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被郑长清气了一天的白小妍,回到府里没多久,郑长清又派人把白小妍今日试穿的衣服全都送到了镇北侯府,并附上了一张纸条:
“其实小妍穿什么都好看。”
白小妍看到这一堆的衣服和这纸条,又是气得哭笑不得,她直接让人把这些衣服又退货回店,并把退了的钱送去了清王府。
郑长清这又是气又是哄,双管齐下的方式持续了整整七日,几乎要把白小妍给整麻木了,白小妍才总算遇到了一件值得她高兴的事。
“什么?!
郑长远得了花柳病?!
他不是不行吗他?!他怎么还能得花柳病啊?!”
白小妍吃着早饭,听着韩胜武说这个消息,立时笑得饭都喷出来了!
“这花柳病是极易传染的,但凡亲一下,都可能被传染!
谁知道他这么不消停,一出宫就想着去花街柳巷厮混!得了病也是活该!”
“……那他现在人呢?被关起来了没有?!”
白小妍险些又笑岔气。
“当然是被关起来了!这病这么可怕,怎么还敢让他乱走?
圣上得知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包围了安王府,更是直接让人把安王锁在屋子里了!只让专门的人给他送一日三餐,让他饿不死就成了!
不过这事说来也奇怪,他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至于找个带病的吧,我估摸着是有人坑了他!
而且这病按理说也不可能昨天得了,今天就发病,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之前就得了!”
韩胜武与白小妍认真地分析起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不管这事是谁干的,也都算帮我出了口恶气了!”
白小妍没想那么多,毕竟郑长远那种人,被人害得越惨,她才越高兴!
“那,那些东西怎么办?你想好了没有?”
韩胜武又是关心起这事来。
“唉。”
白小妍叹气地摇摇头。
“那东西牵连太大了,一旦事发,我怕我掌控不住局面,而且那里面好像还牵连到了颜姐姐家……”
白小妍蹙眉试探着韩胜武的意思。
“嗯,这事确实是个烫手的山芋,不过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韩胜武这般表明自己的立场罢,白小妍却仍旧担心尚未出嫁的颜小姐被颜家牵连,便是作罢道:
“还是先算了吧!
反正郑长远现在被关起来了,他应该也没机会再出来害我了,这些东西就放着吧!
不过说来,你和颜姐姐怎么样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进门啊?
要我说,你对人家有意思的话,最好就赶紧把人给娶回来,这样以后她有了我们镇北侯府的庇护不说,也不会再被她爹的事给牵连了!”
“小妍!
你别再把我和她凑一对了行不行?
我对她从来就没那意思!”
韩胜武见白小妍还惦记这事,就满脸无奈。
“啊?!
为什么啊?!
不是!你们可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的夫妻啊!
你怎么会不喜欢她啊?!
胜武哥!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了?!”
白小妍认真地审问起韩胜武来。
“当然不是!
我从始至终就只喜欢一个人!从来就没有移情别恋过!是你非要把我和别人凑成一对!”
韩胜武气闷地解释道。
“啊?!
那是我从一开始就搞错对象了?!”
白小妍质疑着难道真是她从一开始就认错人了?
“就是如此!
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颜小姐,我喜欢的人,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我却因为身份关系的原因,不能向她表明心意!”
韩胜武严肃认真地看着白小妍,希望她能注意到他的心意,但他话落,白小妍却是又抬起一张八卦的脸:
“她到底是谁啊?
要不我帮你去说?!”
“……不必了!”
韩胜武见白小妍还是这么迟钝,只能是叹气作罢,聊不下去地起身走人。
“诶!别走啊!你告诉我嘛!我帮你去捅破窗户纸啊!”
白小妍见状嚷嚷了几句,但韩胜武头也不回地走了,惹得她只能自己开始推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还有身份的隔阂?”
白小妍一边念叨着,一边把视线扫向自己身后的小春:
“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
绝对不是我!”
小春见状,吓得连忙摇头摆手。
“不是你?
那还能是谁啊?”
白小妍放下筷子,挠着头地往自己的书房走。
“唉~五公子也真是苦,偏偏喜欢上了这么迟钝的小姐!”
小春一个下人都早就看出来了韩胜武喜欢的是白小妍,可白小妍却还一直没有察觉,小春想到这一点就不禁同情起韩胜武,不过她也知道,就算白小妍有了察觉,他们两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这样看来,白小妍或许永远都察觉不到反而更好一些,如此他们两个就能当一辈子关系最好的兄妹了!这也不失为另一种美好的结局!
因为郑长清的纠缠,白小妍都不太敢出府了,毕竟她只要一出府就一定会遇上郑长清,就好像是郑长清在她身上装了个雷达似的,不管她什么时候出门,去了哪里,都能遇到他!
而遇到了郑长清,她就少不得要受一顿气,因为只要她不理郑长清,郑长清就会想尽了损招来逼她,哪怕是被她骂,被她打,他都甘之如饴!
郑长清如此死皮赖脸的模样,白小妍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从前他都是撒娇,像现在这样欠揍还真是前所未有!
可白小妍又没办法真对他下手,像从前揍郑长荣那样,也暴揍他一顿,故她现在是惹不起郑长清,就只能是又选择躲着郑长清了!
她这一躲,便是又在府里躲了两日不出门。
“小妍还是没出府?”
郑长清坐在停靠在镇北侯府对街的一个不起眼的马车里,一边撰写着书稿,一边问着车外易了容,换了身粗布衣的柴聘。
“嗯。
天色已晚,郡主应当歇下了,王爷可要回府?”
“回吧。
反正明日她想躲也躲不了了。”
郑长清掀开帘子,看看已经闭了门的镇北侯府,又是失望地叹息出这两个字。
“驾。”
柴聘随即就驱赶着马车往清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