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
街边青柳吐芽,花朵将绽未绽,却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如此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万物复苏,稀奇的是,本应是繁华的商业街,此时却没什么人。
“江悠,你说,这街上的人都去哪了?莫不是被我的盛世美颜给吓跑了?啧啧啧,我这天生的美人怎么这么叫人羡慕呢?”
说话的白衣公子正是叶熙。
江悠:“……”
她是公安大学法医系最年轻的女博士,也是市警厅最年轻有为的主任法医师。但叶熙体弱多病白斩鸡,因此在局里与国际刑警合作,抓捕藏匿于本市的连环凶杀案的罪犯时,她不幸被罪犯当做人质,一枪击毙。
再醒来时,她已经穿越了。
原主叶熙,叶丞相家N个孩子中的嫡系,嫡系N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
本来原主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结果她亲姐姐被迫进宫当了贵妃,她也被赐婚摄政王风烈染,这不就遭人嫉恨了吗。
当时科举没有年龄要求,多大都可以,选得选不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的文章那年得了第一,力压众学士,于是皇帝力排众议,给了她大理寺卿的职位。
“大哥啊,今天摄政王得胜还朝,途经此城,陛下派你来接他好吗?”
江悠抱着他那把剑,无语的跟叶熙并排走着。
说实话,虽然他是个侍卫,但是,如果佛祖借他七八百的胆子,他一定第一个就砍了叶熙,不带丝毫犹豫的。
摄政王平时都是在西北边疆跟蛮人斗争,只是最近南洋守卫军的将军战死沙场,风烈染临时找不到擅长水战的将军,于是只能亲自上阵了。
“江悠,要不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叶熙看了一眼某个比她高了一头的侍卫,用看烈士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祖宗哟!您这可是违抗圣旨,您想脑袋落地我不想。”
“哎呀哎呀,没事啦,大不了我让那个老淫鬼砍我两次不完了吗。”
叶熙摆摆手,表示她自己丝毫不在意。
“骂当今圣上是老淫鬼?林昭灼啊林昭灼,你是真不想要你那个小脑袋了啊。”
江悠一副“咱们不熟”的表情。
林昭灼就是叶熙在外的化名。一说叶熙,满京城都知道那是摄政王的准王妃,拿这名字出去,那可怎么混到现在啊。
再说了,她原来就叫林昭灼,听习惯了。
“啧啧,废话,天高皇帝远,他听得见吗他。”
叶熙一甩长发,转了个身,白衣飘起,英姿飒爽得很。她向着刚才走来的方向走回去,直接抛弃了要去城门的江悠。
“你不去啦?”
某悠喊出这一声后,忽然发现他怎么这么像京城里啰嗦的八婆。
“不去啦!”
她挥挥手,大声回答,那背影,也当真是潇洒极了。
江悠是着实不想再搭理,一个人无奈的抱着剑往城门方向走去。城楼下,百姓很多,却自动让出一条进城路来。
刚靠近城楼,他就被两个士兵拦下了:“你是何人,可有令牌。”
江悠从袖中掏出一枚银令牌,令牌正面写着大理寺,背面则是“江悠”二字。
“大理寺江悠。”
“是大理寺江大人啊,小人无礼了,请大人上阁楼。”
刚上去,就见远方军队浩浩荡荡的走来,不一会,就在城门外五百米出驻扎。
江悠从城墙一跃而下。
他手中的剑是叶熙和械器馆馆主合作完成的,剑身是上好的玄铁打造,剑鞘用得是极其坚硬的一种石头,此间玄机就在剑身中。
此剑中空,剑柄上有一个机关按钮,按下机关,剑柄末端就会弹出一根长棍,长棍打开就是一把机械伞。长棍上有个机关,长棍弹出就会生效,也就是这把伞会高速转动起来,正适合江悠装逼。
好啦开玩笑,其实确实有那么些用。
马车队很快就过来了,停在江悠面前。
“大理寺的人?”驾马车的人问道。这人完全不像个马夫,到像个贵公子,潇洒不羁,若不是江悠见过摄政王,此时恐怕要以为这人就是了。
江悠跪下,朝马车行跪拜之礼:“大理寺江悠见过摄政王。”
马车内的人影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军医花药。”
驾马车的也打招呼。
花药:“你们少卿大人呢?”
江悠:“大人有些不适,怕摄政王看了不顺眼,就让在下来接王爷了。”
花药:“看过大夫了吗?用我看看吗?”
江悠:“这倒是不必了,大人的病是老毛病了,当年请名医玉先生看过都未得头绪。”
花药:“哦哦,烦请带路去驿站。”
这话的可信度是极高的,花药一身医术又不是白来的,也得有师父不是?他曾经的师父就是玉沉凝玉先生,师父都治不了的病,他这个只学了师父皮毛的的小徒弟就更不用说了。
再说叶熙,自和江悠分开后就一直先逛着,直到现在人都从城门回来了,街道又开始繁华起来,她这才更有兴致。
湖边声音嘈杂。
叶熙走着,看见前方许多人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
于是她加快脚步,记到了最前排。
这个地方是城里的一个有名的湖公园,湖边有一棵几百年的老槐树。据说这里求姻缘特别灵。
湖边上躺着个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已经死了。
死人旁站着一位紫衣公子,衣着发型都十分讲究,像是一位谪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贵公子对面是衙门的捕快,领头的似乎是正在质问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