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学生活3
快乐的生活
写到这里小学当中的不愉快的日子也就过去了,说一些愉快一点的事情吧。让我想一想,先说说回山西吧。
那时候每年暑假我都会回山西,至于是怎么回去的?不记得了,反正经常不是和父母回去,经常被谁顺手带回去也就是了。大约是小学四年级的暑假,有一次回去,现在想想确实挺危险的,我和表哥,大舅家的那个,有一年暑假回家,每天我们两个就一人背着一把气枪,兜里揣着铅弹上山打鸟,那个时候,枪比鸟多,山沟里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几把猎枪或者气枪,野猪、兔子、野鸡早就找不到了,只有进山以后或许才有,我们就每天一起来背着枪就走,什么都不带,就在山上转一天,想想那会父母也是够放心的,现在打死我也不敢让孩子自己出去乱晃。刚才说了鸟是找不到的,就开始找个地方练枪法,在树上画个靶子看谁打得准。也幸亏人少,才没有发生过意外。
至于在山上一天吃的啥。。。记不得了,印象是什么也没吃到。下山以后回到姥姥家,就开始找别的娱乐,那时候开始有一个叫做游戏机房的东西出现了,现在已然消失很多年了。红白机+电视,玩的游戏是超级玛丽,魂斗罗,坦克大战。马戏团之类的游戏。这个不是重点。分类是这样的,红白机+黑白电视价格是10分钟1毛钱,红白机+彩色电视价格是10分钟两毛钱,还有一个最高端的现在叫MD,世嘉出的一款游戏机配彩色电视10分钟5毛钱,那个我是从来都没有玩过的。孩子们哪里有零花钱啊?解决办法很简单,一个神奇的工种再次出现,捡垃圾,一个易拉罐可以卖到1毛钱,于是就有两个小孩,开始满世界的找垃圾堆翻易拉罐,运气好的话两天能捡到3~5个易拉罐,然后就可以玩半个小时的游戏。但是也基本上是表哥在玩,我在看。
大约是5年级的夏天,二叔去东北老家,第一次把我带去了东北,那时候的绿皮火车啊,夏天,很热,火车开动的时候人们就会把胳膊甚至是头的一部分伸到窗外,我也是一样,悲剧发生了,前面车厢的人喝完啤酒顺手把啤酒瓶扔到了窗外,一片玻璃随着车的开动,就带走了我胳膊上的一块肉,真的是一块肉,现在我的手臂上还有一个长约5厘米宽约2两厘米的一个伤疤,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二叔从兜里淘出来了一块脏兮兮的手绢给我绑上了。奇妙的是,我竟然就那么好了,没有其他的处理,没缝针。回东北以后每天就和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小叔满村子里跑,老姨奶家的院子很大很大,有什么忘记了,只记得有一口大水缸,每天我和小叔就在水缸里洗澡。
大约是怎么回来的呢?父亲那会厂里要建第二台锅炉需要去沈阳风机厂拉设备,父亲和另外一个叔叔一起去的,那个叔叔负责开车,路过那里。顺道接上了我们,于是就有了另一个伴随我一生的阴影出现了。
那时候的物流不发达,S市的特产叫深县蜜桃,全国知名,那个季节正好是蜜桃成熟的季节,于是父亲和叔叔合伙顺路带了一车蜜桃去沈阳,到沈阳以后就在路边开始卖蜜桃,我也就跳上车帮忙,在那个年代,蜜桃可是稀有的东西,一天下来一车的蜜桃就卖完了,晚上在招待所,那会的招待所是没有澡堂的,只有一个水房,也没有热水,洗澡是不可能的,于是就拿凉水擦洗,洗脖子的时候就觉得怎么会洗掉一层皮呢?后来发现就是一层桃毛,也是因为累,简单擦洗了一下,就睡觉了。当天开始,我就开始浑身发痒,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别说碰桃子,看到桃子我就开始全身发痒,这个不是生理的过敏是心理上的,就是会想到身上一层桃毛的感觉。
在回家的路上还有一件好玩的事情,大约是快出辽宁的时候,我们的车撞上了一头毛驴,一头神奇的小毛驴,在车撞上的时候就蹲下了(大约是蹲下吧),毛驴从车头进去,一直到车尾出来,毛驴的主人就跟在旁边。一开始以为就撞死了,那时候的毛驴可是很贵的,根本赔不起的,吓坏了。最后等把车慢慢的开出来,毛驴从车里出来,直接就站起来了,就是毛驴的屁股擦破了一层皮,据说好像是赔了老乡5块钱吧。
还有一个事情一定要说,就是我有妹妹了。
当然不是亲妹妹,在那个年代国企职工的二胎还是管理的非常严格的,母亲厂里的一个叔叔家的孩子,比我小三岁,就住在我家楼下,他家闺女芳芳从小身体不太好,那年发烧得了脑膜炎,小孩子得那个病很可怕的,很可能就会变成小傻子,于是就有大仙出现了,让找一个干妈,刘姓的,于是就找到了母亲。说来也神奇,认了干妈没多久,妹妹就好了。妹妹的性格和我特别的像,而且比我更过分,属于那种自己在那一天可以一声不出的那种。她后来能结婚,我觉得都是一个奇迹。我记得我还给她发微信说,你竟然都结婚了,真的太奇妙了。
音乐
四年级的时候,我们的音乐老师突发奇想,让我们那个年级的孩子开始学竖笛,现在好像很少见了,六孔竖笛,很奇妙的一种乐器,那是我第一次接触乐器,很快就爱上了它,记得最清楚的,学会的第一首曲子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每天带着竖笛,路上也吹回家也吹,以至于楼下的阿姨说,只要停到楼道里有笛子的声音就知道我回来了。后来的后来,还有幸入选校队参加一个什么区里的比赛,具体的已然不记得了。
那时候小虎队来了,那是一代人的记忆,那时候我的小姨也到了S市,小姨比母亲小18岁,比我大7岁,那会正在和我第一个小姨夫谈恋爱,小姨夫比她大8岁,在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国企上班,于是我就有了第一台磁带的播放机用个后来时髦的名词那是一个walkman,小型的不是那种电视上看到的燕舞之类的双卡录音机,于是也有了第一盘磁带《青苹果乐园》。
说起音乐,还有一个事情就是被选入了学校的合唱团,练习了很久很久,最后在参加比赛的最后一周左右被淘汰了,淘汰的原因,据说是人员超标。
至于那个时候其他的事情,好像就和电影电视剧里那时候的孩子们几乎一样了,改革开放席卷中国大地,物资相对开始充裕,孩子们玩的东西逐渐的多了,但是印象中反而不如小的时候疯跑的快乐了。孩子们开始在家里看电视,看录像,玩游戏。外面游戏厅街机厅也开始多了起来,或许我们才是那个第一批被电子产品改造的一代人。
小学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很普通,没有什么波澜,或许有过儿时的喜怒哀乐,现在想来更多的是一种笑谈,很快我就如中国千千万万的同龄人一样进入中学。开始了我乏味且平凡的初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