不管你们在说什么,现在应该告诉我了吧,工藤新一,为什么你会说他不是凶手!”
“你认为我的推理是错误的吗?”
被一再无视,一再当成交谈的话题,服部平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的同时,内心的郁闷和愤怒也一再积蓄到爆发的这一刻。
“当然,他并不是凶手,你的推理也是错误的!”
“因为,你所说的手法是不可能实现的。”工藤新一脸上流的汗更多也更明显了:“用现实中不可能完成的手法认定凶手,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人认同。”
“工藤老弟,先等一等。”目暮似乎要打算说明情况的时候。
“目暮警部,钥匙真的进入你的双层口袋了吗?应该没有吧!”
时间!不自觉没有继续被镜纠缠的情况下,工藤新一最需要节省的时间,让他选择了更直接的说话方式。
“那是当然的!”服部平次不同的回答,快步冲过来掏目暮的裤兜。
“如果你不相信,就亲眼看一看吧。看一看这个裤子的双层口袋。”
在服部把目暮的口袋向外翻的时候,那把钥匙却从裤兜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现实就这样冷静的给了我们的【名侦探】一记巴掌。
“这个诡计从根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犯人根本就不是这位老人。”
“不可能,绝对能够实现的,偶然,这只是偶然的一次失误罢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
工藤新一直截了当的说法,无疑是不能让服部平次信服的,不过,他的辩解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会说出偶然这个词语,也就代表,你所认定的诡计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便利吧。”
即便是侦探破案也需要决定性的证据,所以,不存在什么偶然情况,失误情况,会说出这样的词,他作为侦探而言,是不合格的。
“无论多少次都不可能的,毕竟,凶手根本就不是用这样的方式制造密室的。”
“那么我在客厅找到的鱼线又是怎么回事?”
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服部平次,有些慌乱的情况下,只能掏出自己找到的鱼线开始强词夺理。
“你是说这种鱼线吗?”
工藤新一已经掏出了自己找到的鱼线的同时,第三者却提前的说到,并且掏出了更多的鱼线。
“因为有其他警员的帮忙,所以单方面的搜查了房子里,不小心找到了。”
“什么时候?”
面对镜出示的和服部平次相同的证据,判断是他本人独断专行结果的目暮询问到。
“稍微在离开书房的那一段时间,拜托了其他警员。”
借助他人的帮助,为自己的偷懒行为找到了合适借口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