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天的活回到家里,有一她给他做好了他爱吃的饭菜,泡好了他爱喝的茶,饭桌前他们相互为对方夹菜。他的衣服脏了,她会给他洗,破了,她会给他选新的。她的心细和审美总是那么值得信赖;她有搬不动的,他会默默的走到她身边,帮她完成,遇到危险,挡在她前面的一定有他。
集体的事本就是件麻烦的事,更何况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关系集体;集体合作是一门尖端的科学,需要情商、智商、智慧、口才、包容、理解、欣赏等等人间美好环环相扣。家就是这样的集体。
25岁前,我对家充满依恋,家让我牵挂,给我安慰。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是我情感的凝结,梦回的归属地。26岁,现在我又回到故土,草木山水依旧。幼年的自己的影子似乎就在眼前的树上攀爬,草前挥舞镰刀,山石上卸下担子,河里游泳抓蝌蚪。人面老去,我已跳出故土三界外,却还在五行中。忙不完的事情,放不下的亲人,这次回来是看父母的。母亲依旧慈祥,欢喜难掖,父亲依旧波澜不惊,家庭霸主气场不减。说实话,经过这么些年闯荡,学习,我自诩在见识,能力,气场方面都超过了他,可他还在以逞强的胡搅蛮缠般教我做事,我当然是毫不客气的让他你行你上,不行不要话多,看我表演;对于父亲请求的事,如果豪无由头,不合理的,我都会通通毙掉,当然这种不合理的事只会是关于晚辈们的琐事——我不想溺爱而惯坏他们,父亲总是慷慨而宽容地选择成全。最后,在我这里得不到解决的事,父亲就把外人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26岁以来,深深地感觉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微妙,我们之间隔了一道“成长的墙”。我对家的依恋渐薄,不安的心渐长。
父亲母亲给我的家,对我的约束力越来越弱,不是因为我有了自己的小家,事实上,25岁半的我刚刚和初恋女友分手,26岁,分手半年的我才稍微从分手的阴霾中爬出来,伤痕累累,也没交女朋友。为这事家人都很为我担心,特别是母亲,这次回家,她还问我自己有没有猎物,如果没有,她认识隔壁村某家女儿,在老家某个学校教书,可以帮我问问。好可笑,小时候听到的相亲故事,居然也要在自己身上上演了,我当场就咯咯大笑。告诉母亲,以后再说。
经过初恋,留下的伤痕太深,阴影太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贫病夫妻百事哀这些话越长大越会思考,对社会也越失望。现在的我对爱情和婚姻只留下了满满的幻想,更多的是害怕!其实我没有对社会失望,也没有对异性失望。现在的我在苦苦寻找,那个合适却还没遇到的她,与此同时,我做着自己喜欢的,想做的事。我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从事这么样的工作,会遇到什么样的人,遭遇什么样的变故,正如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告诉她,我能给你幸福一样。人生之舟,总要前进,即便前方惊涛骇浪,暗礁涌动。舟舵在手,何去何从,大权在握。风平浪静是静景,波涛汹涌动景。
人生路正在走,满怀期待;社会险恶和腐烂,那也是刺激满满。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