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端了碗水走了过来:“哥哥累,喝水。”凤九辞揉了揉青青的小脑袋笑着说:“青青真乖。”
一碗水下肚,楚衡带着郎中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那郎中替青青娘亲把脉后说:“这夫人是急症,老夫要施针了,你等带着小娃娃往后退退。”
凤九辞搂着青青,走到了堂屋:“哥哥,娘亲怎么了?”她也怕吓着孩子,不敢说的太直白:“你娘亲身体不舒服,睡得太沉了,等郎中施完针,就能把娘亲叫醒了。”
青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约莫过了半刻钟,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青青,快来看爹给你带了什么回来。”男人身穿褐色布衣,手机提溜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看到家中有陌生人在,神情瞬间警觉起来:“你是何人?”
“爹爹,你可算回来了。”青青跑到男人身边,抱住他的腿。
楚衡听到声音也赶紧走了出来:“钟叔你回来了,这是我家公子,待会与你细说。婶婶她昏倒了……”
钟叔把那兔子随手丢在地上,赶紧走进屋里,看着妻子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旁郎中在施针,他焦急问道:“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并没有理会,楚衡将他拉了出去:“钟叔,别担心。大夫看过了说是急症,施针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醒来吃些药修养修养就可痊愈。”
听到楚衡的话,钟叔暂时放下心来:“这么说,是你与这位公子救了我家夫人,还请受我一拜。”凤九辞与楚衡赶紧扶着打断了他的动作:“钟叔快快请起。”
“我与楚衡今日前来,原本有事与你商议,只是没想到……总之施以援手是应该的。”
“公子救了我家夫人一命,就算是让我当牛做马我也在所不惜。”钟叔这一番肺腑之言,更加让凤九辞觉得此人重情重义,是可用之才。
凤九辞叹气:“钟叔这是什么话,你先前救过楚衡,便是楚衡的恩人,我又怎会如此对待楚衡的恩人。”
钟叔不解:“那公子今日是有何时要与我商议?”
楚衡接着他的疑问回答说:“我家公子打算开个酒楼,正缺人手,我便向公子推荐了钟叔。”
“我自是愿意的,只是我家夫人如今的情况,需要有人照顾。”钟叔自然也拎得清,女儿渐渐长大,他的积蓄所剩无几,每日打猎砍柴所得勉强能裹腹,不能给妻儿更好的生活……
凤九辞给了他个安心的表情:“这您不用担心,我这酒楼还在筹备中,待夫人痊愈,您夫妻二人都可在我酒楼中做事。我还请了夫子,青青也可在酒楼中读书学艺。”
钟叔也能理解其中的道理,一家三口能常常在一起,再出现意外互相也能有个照应。而不会像今天这样,若楚衡二人没来,后果不堪设想:“多谢公子。”
“不必客气。”凤九辞在衣袖中掏出几两碎银,欲给钟叔。
“万万使不得啊公子。”钟叔觉得他们已经救了自己夫人一命,不能再收银钱。
凤九辞拉着钟叔的手,将银子放了他手心:“有何不可,就当我提前预支工钱给夫人看病。郎中的诊费、药钱都还没给呢,况且夫人还需要补补身体。”
“钟叔收下吧。”楚衡劝说道。钟叔只得收下这银钱,凤九辞说得对,现今最重要的是,把夫人的身体调养好。
又等了不知多久,郎中取了针,将药方写好,夫人才幽幽转醒。凤九辞就带着楚衡去药房抓了药,买了些补身体的食材,送到钟叔家中,才回王府。
凤九辞卸下伪装,又让墨封偷偷请了几个比较有造诣的老师,安排好每日的内容。最后终于躺在床上,得以休息片刻。
她心想:这一天可真够累人的。也不知道周景川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