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也难怪他总是这副样子,原来是没有怎么被人爱过,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依这雨势,应该今晚走不了了。”安尼塞尔用毛巾擦了擦刚才脱雨衣时蹭到脸上的雨水,面色平静地说道。
“嗯。”安室透应了一声,又好奇地问道:“安尼,你觉得那套邮票被藏到哪里去了?”
“肯定就在这房子里。”安尼塞尔头也不抬地回道。
“为什么这么说?”安室透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屋顶。
“一个老人,还是生了重病的老人,能把东XZ哪去?”安尼塞尔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裕木秋悟的牌位。
“也是,”安室透叹了口气,隐晦地瞥了一眼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的那个人。
“这天色挺黑的,跟晚上差不多了。”安尼塞尔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意思?隐含这家人心黑?安室透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好应了一声。
“啊!”裕木春菜那边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差不多了,从诸伏景光那边了解到了一点剧情走向的安尼塞尔默默地用第三只手往即将掉下来的古筝上安了一个锐利的撞角。
“怎么了?”绪方和子装作关心地打开纸门。
“刚,刚才,有个老人的人影……”裕木春菜指着纸门说道,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
“没有人啊?”绪方和子的丈夫,绪方常雄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她说的方向。
“啊?”裕木春菜不相信地探头看了一眼,又犹豫地说道:“说不定已经跑了。”
“也许是错觉吧。”绪方和子安慰了一句,便没有再说话。
“你儿子呢?”姗姗来迟的安尼塞尔冷不丁问道。
“我在这。”就在他身后的绪方志郎急忙喊道。
“志郎在这,稔的话,应该在洗澡吧?”绪方和子迟疑地看了一眼浴室方向。
“也许吧。”安尼塞尔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绪方和子。
“我刚刚听到那边有个房间里传出了声音,要过去看看吗?”见事情陷入了僵局,安室透便指着老爷子的房间提议道。
“好,我们去看看。”绪方常雄看见他指的是老爷子的房间,立刻马不停蹄地走过去,一打开门就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后退几步。
安尼塞尔跟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扭回头。
“怎么了?”安室透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不是什么好事。”安尼塞尔好心地提醒了一下安室透。
安室透也探头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地说道:“这是,死人了?我报警吧。”
“嗯。”安尼塞尔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并瞥了一眼柯南。
“应该是被古筝砸死的。”柯南摸着下巴打量着尸体,“虽然头面部受伤严重,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是绪方稔。”
“儿子……”绪方和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绪方稔的尸体,捂脸痛哭。
“是你,一定是你!”绪方和子突然激动地指着裕木春菜说道,“一定是你害死他的。”
“我什么都没做。”裕木春菜满脸着急地摆了摆手。
“肯定是你过来老爷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古筝,便往古筝的一角上安了一个撞角,再引诱我儿子过来。”绪方和子情绪激动地说完,又哇哇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子啊!”
“可这古筝是你安的呀。”安尼塞尔毫不客气地揭穿道。
绪方和子的哭声顿了顿,又假装悲愤地说道:“我怎么会去杀我的儿子?”
“呵,你确实不会,因为你也没有料到会杀了他,你本来想杀的,是春菜小姐吧?”安尼塞尔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我没有想杀人!”绪方和子大声地反驳道。
“对,你没有想杀人,你想害人。”安尼塞尔立刻怼了回去。
“我……”绪方和子语塞。
“你利用丝线吊起古筝,再打开纸门扯断丝线,人影也是你弄的,你利用闪电的光,剪了一张疑似老人的黑纸,这样在打雷的时候,老人黑影就会映照在纸门上,我说的没错吧。”安尼塞尔抱着手,戏谑地看着她。
“是,你说的都没错,可我没有想杀人。”绪方和子点了点头承认刚才安尼塞尔说的都是真的,但不承认自己想杀人。
“那就是意外杀人,你已经把人杀了,怎么狡辩都没用。”安尼塞尔面色平静地看着绪方和子。
虽然安尼塞尔说的很对,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柯南皱着眉打量着屋里,戴上手套,捡起沾满血的撞角仔细观察。
撞角的表面有些粗糙,应该是临时做出来的,背面刚好可以卡在古筝上,受到剧烈撞击才掉了下来,而且由撞角上的血可以看出,它是致命的因素,木材是这附近的树木的……柯南放下撞角,脱下手套,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没有其它线索啊。
“警察很快就到了。”打完报警电话的安室透拎起柯南,“你不要破坏现场。”
“好……”柯南有些无奈地拉长声音回道,盯着似乎与这次事件毫无关系的安尼塞尔沉思。
“有什么事?”安尼塞尔并不惯着他。
“没有。”柯南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盯着我看。”安尼塞尔敲了敲柯南的头,靠着墙打量着一屋子的人。
小儿子不知所措,绪方常雄倒是还很冷静,只是看妻子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劲。
半个小时后,目暮警官才到达现场。
“据你们所说的,嫌疑人就是这位夫人喽?”目暮警官满脸严肃地问道。
“是的。”安室透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安尼塞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安尼塞尔好像做了一些手脚,但是他又一直在我身边,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不在屋里,真奇怪,这种微妙的感觉是什么?
屋里的一切确实是绪方和子做的,但是那个撞角,柯南抿了抿嘴,应该不是,有时间的安撞角,有可能是姗姗来迟的安尼和安室透。
想到这,他便忍不住跑过去安尼塞尔身旁,小声问道:“安尼,那个撞角是不是你安的。”
“不是,”听到了的安室透小声回答道,“我刚才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没有时间去安的。”
柯南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去寻找线索了。
他这是,不相信我?安室透愣了一下,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就是这样的,相信证据比别人说的话多。”安尼塞尔安慰道。
“虽然我也是如此,但还是有些难过啊。”安室透摇了摇头,开始配合着警察们整理线索。
一个小时后,所有线索都整理出来了。
“和子太太,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目暮警官捏着一张纸,满脸严肃地看着绪方和子。
“我认罪……”绪方和子叹了口气,配合地带上手铐,跟着警察们上了警车。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绪方志郎嘀咕道。
“确实,如果你哥哥不贪,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安尼塞尔不明意义地说道。
绪方常雄长叹一声,不甘地问道:“所以,那个邮票到底在哪?”
这个时候还在想邮票,而不是他的妻子,“不知道。”安尼塞尔摇了摇头,用第三只手从绪方秋悟的牌位里取出邮票。
“好吧,麻烦了。”绪方常雄叹了口气,看向已经开始放晴的天空。
“走吧,看来我们不用在这里过夜了。”安尼塞尔也侧头看了一眼,拉着安室透离开。
“等等,笔录还没做呢!”高木涉伸出手企图拉住他们。
“柯南帮我们做。”安尼塞尔丢下这句话便坐进车里,启动车辆。
“抱歉啦。”安室透坐在后座上,有些歉意地看着高木涉。
“好吧,我和柯南也算是老朋友了。”高木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抓着柯南做笔录。
“这样好吗?”安室透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他们还会顺手把柯南送回去。”安尼塞尔目不转睛地开着车。
“好吧,”安室透松了口气,靠在后座上看着安尼塞尔开车,开玩笑般说道:“我总算理解为什么琴酒自己会开车也要伏特加做司机了。”
“为什么?”安尼塞尔侧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老老实实地开车,并没有弄漂移什么的。
“坐在后座上不用开车的感觉挺好的。”安室透拿出手机处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邮件。
“没感觉,我一般都不坐别人开的车。”安尼塞尔加快速度,警惕地看着没有多少树木的山坡。
“这里有点危险啊。”安室透也放下手机,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泥泞的路面。
“似乎已经滑坡过一次了,警方来的这么慢,多半有这个滑坡的原因。”安尼塞尔迅速地开过这段路,看见绿色的树木不禁松了口气,要是滑坡的话,他倒是能跑,安室透就跑不掉了,不过,说来安室透也是红方的重要人物之一,应该不会这么坑吧?
这世界意识也是奇怪,安尼塞尔皱起眉,明明是喜欢小孩子的世界意识,却在上次的事件中杀了那么多的小孩,奇怪,太奇怪了,而且,这次事件的裕木春菜原本是去毛利侦探所的,却意外地去了安室透的侦探所……安尼塞尔回过神,驶入市区,也许出了什么事吧。
“好像随着你收集和使用的能量越来越多,世界意识也开始偏向于你了。”诸伏景光托着下巴分析到。
“这可不是好事。”安尼塞尔眯起眼,毕竟只有主角才会安全,而主角身边的人一般都会死得很惨。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做主角的话,红方会出事啊。”诸伏景光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我算是黑方的吗?那红方确实会出事。”安尼塞尔侧头看了一眼安室透,又扭回头。
“怎么了?”有些昏昏欲睡的安室透睁开眼,关心地问道。
“没事。”安尼塞尔摇了摇头,“吱嘎”一下停下车。
“到了?”安室透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下车。
“嗯。”安尼塞尔应了一声,锁好车,敲了敲门提醒坐在前台打盹的蜘蛛过来开门。
“你们回来了?”蜘蛛揉着眼睛走过来开门。
安尼塞尔默不吭声地拿出电击器,电了他一下。
“唔?!”蜘蛛一下子就清醒了,苦着脸看着安尼塞尔,“你干嘛啊……”
“看你不太清醒,让你清醒点。”安尼塞尔安然自若地收起电击器。
蜘蛛语塞,自闭地坐回前台。
“哈哈,其实蜘蛛的性格也挺好的。”安室透不禁笑了起来。
“性格好?”安尼塞尔戏谑地看了一眼蜘蛛。
“是,我脾气超好的。”蜘蛛装作老实地附和道。
“呵。”安尼塞尔冷笑一声,走上楼继续研究电。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蜘蛛叹了口气,呢喃般靠着椅背说道。
“这似乎是华国的?”安室透有些意外地看着蜘蛛。
“认识一个华国的杀手,跟他学的。”蜘蛛憨憨地挠了挠头。
“我也学了一些华国的东西,因为安尼塞尔去学的。”安室透摸着下巴沉思着。
“安尼塞尔?”蜘蛛好奇地看着安室透,“跟安尼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安室透摇了摇头。
“哦,”蜘蛛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又提起精神,“他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吗?”
“和安尼不一样,他比较,唔……妩媚?样子也是男女莫辨,不像安尼,一看就知道是男的,安尼塞尔的话,穿女装就像女的,穿男装就像男的,似乎和安尼一样是个科研人员,不过,他很久没有出现了,应该是在弄某些东西。”安室透一边沉思,一边说。
“这样啊,你这么描述的话,我想象不到他长什么样,不过,都是科研人员的话,他们会不会认识啊?”蜘蛛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
“应该还是认识的。”安室透想起安尼塞尔还是安平的师傅,便肯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