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轻被捆绑后带到了刺史的面前。一番询问,并未动刑。李轻虽然为人善良,但是并不傻。李轻交代了说他只是路过程家附近,见死人很多,出于对程家的敬重,便为死者做了掩埋,由于事情紧急从未遇到过这般情景,故一时忘记了给官府报告。
刺史大人又问他,为何身上带有那么多的银两?李轻解释说他被庄主李越辞退,这些都是李庄主给与他辞退的补偿费用。并说,可以叫李庄主前来作证。
那刺史连忙叫刚才领头的皂隶:“宋德志,速去请李越庄主前来!”那宋德志连忙答应,匆匆出门去了。
那刺史又吩咐道:“此件数十条人命的大案,李轻你恐有嫌疑,先暂且拘押。等李庄主来了再审问!”接着,他又吩咐:“裴德,你一向干练,此案查办,我就全权委托与你!”
那个叫裴德的官员连忙应允。
李轻被被关起来了。他很是烦恼,这两天都是遇见奇事和不得已的事情。但他为人很是洒脱,相信自己的清白。忽然有人送来了饭,李轻的确饿了,不管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都吃完了。
李轻闲来无事,忽然想起一事,顿觉不安。稍后,一个皂隶前来叫李轻出去,说是李越来了。
那李越和刺史本就很熟。只见刺史问道:“李庄主,这个人说是你家的,可曾是?”
李越回复到:“刺史大人,此人确实曾经在我庄上帮工,前些天因为一些事情他已经离开本庄,哪些银子确实是我所赠。”这位刺史,名唤杜济,乃是京兆杜陵人,字应物。此时正在绵州做刺史,后入朝为户部郎中,其后严武再镇剑南,奏为行军司马,再其后知东川节度,梓州刺史,京兆尹等。死后谥号为“简”。
杜济对李越道:“既如此,李庄主请回。如有新的情况,那时再麻烦李庄主。”李越对杜济道:“此子向来胆小,不过为人还算机警,我愿担保,他绝不敢做杀人放火之事。”
杜济:“此事疑点颇多,我已安排专人负责查办此案。李庄主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我定然不会冤枉他。”
但是李轻还是被拘押起来,李越前来探望。主仆二人这时相见之时,想不到竟然是在监狱当中。李轻当然觉得冤屈,李越表示相信并表示愿意想一切办法救他。李越离开离开李轻后,忽然想起一事,于是直奔白家。
杜济也没有闲着,他召集了宋德志和裴德讨论案情。那裴德足智多谋,对杜济忠心耿耿,为杜济第一心腹。杜济问道:“你二人都是我得力助手,此程家被害一案,不知道查的如何了?”
宋德志办案经验丰富。他对杜济说道:“大人,我办案多年,然而此案我现在理不出头绪。这个李轻确实是在现场抓获,但以我的经验,他不大可能是凶手,一是凶手作案后,不大可能还长时间在现场停留;二是他一人要做这等大案,恐怕还没有这个能力。为今之计,不如严刑拷问,看看能否发现新的线索。”
杜济未曾说话,裴德却说,“此计很好,不过也需注意屈打成招。我建议是先行拘押,另外派人暗地里调查李轻的为人,同时,再派人监视程家附近,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出入,那时再做判断。”
杜济却道,“很好,宋德志你马上就去这么办。”于是宋德志连忙告辞越王,去办差去了。
杜济又对裴德说,“程家一家被害,裴德你要抓紧破案!近日,皇上对我来信甚少,即使来信,语言也不似往日亲切。我担心,此案如果办不好,一旦传入皇上的耳中,你我二人恐怕会受批评指责。”
裴德说:“大人,朝廷的事情,做臣子的不敢轻易言语,承蒙大人不弃,把我当做心腹看待。所以,我也任何事情都能站在大人您的立场上考虑。大人的担忧,就是我的担忧啊!大人在绵州励精图治,成绩斐然有目共睹,我却为大人深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