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半点都不掩饰的杀意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到吗?好吧,我被威胁到了,“是是是,我是卧底行了吧?我就是一个有原则的怪盗而已,干嘛老是这样为难我呢?我就想找点事做,不想掺和这些有的没的,再说了,我把你举报了,我才是有事的人好不好?”松田安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抱着手有气无力地说道。
安室透怔了一下,好像是挺有道理的,毕竟安尼塞尔才刚加入……
“你们这些人要搞些什么,我不管,但要是谁折腾到我头上了,哼,我说不定偷点什么重要文件?华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松田安平靠着墙,装作无所谓地说道。
为什么他老是像没骨头一样靠着墙?安室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又认真地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合作?”
“随便你怎么想,说实话,我有想过把琴酒绑去警察局。”松田安平把一只手放在脑后,一只手摸着下巴坏笑着。
“……你怎么就没有付之行动呢?”安室透沉默了一会,真诚地问道。
“突然就又不想了呗,因为他拿金钱诱惑我。”松田安平挑了挑眉,有些期待地看着安室透。
“……”你这个眼神的意思是要我也拿金钱诱惑你?安室透突然有些无语,说好的有原则呢?
这个谴责的眼神,你这个拿着三份工资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也想感受一下拿三份工资的快乐。”松田安平眯起眼,笑着说道。
安室透心虚地咳嗽两声,镇定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哼哼,这是你觉得,又不是我觉得~”松田安平说完就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办公楼感慨道:“好繁茂的景象啊!”
“可惜很快就消失了……”安室透看了一眼松田安平,不明情绪地说道。
“呵……本身就是灰色里的人,又何必假惺惺地感慨?”松田安平轻笑一声,低头看着脚边的石子,随脚将它踢远,又抬起头看着安室透讥讽地说道。
安室透有些不自然地扭开头,抿着嘴不说话。
不知道我二哥当初去金三角卧底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我不会把你卖出去的,就当我还有良心,还想做个好人。”松田安平压了压帽子,从口袋里摸出枪,有些烦躁地打碎远处的摄像头。
“那我也天真一次,相信你会保密?”这么准的枪法?肯定不是松田安平,安室透的瞳孔缩了一下,开玩笑地说道。
“不然?难道真的要我们打一场,看看谁能杀谁?然后一起被琴酒追杀?我相信你除了国家外还有在乎的东西,我也一样有。”松田安平突然想起他今天看见的那个很像他师傅的小哥,万一他就是师傅,是不是证明我是回到了过去……
“……我还是不相信你。”安室透默默打开枪的保险,把枪从口袋里拿出来。
看见他的动作,松田安平就有些头疼地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就……”
“但是我会试着去信任你的。”安室透突然打断道,举枪打掉另外一个转了过来的摄像头。
还以为安室透是要和我干架了,“啧,看来有某些人注意到我们了呢?”松田安平不满地“啧”了一声,抱着手说道。
“先解决掉他。”安室透把枪放回口袋,转身走到大楼侧面,无人的紧闭着的门前,非常暴力地撬开侧门的锁,轻手轻脚地潜入大楼。
居然要和安室透并肩作战了,“好。”松田安平小声地应了他一声,跟着他进了大楼,第一时间就先找到电箱,割断电箱里的电线,整栋楼的灯立刻就熄灭了。
然后有几间房又很快亮了起来,还隐隐约约地听见黑漆漆的走廊里有杂乱的脚步声和几句“怎么回事?”。
安室透有些惊讶地扭头看了一眼松田安平,冷静地说道:“我去把人解决掉,你去地下102室偷资料。”
松田安平默默地点了点头,打开楼梯间的门向下走,刚到负一层,就遇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松田安平反手用枪托敲晕他,然后轻松地撬开地下室的锁,使用系统导航。
等他找到102室后,便用第三只手,隔着门把资料偷走,继续利用免费地图系统找到藏在暗道里的监控室,撬开门,敲晕看见他后就满脸惊恐的监控员小哥,把记录着刚才他和安室透聊天的视频的硬盘拆下,丢进空间,毁掉其他储存监控录像的硬盘,才跑出暗道,翻窗离开大楼。
五分钟后,“系统,安室透怎么还没出来?”松田安平蹲在一栋楼的天台上等了一会,迟迟没有看见安室透出来,便有些奇怪地在心里向系统问道。
“……”我怎么知道安室透在里面干什么?系统默默吐槽了一句,不过按这路线,应该是在找监控室,嗯?怎么停住不动了?血条掉了!在干架!
“噔!”系统立刻发了一个任务:“救援安室透。”
“这么多人怎么救啊……害,只能炸楼了。”松田安平无奈地把刚才从变电站里偷来的炸弹从空间里拿出来,托着下巴观察着大楼。
“目标已受伤。”系统见他拎着炸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立刻现了一行字。
“急什么?”松田安平终于找到了心仪的炸弹放置地点,翻身下楼,当着几个刚准备报警的公司员工的面,跑到一楼的西侧的承重柱旁,放下装着炸弹的包,然后转身就跑。
“那是什么?”其中一个员工等松田安平走后,就走过来,好奇地打开包看了一眼,立刻惊恐地往外跑。
“怎么了?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炸,炸弹!”另外一个员工看见他跑了,也好奇地凑上来看了一眼,瘫软在地,颤抖着手打电话给正在指挥着保安们围堵安室透的保安队长。
“歪,怎么了?”保安队长接起电话,奇怪地问道。
“炸弹!有炸弹!”那个员工哭着喊道。
“啥?炸弹!”保安队长吃惊地吼道,他的声音被一旁的对讲机录入,传到了正在和安室透缠斗的保安们耳里。
保安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突然就一哄而散,搞得安室透都有点懵。
炸弹?莫不成是安尼塞尔放的?他身上居然有炸弹?安室透咬着牙忍痛翻出二楼的窗,一个没抓稳,便重重地摔到地上。
他痛得闷哼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晃了晃脑袋,踉跄着离开。
“系统,安室透走了吗?”松田安平看见保安们都跑了,还没有看见安室透出来,便有些奇怪地问道。
“目标已离开大楼。”系统默默现道。
“那我就引爆炸弹了,真奇怪,近的打不中,远的又打得中。”松田安平随手一枪打爆炸弹,在“嘭!”的一声过后,大楼轰然倒下。
“系统,安室透现在在哪?”松田安平把枪丢回空间,拍了拍手上的灰,淡定地向系统问道。
系统默默地现出箭头。
松田安平看着一动不动的箭头,忍不住问道:“那个,系统啊,你这个,是自动追踪的,还是只定位固定位置的。”
“自动追踪。”系统现了一行字,然后就匿了,只有一个虚幻的箭头还在。
“我怎么觉得系统你对安室透格外上心啊?”看见系统这样,松田安平一边爬下楼,一边调侃道。
“错觉。”系统立刻反驳道。
“哎呦,你居然回我了?”松田安平的手顿了顿,有些吃惊地问道。
“……”系统不吭声了。
“系统?算了。”松田安平尝试性地叫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便直接放弃了,静悄悄地走到安室透身前。
“!安尼塞尔,炸弹是你放的么?”感受到有人来了,安室透警惕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看见那熟悉的帽子,又放松下来。
“是,怎么了?”松田安平熟练地假装从口袋里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绷带,消毒水和镊子,开始给安室透处理伤口。
“……没什么,对了,你不是说你只擅长偷东西吗?怎么……还会包扎伤口?”安室透看着他那熟练的动作沉思了一会,才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确实只擅长偷东西,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会其他东西。”松田安平一边回答安室透,一边用绷带给安室透扎蝴蝶结。
扎完,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不过你这样都能受伤,也是厉害。”
“呵,你有本事你去。”安室透皱了皱眉,冷笑一声,不满地说道。
“没本事。”松田安平摇了摇头,把硬盘丢给安室透,再丢下一句话,就潇洒地转身离开:“硬盘给你了,就当是我成了卧底的证据,你可要好好藏起来。”
安室透怔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硬盘,又抬头看了看松田安平,有些困惑地呢喃道:“还真是措不及防,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人?居然这么随意地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我了,连薪酬都没问,想不懂,可能这就是怪盗的怪字的来源吧……”
松田安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摘下帽子和人皮面具,又坐车回到之前遇到安室透的那个公园里,去树林散了一会步,坐到石椅上,把手机从空间里拿出来,翻通话记录,给安室透打电话。
“嗡嗡……”正在单手吃便当的的安室透愣了一下,放下勺子,伸手接通电话。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见电话打通了,松田安平就呜咽着说道。
“怎么会呢?你现在哪?”差点把安平忘了,安室透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温柔地安慰道。
“当然是还在那个公园里等你来找我啊!呜呜呜……”松田安平装作生气地吼道,吼完就装作伤心地哭着。
听见手机传来的哭声,安室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好好,你在那等着我,我来找你。”
“哦……”松田安平擦了擦眼角的泪,装作委屈地答应道。
“你就在原地乖乖等我,我一会就来。”安室透说完就挂了电话,三两口解决剩下的便当,开车去找松田安平。
突然觉得我好贱啊,明知道安室透受伤了还要这样折腾他,松田安平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但是抱歉啦安室透,我必须这样折腾你,不然你怎么会坚定地相信我就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和安尼塞尔不是同个人呢?
四十五分钟后,安室透急急忙忙地跑进公园里,一眼就望见了乖巧地坐在石椅上东张西望的松田安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安室透!”松田安平看见他装作激动地叫了一声,看见安室透过来了,却又装作生气地扭开头。
“别生气啦,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吃完我们就回家,可以吗?”安平这家伙,明明看见我很高兴,偏偏就是要傲娇地不理我,安室透微微勾起嘴角,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人,才走过去,一边摸着松田安平的头,一边温柔地哄着他。
“不要!我,我还想去滑雪……”松田安平很硬气地拒绝了,拒绝完后,有求于人的他,气势又一下子弱了下来。
“你还想去滑雪啊……行吧,我陪你去。”安室透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真好,想想我上辈子还没有去滑过雪呢……“谢谢安室哥哥~”松田安平眯起眼,喜滋滋地说道。
“额,那就走吧,我开车送你去。”安室透囧了一下,又无奈地笑着摸了摸松田安平的头。
“开车?原来你有开车过来啊?”松田安平眨了眨眼,装作疑惑地看着他,眼眶里残余的眼泪随着悄悄地从他的眼角滑落,而他本人浑然不觉。
安室透默默伸手擦掉他眼角残余的泪水,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流眼泪了?松田安平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走吧。”安室透帮他拍掉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他头上的小雪花,领着他走到自己的车前。
居然下雪了,松田安平吹了吹飘到自己面前的雪花,抬头。
头顶的路灯下,纷纷扬扬的雪,静静地下着。
松田安平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在黑色的柏油路上,白色的雪花格外显眼。
他弯腰捻起一片雪花,雪花立刻就被他的手指上的温度融化了,除了一摊水,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喜欢玩雪吗?”安室透坐在驾驶座上等他,看他一直在玩雪,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喜欢。”松田安平摇了摇头,默默坐上车。
明明玩得那么开心,还说不喜欢,安室透哑然失笑,启动车辆。
二十分钟后,“是你自己说要来滑雪的,怎么到了滑雪场你又反悔了呢?”安室透哭笑不得地站在车外,看着赖在车里不下来的松田安平。
我这可是为你好,死神可就在那呢,你要过去了,不就完了?松田安平瞥了一眼正在滑雪场里玩得正嗨的两对情侣,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那边怎么了?”安室透注意到他突然往滑雪场里看了一眼,便也好奇地扭头看了眼工藤新一所在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