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对人生路和对生活的态度,是没法淡然的。
我写这些文字时,我认为自己还很年轻,年轻得像早晨山边刚露出的金色光芒的太阳,对人生理解可能还不透彻。总以为自己的高光时刻在未来某时,我的人生,未来会更好——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直觉的依据来自何处?我比别人聪明吗,亦或我比别人勤奋吗?好像都没有。身边的人都说我老实,所以我应该不聪明;我内心向往自由,虽然也经常给自己立目标,做计划,但常常我都是变通地执行——严格执行太累,束缚灵魂,我不想做一部机器。
我在文山州工作时,教过一个学生,后来她进入了大学,和很多大学生一样,她也很迷茫,不知道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乍一听很可怕,为这孩子担心。我偶尔会关注她的动态,最后证实她发的那些文字都只是年轻人的矫情。记得当时我是这么安慰她的: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不断追求自己心中那束光。是的,这确实是我的人生信条,到目前为止,依然是。
成年人的我和那个学生不同于,我迷茫的是,生活的真谛是什么?
我心中一直有自己对生活的期待。但是这种目标也只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同落后的经济条件之间的矛盾。看了一些书,一些电影电视剧,听了一些别人的故事,很羡慕他们的生活方式,碍于物质条件,也就只能把这当做了理想。可笑吧,别人唾手可得的竟然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以上升到理想层面的,阶级分化让人与人之间的公平划上了限制条件。
为了心中想要的生活,毕业后的第二年开始,我就不敢懈怠,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老了,而还过着自己觉得平庸的日子。想到郁闷,闷发狂躁。这时只有操场的几十圈跑步,才能让自己狂热的头脑暂时因为累得以平静。可能,有的男人跑步,不是单纯的因为喜欢运动。譬如运动让身体舒畅,诸如此类的话也只不过是一种社交说辞。真实原因是:操场一圈又一圈的单调肌肉运动,能麻痹矛盾的内心,这种肉体的刺激让他们为之着迷。
跑步时也能看到操场上一帮人“拖家带口”的纳凉,聊天。有五六十岁的,有三十来岁的,有教师,也有教师家属,俨然一副生活画卷,和谐得怪异,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五六十岁的,过了拼命的年纪;教师家属没工作,好好享受家人带来的附带悠闲,我都能理解。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可以心安理得,带娃吹风纳凉,还那么怡然自得,这让我不禁为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这不是我最终想要的生活。我不想这样度过自己宝贵而有限的一生。年轻宝贵,不负韶华,我想要生命中,留下我拼命的血和泪,一生不悔,不留遗憾。
此时的我还年轻,看问题不免有偏颇,有些许狭隘。以自我为中心,自以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人家有自己的事业呢?人家很会安排工作与生活呢?如果他们自己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还雇人为自己干活呢?如果是这样的生活,那也太棒了!
理想有远大和低矮之分,但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别,每一份理想都值得尊重。小人物的我先朝着自己低矮的理想前进吧,万一实现了呢?万一它又升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