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蜘蛛不禁挑了挑眉。
“安尼塞尔是安平的师傅,安尼和安平是同一具身体,既然安平认识安尼塞尔,安尼也应该认识安尼塞尔才对,但……”安室透皱起眉,“为什么安尼跟我说的是安尼塞尔只是名字跟他像而已,没有任何关系呢?”
“也许是认识但是没有关系?”蜘蛛摸着下巴揣测着。
“安尼知道安尼塞尔的存在,但是安尼塞尔不知道安尼?不可能,安平和我说过,安尼塞尔知道安尼的存在,安尼……”你在瞒我些什么?安室透隐隐地觉得有些担忧,害怕他再一次出事。
“蜘蛛,你们组织是不是又派人来了。”解除了变大魔法的安尼塞尔慢吞吞地从楼上走下来。
“不是,只是叫原本驻守在这的人来找我,他叫斯内克,一个有点蠢的人。”蜘蛛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己的队友。
“有点蠢?”安尼塞尔挑了挑眉,蠢好对付啊,下点毒,一枪崩了都可以。
“你要去杀了他吗?我可以带你去他住的地方。”蜘蛛有些积极地说道。
“你想干嘛?”安尼塞尔警惕地看着他。
“我没有想干嘛啊……”蜘蛛装作委屈地看着安尼塞尔。
“滋滋滋……”安尼塞尔一声不吭地拿出电击器,听起来就让蜘蛛头皮发麻的电流声便不绝于耳。
“我原本就和他有仇,想要报复他。”蜘蛛装作老实地回道。
“是吗?”安尼塞尔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指尖上竟溢散了些许电流,电得蜘蛛一个支愣。
“你这是已经掌控了?”蜘蛛试图转移话题。
“没有,但我发现了一个东西。”安尼塞尔抓住他的手腕,用精神力抓住蜘蛛的魔力,强行把他的魔力拽了出来,丢进能量槽里。
???察觉到不对劲的蜘蛛立刻想甩开手,但是怎么都挣脱不开。
“很有意思吧?”安尼塞尔拽了许多魔力才松开手,戏谑地看着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蜘蛛。
安室透看了看蜘蛛,又看了看安尼塞尔,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魔法师和魔法师之间的事我不懂。
“我们互相放过不好吗?”蜘蛛咬着牙说道。
“怎么?你要对我动手?你打得过吗?”安尼塞尔面无表情地抛出三连疑问,问得蜘蛛有些自闭。
“真是的,你为什么不可以干脆点杀掉我算了,”蜘蛛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一动不动,“给我留希望做什么……”
“看起来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找你聊过天。”安尼塞尔摸了摸前台的桌面,放在鼻端下嗅闻。
“没用的,我已经擦过了。”蜘蛛歪着脑袋看着他。
“但是你没有找到香水来掩盖,而这位女士,身上的香水味还挺浓的。”安尼塞尔放下手,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是狗鼻子吗?”蜘蛛不满地抱怨一声,又叹了口气,“她是我组织里的一个情报人员,用这么重的香水是为了掩盖她身上独一无二的体香。”
“难怪,那你呢?纹个蜘蛛纹身是为了掩盖什么?”安尼塞尔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没有什么感情。
“为了别人能认出我?呵。”蜘蛛自嘲般说完,苦笑一声,便摸着自己的纹身不吭声。
“你自己想吧,想跑我不拦你,反正你也逃不了多远,一个地球也才一万两千七百五十六千米,要不要试试他能不能隔着个地球控制你?”安尼塞尔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显然对这件事很好奇。
“我不想试。”蜘蛛摇了摇头,结果肯定是可以,那家伙的魔力,简直就是魔鬼才能有的。
“算你识趣。”安尼塞尔随手按乱蜘蛛的头发,上网找洗纹身的方法。
“问个问题,你是面瘫吗?”不然怎么可以面无表情地放狠话?蜘蛛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你觉得我像?”安尼塞尔突然灿烂地笑了一下,把蜘蛛吓了一跳,便立刻敛起笑容,“只不过觉得表情多了会把你们吓到罢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人突然笑一下确实挺惊悚的。”蜘蛛深表赞同。
“更何况笑起来很累,我不喜欢经常笑。”安尼塞尔默默泡了一杯茶,小口小口地抿。
“茶叶好像是华国和日本独有的?”蜘蛛好奇地凑过来闻了闻。
“不清楚。”安尼塞尔面色平静地回道。
这家伙好无聊,蜘蛛看着他喝了好久茶,终于忍不住问道:“喂,你不打算让我做一些事吗?”
“什么事?你能做什么?”安尼塞尔头也不抬地看着清澈的茶汤反问道。
“如果有仇人什么的我可以帮你杀的。”蜘蛛有些期待地看着安尼塞尔。
“确定是杀而不是联手?我没有仇人,有你也杀不了。”安尼塞尔对蜘蛛的热情表示了一下怀疑。
“那就是有咯?”蜘蛛抓住了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没有,有人想杀我,我没想法杀他。”安尼塞尔摇了摇头。
“啊?”蜘蛛一脸问号。
“琴酒认识吗?”安尼塞尔并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认识啊,”蜘蛛满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一种酒啊。”
安尼塞尔沉默了一会,才有些无语地问道:“那安尼塞尔呢?”
“也是一种酒……等等,他是一个人。”蜘蛛说到一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便改口了。
“所以琴酒呢?”同理可证都不会的话,这家伙可能需要去治一治脑子,安尼塞尔用“关爱”的眼神看着蜘蛛。
“也是一个人……不是我说,这拿酒名做代号也好用了吧?”蜘蛛突然有些羡慕。
“?”安尼塞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喝茶。
“一般人来说,都会以为就是酒吧,再加上一点掩饰的话,哪里会知道你们是要去干嘛?”蜘蛛摸着下巴说道。
“其实都差不多。”安尼塞尔否认地摇了摇头。
“话说,安尼塞尔到底是谁?”蜘蛛表示自己真的挺好奇的。
“想见见?”安尼塞尔抬眼看了他一眼。
“有点想,毕竟我还没见过好看得男女莫辨的人。”蜘蛛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帮你问一下他。”安尼塞尔随手把几缕头发别到耳后,一缕调皮的头发却怎么都不愿意被别上去。
“不会就是你吧?”蜘蛛突发奇想。
“为什么这么觉得?”安尼塞尔面色平静地盯着他。
“就是突发奇想。”蜘蛛耸了耸肩,又小声地嘀咕道:“不过想来你也不可能是,你帅是帅,但没有男女莫辨。”
“你又没有见过我的灵魂。”安尼塞尔咕哝了一句,便不吭声了。
“什么?灵魂?”并没有听清的蜘蛛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没什么。”安尼塞尔喝完茶,洗好茶杯,仿佛遗忘了手机般径直走上楼。
莫不成他的灵魂和他的身体长得不一样?蜘蛛根据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分析着。
“铃铃铃……”安尼塞尔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蜘蛛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看见上面写着“安尼塞尔”,便忍不住接了。
“你好啊,小蜘蛛。”跑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的松田安平有些调皮地用萝莉的声音喊道。
“???”这谁啊?蜘蛛一脸迷茫地放下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很意外?”松田安平坏笑着换回男女莫辨的声音。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接了不该接的。”蜘蛛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
“唔~一个高冷的三十多岁青年有一个可爱的萝莉女儿也不奇怪吧~”松田安平有些慵懒地靠着墙回道。
“额……”虽说不奇怪,但是也太……蜘蛛想象了一下,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
“很可爱的呐,不是吗?”松田安平俏皮地眨了眨眼,用轻松愉悦的语气说道。
“不过是不可能的是吧?”猜测他是在开玩笑的蜘蛛小心地问道。
“确实,毕竟他的身体又不是真的是三十多岁。”松田安平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想要女儿但又不想生要怎么办?把灰原哀绑来做女儿?虽然不用绑也行,但是哀那样的性格,也不是很好玩啊。
总觉得他很想要一个女儿,蜘蛛汗了一下,而且这个声音,是真的很……很让人把持不住啊。
松田安平在心里碎碎念了一会,才用极其诱惑的语气说道:“小蜘蛛~十二点出来玩吗?我就在附近的海澜酒吧哦~”
他在撩我吧?蜘蛛囧了一下,不要用这样诱惑的声音说这样诱惑的话行不行?
“哼哼,你不理我的话,就当你同意了哦~”松田安平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到底是男是女?蜘蛛听了这么一圈下来,还是没摸清楚电话那头的性别,只是觉得,安尼塞尔的声音真的好诱惑啊!
十二点,蜘蛛神使鬼差地来到海澜酒吧,大老远就看见了穿着黑长风衣带着帽子站在酒吧门口的松田安平。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穿来掩盖身材的黑风衣依然很好地衬托出了他的腰,黑色的卷发略长,被一条白色的丝带束了一起来,帽檐下,一双黑色的眼睛若隐若现,眼里写满了笑意。
可惜没有胸,不过算得上是罕见的美人了,蜘蛛仔细地打量着松田安平。
“你好啊。”松田安平随手打了个招呼,就走进酒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没想到你确实挺好看的。”蜘蛛默默地跟着他坐下,好奇地看着松田安平。
“闻千日言不如见一面,不是吗?”松田安平摘下帽子,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点了两杯鸡尾酒。
“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蜘蛛盯着他那张脸看了许久,忍不住问道。
“你猜?”松田安平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卷毛,又慵懒地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笑眯眯地看着蜘蛛。
“猜不出来。”蜘蛛很老实地回道。
“那就不要猜嘛~”松田安平伸出另一只手搔了搔蜘蛛的下巴,有些嫌弃地收回手,这胡子不长但是很扎手啊。
“你一向如此吗?”蜘蛛抓住他的手,仔细观察:细腻如玉的皮肤,就好像汉白玉一样,柔软的手感,像极了小说里说的柔若无骨。
“你不敢乱来,也对我没性趣。”松田安平看得很明白。
“我可不想在床上发现你是个男的。”蜘蛛松开手,有些遗憾地说道。
“哼哼,你这话说的……”松田安平调皮地用御姐的声音说道。
“你还是个情报人员吧?伪声这么厉害,不去做情报人员挺可惜的。”蜘蛛拿起服务员递过来的酒杯,一边喝酒,一边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松田安平。
“眼神太灼热的人可不适合做杀手。”松田安平责怪般瞪了蜘蛛一眼。
“不,不,做个美女杀手还是绰绰有余的。”蜘蛛摇了摇头,放松地靠着椅背。
“哈哈哈,有意思,看,那里就有个,敢去吗?”松田安平指了指同样坐在角落里的朱蒂。
“你想我死?那可不能惹。”蜘蛛随意地侧头看了一眼,又黑着脸扭回头。
“你认识啊……可惜了。”松田安平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和你开玩笑真够危险的。”蜘蛛抱怨了一句,但眼神依然没有离开朱蒂。
“心动了?”松田安平像魔鬼般诱惑道:“你可以赌一赌她认不认识你的。”
“我可没有,只是看到美女就想多看几眼而已。”蜘蛛摇了摇头。
“哼哼,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松田安平笑盈盈地调侃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都没有碗。”蜘蛛显然听懂了松田安平这华国式调侃。
“看来你那华国的杀手朋友也经常调侃你嘛。”松田安平再次点了一杯牛奶,把牛奶混进酒里,在蜘蛛怀疑的眼神下喝了一口。
“真的不会中毒吗?”蜘蛛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会,牛奶本来就可以解毒,不会导致中毒的。”松田安平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又是哪里听来的,牛奶怎么可能可以解毒?”蜘蛛虚着眼看着他,不得不说,跟安尼塞尔呆在一起很放松,毕竟他看起来就很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