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不聊三年的往事,也不陈述这三年来的成长与作品,更不夸耀内心的成就感。度过《已逝三年》,我们也该如老友一般唠唠家常了……
遥想起初中时刚接触网络小说,那一股痴狂的劲头,仿佛学习中看一会儿小说就是一天里最快乐的日子。而直至今日,不知不觉已是高考在即,刚满十八的我不知何时生出了“提笔写小说”的梦想,而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何其幼稚?甚至连自己想想这一腔热血,是不是十年后的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可笑?只为太白一句“丈夫未可欺年少”。曾几何时,自己也能执笔,不禁有了些自豪和充实……至少,写小说总不会让自己觉得虚度吧?只是,自己写小说的初衷又是为了什么呢?名?利?或许单纯的喜欢乃至讲不出理由,才是一番不知所云下复杂到极致的情感——不大纯粹,却又极度纯粹。
不纯粹得让我时常为了写作的重负而忧虑,又偏偏让每一本读过的书的完本,而失神空落很久……
故而,面临着毕业、高考、进入一个新的环境,似乎如何坚持写作成为了我最大的艰辛。但,写作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正如在我前些日子的成人生日中,我给我自己写了一首诗作为期许:
夜绪江幕
怅然二九终已渡,已逝将倾何人诉?
若渡更待如虚度,虚度怎敢教人诉!
还看蒲月新风里,新风忽过旧郁吟。
朝霞乌来乌蜩鸣,晚月寒映寒伤心。
似客非客非异地,心彷心徨心难依。
江河无限水东流,夕阳长拂日西归。
夕阳如何拂天去?
夜天如何覆阳曳?
日去月来何相似,秋华冬凋总如初。
十二时现日月遍,一朝可怜冬秋渐。
俯仰身世虽无了,顿首也惜浮生嘈。
谁人不羡长生好?
华表流光片刻老。
殊生同世穷江月,同月殊人不见江。
江上天下月,江下月中碣。
恍然一梦何时醒?竟是余生、万般皆不见。
回首叹、叹时日出朝霞,便是心却空明,鸣也空明。
意已不知何处起,惟流茫然、茫然顿自成江。
江上一分月两半,满日盈月光一江。
日月既出复几许?日也月来月已江。
阴阳毗下复何人?人也、更不见。
悠悠望江上,江上渔客闲。
竟是何物难留,惟君、惟卿。
此去问归期,莫问期、我本略归人。更兼来日,有朝青山似海,凌绝长空烟。
我不凭生待明日,犹换不悔。
绪随客去,江树拦风。行罢且惜,日月星辰阴阳空时渡,是也何物难留?
——惟君、惟卿。
正值此时,对于过去懵懵懂懂的日子用“虚度”形容,怀念过去无疑是消极低迷的,因为时间总是流逝得如此安详,却让人刻骨铭心……但我愿以“不凭我生待明日,犹换不悔。”在下固然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浅陋小子,但年轻和痴狂,一样是我最大的天赋。即便是忧郁感怀,一样不妨年少轻狂。
只是不知,究竟是因笔名塑造了我的题材,抑或是任心而发的诗文,决定了我的笔名——夜绪江幕……
未来如何无人能知,而最让作者害怕的不只是有人不认可你、甚至骂声一片,更是等你有天蓦然回首,竟一切皆是自我陶醉。我也一样不例外,但诚如此,“犹换不悔。”
考前沉心于此是非明智之举,然我意欲明志,今日之绝心全凭数载之厚积薄发。待到六月十日后,某愿竭尽所能,不废今日之言。
望诸君海涵。届时,不见,不散!某顿首顿首。
是也何物难留?——惟君、惟卿。
原来,内心的那股狂热的写作心早已萌芽——可经历了高中三年的结束和《致已逝三年》的创作,我开始冷静,开始彷徨,总是害怕自己的作品不会受到大家的喜爱。可一想起我为什么要选择创作、又为什么写下《三年》这本书,其实答案又早已明了……
人并不是复杂,而是矛盾……赶集似的写完《三年》,写完后又开始焦躁,暗恨自己当初没有再细致一些。但是我的三年又何必修饰?这本就不是艺术加工,而是我……一个高中毕业生的……内心独白。很多读者看了《三年》的前十几章,都跟我反映,总觉得这些情节太过急促,不该是一本小说能沾染上的浮躁……但你害怕失去到极致时,你就会抓住任何一点时间去记叙。为此,我在《番外·逝》中给出了我的理由,这本《三年》,在我看来与其他任何小说有种本质上的不同,当然下一本玄幻小说绝对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冒失了……
待到高考完后,夏日荷花屏开。在新书《灭玄逆道》,我们再度把酒言欢,希望后来的读者们可以通过这本《致已逝三年》进一步了解我。
最后,感谢所有人,感谢陪我走过这三年的人、感谢在未来的三年里,等着我的人。
6月10号,我们,不见不散。
这是我的三年,也是无数次迷茫后,得到的最后答案——无论是《夜绪江幕》还是“夜绪江幕”,就是我的回答。
那么,你呢?
——夜绪江幕,写于三年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