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谎言总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去掩盖,“我今天就是跟他玩去了。”松田安平摸了摸后脑勺,装作尴尬地说道。
“你找他玩?”安室透皱了皱眉,满脸严肃地问道。
是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不是,我翻墙的时候,一小心,就被他发现了,然后我就谎称我认识他爸爸,他当时没怀疑我,万一现在过去他就怀疑我了怎么办?”松田安平装作一副忧愁的样子,低着头说道。
“这样啊……”安室透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试探地问道:“那,我们回家?”
回去干嘛?我还没折腾够啊呸,还没玩够呢!“不要。”松田安平像个拨浪鼓一样摇着头。
“那你说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嘛……”安室透疲累地坐到松田安平旁边,打开车窗,关上门。
估计安室透是今天做任务做累了,再加上受伤,更累了,“你累了么?”松田安平向安室透的头发伸出魔手,还明知故问地问道。
“嗯?”安室透有些吃惊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安室透的头手感也不错,“怎么了,就只允许你摸我的头,不允许我摸你的头吗?”松田安平装作傲娇地扭过头去。
“也没有,就是有点吃惊。”看到他这样,安室透无奈地摇了摇头。
松田安平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还好安室透的脾气比琴酒好多了,要是琴酒,不早炸毛了。
不过,好像就这样看雪也不错,要是再大点就更好了,松田安平趴在车窗上,像二哈一样把头伸出窗外。
这家伙……安室透忍不住捂脸叹息,要是真的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就好了,要是再小点的话……似乎怎样可爱都不稀奇?
啊,为什么我上辈子是个南岭人呢?雪这么好玩的东西,我上辈子居然没玩过,“安室透,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雪。”松田安平抖了抖头上的雪,缩回车里,仿佛在掩饰一般,满脸认真地看着安室透说道。
“嗯嗯嗯,我知道。”安室透忍着笑说道。
有什么好笑,我这不就是典型的南岭人第一次见雪而已嘛,“真的!”松田安平不满地张牙舞爪着说道。
“嗯。”安室透靠着椅背,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你敢不敢再敷衍点?“喂!”松田安平假装生气地叉着腰,盯着安室透。
安室透也努力地保持着面上的严肃,盯回他。
然而严肃不过三秒,安室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叉腰有那么好笑那?松田安平下意识地放下叉着腰的手,然后佯怒着要打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安室透赶紧憋住笑,举起手作投降状。
还是安室透好,波本太高冷了,“哼!”松田安平装作傲娇地扭过头去,看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撒狗粮,话说,为什么服部平次也在?这是什么事件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五分钟后,“啊!”一声尖锐的叫声从滑雪场里传来。
安室透立刻职业性地抬起头看向尖叫声传来的方向,想起松田安平还在自己旁边,又默默地低下头。
熟悉的尖叫声,案件生产器又成功地生产了一个案件,“这是,死人了?”松田安平默默地吐槽了几句,一边伸手摸门把,假装一副要开门出去的样子,一边装作疑惑地问道。
“嗯。”安室透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又感伤地叹道:“这世道不容易啊,每天都要死人。”
死神光环竟恐怖如斯?不对,日本现在好像是经济危机,安室透说的应该是经济危机让更多人自杀,“所以,能活着已经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了。”松田安平默默地收回手,困得打了个哈欠。
“也是……这句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安室透感慨地长叹一声,又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我师傅说的,松田安平装作苦思冥想了一会,摊开手,装作无奈地说道:“一本杂书,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这样啊,没事,我只是觉得,那应该是本好书。”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感慨道。
安室透他又怎么了?这么老年的发言……“不过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而已,有什么好的。”松田安平摸了摸后脑勺,装作不解地嘀咕道。
“奇怪吗……也许是有点吧,你以后就会懂的。”安室透呢喃了一句,又笑眯眯地摸着松田安平的头说道。
啧,不用以后了,我现在就懂,“要是什么都要等到以后才懂,那以后也太累了吧?”松田安平晃掉安室透的手,不赞同地反驳道。
“累么?是有点吧,一边要工作,一边还要学会如何变得老练。”安室透摇了摇头,闭上眼,轻声呢喃道。
他等会不会睡着了吧?“所以干脆不懂最好了,等到老了以后再去想这些。”松田安平装作天真地说道。
听到松田安平这么说,安室透便睁开眼,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怎么了,难道不可以吗?”松田安平眨了眨眼,装作疑惑地看着他。
“不,你说得很有道理。”安室透微笑着摇了摇头,扭头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发呆。
话说黑羽快斗好像是认识阿笠博士的,阿笠博士的黑科技,馋,“对了安室透,我明天想出去玩。”松田安平见安室透似乎心情不错,就试探性地问道。
“嗯……后天再出去玩可以吗?”安室透沉思了一会,商量着说道。
反正黑羽快斗就在那,阿笠博士也就在那,等个一天两天什么的,问题不大,“也行。”松田安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见他没有哭着闹着说要去,安室透欣慰地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我明天会在家里待着,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松田安平的脑子里瞬间冒出来一大堆华国的美食:松鼠鳜鱼,佛跳墙,麻婆豆腐……
不知道安室透会不会做,他默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有些遗憾地说道:“随便吧,都可以。”
“我知道你肯定有想吃的东西,说吧,你想吃什么。”安室透看见他擦口水,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吃松鼠鳜鱼……”松田安平弱弱地举手说道。
安室透的表情僵了一下,松鼠鳜鱼?这是?华国菜!?我好像不会做诶……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斗志满满地说道:“我明天去买鱼做给你吃。”
你加油,但是我记得你的肩膀好像受伤了?松田安平喜滋滋地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有些心虚地揣起手,只是肩膀受伤而已,应该问题不大吧?
因为案件而被迫停止撒狗粮啊不,滑雪的工藤新一背着毛利兰路过他们坐着的车,看见松田安平,便喊了他一声:“喂!大哥哥!”
谁叫我,松田安平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工藤新一和小兰啊。
“你们在这做什么?”工藤新一凑到车前,看见安室透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就有些敏感地问道。
“赏雪。”安室透默默坐直身子,淡定地回答道。
“哦,没事,我就是因为刚才才发生案子,有些敏感了。”工藤新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啧,相信我,以后会有更多的,不过这话里的意思,“……刚刚才发生案子……你居然质疑我杀人!?”松田安平默默重复了一遍工藤新一的话,突然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地说道。
“啊,没有,我没有,我才没有。”工藤新一立刻三连否定,否认完又好奇地问道:“大哥哥,你是侦探吗?”
我当然不是,不过安室透,好像是?“我不是。”松田安平摇头,然后扭头看了一眼似乎是侦探的安室透。
“……我是。”侦探似乎是个可以拿来糊弄安平的好职业?安室透沉思了一会,肯定地点了点头。
“诶?”工藤新一惊讶地看着安室透,有些奇怪地问道:“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不稀奇,我又不出名。”安室透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地说道。
“哦……对了,大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假装天真向松田安平问道。
小样,就你还想演我?“我叫石井隆。”松田安平满怀恶意地说道。
“噗。”安室透听见他说自己是石井隆时,瞬间就笑喷了,原来你还记着仇呢?
工藤新一疑惑地看了安室透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正欲和松田安平说再见时,他背上的毛利兰突然出声:“新一君,我也见过他。”
“嗯?哦。”醋王工藤新一眉头一皱,顿时就吃醋了。
“嗯,我记得,当时你身旁还有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看见我后,就很激动。”松田安平装作沉思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安然自若地说道。
“啊,她叫铃木园子,是我的闺蜜,唔……她就是对帅哥特别热情而已,没有其他意思的。”听松田安平说起铃木园子,毛利兰就有些尴尬地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那很可爱,你也是。”松田安平微笑着看着毛利兰说道。
“啊,谢谢大哥哥的夸奖。”毛利兰囧了一下,又红着脸点了点头。
“喂喂。”眼看着毛利兰的脸变红,工藤新一有些不满地喊道。
“抱歉,我只是觉得她可爱而已,并不是对你的女朋友有意思。”看见工藤新一吃醋,松田安平笑了一下,故意这么说道。
小情侣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两人连忙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不是他男(女)朋友。”说完又对视一眼,脸更红了。
过了一会,工藤新一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调戏新兰好快乐,“嗯。”松田安平坏笑着点了点头。
“路上小心。”一直在看戏的安室透突然说道。
“好~”新兰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又低下头,狼狈而逃。
“年轻真好。”安室透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远去。
“你也不见得老到哪里去。”松田安平撇了撇嘴,把双手放到脑后。
“但也不年轻啦,我们回家吧。”安室透笑眯眯地回道,说完就打开车门下车,坐到驾驶座上。
松田安平应了一声,静静地看着雨刷刷掉落到车上的雪,看着在夜色中默默照亮前路的灯从视野里消失又出现,看着那逐渐熟悉的建筑出现在他眼前。
也许这就是回家的感觉吧,还没等车停稳,松田安平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几个跨步跑到门前,回头看着还在车上的安室透。
“唉,下次等车停稳了再下车。”安室透叹了口气,既无奈又宠溺地说道。
这句我熟,我记得,在师傅生病住院,大哥在军队里待着,二哥还没去卧底,家里只有我和二哥的时候,二哥就很喜欢下班后开着车来医院接我回家,然后每次看见我车没停稳就下车时,也会这样无奈又宠溺地看着我说这句话,松田安平一边想,一边调皮地冲安室透做鬼脸,还装作不在意地嘀咕道:“这不没事嘛。”
“你啊你,怎么就不能听话点呢?”安室透哑然失笑,语气幽怨地说道。
要我听话啊,可是十三岁的话,好像是叛逆期吧?“十三岁的小孩都是这样叛逆的。”松田安平双手叉腰,故作不满地回答道。
“你还记得你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啊?十三岁的小孩可不会把大人拷住,自己乱跑。”安室透停好车便走了过来,站在松田安平旁边,一边低头翻钥匙,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又试探我?松田安平疑惑了一下,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工藤新一就是啊,他也才十四岁呢,就可以自己独立生活了。”
“他?”安室透有些吃惊地看着松田安平。
“嗯,他和我说他父母去美国了,就剩他一个人在家里。”松田安平肯定地点了点头。
“哦。”安室透听到美国后,目光闪烁了一下,又故作无事地拿出钥匙开门,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就径直走进房间。
“你不吃东西吗?”见他放下东西就进了房间,松田安平有些奇怪地问道。
安室透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吃过了,你吃吧。”
“行吧。”松田安平默默坐下,开始进食。
吃完,他看了一眼安室透房间里还亮着的灯,就走进洗手间洗澡,洗完出来,他再次看了眼安室透房间那依旧紧闭的房门,才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