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海报，终于制作了出来。

　　海报是以前世张伟那张专业团队的图片为样本的。

　　只是张益达被换成了方余，图上除了专业团队几个字外，还多出了先前说过的“B级系统评级，为您送上高端服务”。

　　当海报被贴出来后，除了那几个跟方余有过节的服务员外，其他人纷纷给方余送上了祝贺。

　　几十人一起恭贺方余的画面，就连陈经理看了都有点吃醋，这些员工可从来没对自己这么亲昵过。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这么多人的青睐，是不是可以说明李益和方余，确实有两把刷子。

　　站在海报前，被众人追捧的方余显得有些乐不思蜀。

　　可是没过多久，突然跳出的系统框就把它吓了一跳。

　　【检测到幸福指数上升，与调性冲突，成长进度减缓。】

　　【检测到当前技能学习进度，4007/9999】

　　【减缓执行中，3957/9999】

　　看到学习进度瞬间掉了50点，方余立马就慌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调性是【逆境成长】！

　　于是，他立马摆出扑克脸，端起高不可攀的架子，对着祝贺他的人呵斥道，“起开起开，当爷爷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吗！”

　　他态度恶劣的推开众人，回到饭店里，远远看着门口这群人，心想众人的夸赞和喜爱，恐怖如斯。

　　海报的效果，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没过几天，江湖人家的客流量就提高了20%。

　　只是，奇怪的顾客，也增加了许多。

　　“喂，搞什么，我要海报上的那个胖子来服侍我！”

　　类似的话，饭店里的服务员，已经不止听到过一次了。

　　这些非要点方余的人，还真就如李益所言，不是为了面子，就是为了畸形的满足感，他们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情，比以前任何刁蛮的顾客都要难听和匪夷所思。

　　“槽，B级，B级了不起啊！还不是要跪舔大爷我。”

　　“来来，王老板，今天这服务员的系统可是B级评级，也只有像您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如此尊贵的服务。”

　　类似上边的话，店里的服务员们，已经不知听过多少次了。

　　即便是他们，看多了这样的场景，也心有戚戚焉。不少心软的妹妹，纷纷私下跑去劝方余，没必要过分的忍辱负重。很多事情真的太伤人自尊了，陈经理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然而，方余拒绝了所有的好意，还嘲讽众人不敬业，这操作，弄得那些好心人，全都受了一肚子气，明明人家在为你着想，可你却不识好歹，伤心……

　　其实方余这狗贼哪有那么高尚，他就是单纯为了刷经验。

　　他发现那些好面子的和心理扭曲的顾客们，刷出的经验可比普通人多多了，这简直就是经验大爆发，爽的一批。

　　而且，自从他拒绝了其他人的好意后，大家对他的好感似乎下降了不少，讨厌他的人，甚至已经瞅准了机会，在私底下偷偷散布谣言，说他是个受虐狂，有斯德哥尔摩症，说他是个抖m。

　　就连下班来前厅叫方余回家的李益，都感受到了大家微妙的变化。

　　“咦，今天竟然没有小姑娘跟你道别。”

　　“益哥，没有才是好事，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方余才不在乎其他员工的看法，他只关心自己的技能学习进度。

　　经过这几天的摧残，【忍耐】的进度已经到了5039/9999。

　　虽然，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但是比在社交平台上炸鱼要慢太多，可惜他们的社交账号全被封了。

　　……

　　由于李益推出的噱头，江湖人家确实迎来了爆火。

　　不少UP主和网红，纷纷来到店里打卡。

　　隔三差五，就能在店门口遇到这样的场景：

　　“大家好，我是盗星社沐树梢。”“大家好，我是杨上。”

　　或者是这样的场景：

　　“探店齁彼多，真假唐唐说。”

　　总之一个词，五花八门。

　　不过，流量这种东西，在吸引到客人的同时，也会引来一些麻烦。

　　齐时就是在家无聊刷视频的时候，发现了方余的海报。

　　他记得李益和方余是朋友，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是在江湖人家的门口。

　　所以，他觉得李益有可能也在江湖人家。

　　于是，他带着鸭舌帽和墨镜，遮遮掩掩的来到饭店里，以吃饭之名行窥探之事。

　　被方余吸引来的，还有建海市评级协会的张副会长。

　　他一进江湖人家，就派人把陈经理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哎呀呀，张会长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呵呵，是吗？”

　　张副会长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了陈经理一会儿后，眼神就开始在饭店里打转。

　　最终，目光落在了正半跪着的方余身上。

　　“若真的欢迎我……”张副会长推开了店里服务员端上来的茶水，“那怎么会是C+的人来迎接我，你说是不是，陈经理。”

　　虽然不知道这个副会长的来意，但陈经理已经感受到了对方来者不善。

　　张副会长似乎也并不在意陈经理会怎么想，他笑着从座位上站起，将手负在背后，朝着方余所在的方向踱去。

　　此时，方余恰巧遇到了一个心理扭曲的顾客。

　　“靠，我让你站着了吗？给我把腰弯下，别叫我看到你的下巴和鼻孔，不就一B级嘛，还不是得乖乖的给爷趴。”

　　“是是是，爷，我低头，我弯腰，我只想您心满和意足。”

　　方余和顾客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几个人正在走近。

　　直到张副会长已经站到了顾客的身后，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有什么事吗？”

　　顾客坐在座位上，一抬头便会看到张副会长的鼻孔和下巴，心中不免有些膈应。

　　张副会长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跟班叫了过来。

　　他指着面前的顾客，对自己的跟班说道：“去查查这个人的评级。”

　　张副会长在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避讳，一点也不遮掩。

　　当事人听到后，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堪和忌惮，“你想干嘛？”

　　张副会长也不回应，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没过多久，他的助手就跑回来，轻声说道：“会长，这人叫翟四海，评级C-。”

　　那名顾客听到后，再也坐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愤怒，还是该害怕。

　　张副会长点点头，面部维持着笑容，眼神冰冷的看着身前这人，毫无感情的说道：

　　“给你十秒的时间，从我的眼前消失，你这种以下犯上的人，还真是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