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上)
一个穿着白衬衫,大皮鞋,脸上胡子拉碴却丝毫掩盖不了他的英俊的男人在大口地吐着香烟。说来奇怪,尼古丁是到达大脑,到达中枢神经最快的物质之一,却也是人们日常最容易得到的“神经麻醉剂”。这人正是顾诚。顾诚经过自己的一番努力,顺利晋升主管。顾诚现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烟民,俗话说借酒消愁,顾诚觉得老祖宗为什么不发明个借烟消愁的词呢,明明有相同的功效。这一年以来,顾诚都没有真正地开心过,虽说也收获了一些东西,但是比起收获的东西……失去的更多,更多。失去的就永远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要是当初做了不一样的决定,结果会不会不一样?顾诚不止一次想到要是自己能逆转时空那该有多好,一切是否都将不一样?
顾诚那天没有回答林梦雨的问题,而林梦雨也笑着岔开了话题。顾诚慢慢地喜欢上了林梦雨,女生在这方面的直觉比男生要强,估计早就看出来了吧,经过那一次林梦雨的灵魂拷问,顾诚下定决心要去告白,顾诚骨子里还是有一点浪漫主义的,顾诚想送花给林梦雨,以此告白,要是在一起以后想起来还蛮浪漫的。关于自己的小心思顾诚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顾诚也没有跟他们提起过,自然去花店买花就是自己一个人。花店的姐姐很是热情,看到顾诚进来连忙放下手头修理玫瑰的工作,招呼顾诚。花店姐姐问顾诚要买什么花,是在什么场合用的。顾诚红着脸告诉花店姐姐是告白用的,那姐姐一听欣然一笑,对顾诚满口称赞,说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懂浪漫呵,说完介绍起来店里的花。说实话这个花店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是里面的花却是样样都有,什么满天星,红玫瑰,粉玫瑰,康乃馨这些热门的花种自然是不缺。花店姐姐告诉顾诚可以自己挑,挑哪些花然后她可以帮顾诚包成一束,顾诚当然不懂怎么挑,于是就让花店姐姐给推荐。花店姐姐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现在的年轻小姑娘不喜欢大红大紫的,所以劝顾诚最好不要买红玫瑰,告白买粉玫瑰比较好,顾诚一听,很有道理,就粉玫瑰了。花店姐姐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就把花包好了,顾诚看着这束花,很漂亮,心想林梦雨一定会喜欢的,不料后来某人却嫌弃粉玫瑰味道大。
顾诚约林梦雨出来,是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免得有突发情况弄得两人尴尬。顾诚开始了他的表演,这种场合顾诚是意料之中的紧张,好在顾诚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了,顾诚自顾自地说着,而林梦雨默默地听,两人就这样沿着小路走下去。说了一大堆感动的话,顾诚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啥,最后说我喜欢你林梦雨,把花递给林梦雨。顾诚想过最坏的结果,那就是林梦雨拒绝了,花最后自己扔到垃圾桶去了。当然这一幕没有发生,林梦雨接过顾诚手里的玫瑰,答应了顾诚。今夜月色很美,风也很温柔。
捅破了那层纸很多话都能说了,顾诚问林梦雨一开始为什么拒绝看电影,林梦雨说女生总要矜持一点嘛,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你。林梦雨便乘机追问顾诚上次问题的答案,顾诚的回答是:你很好。林梦雨嫣然一笑,说顾诚很敷衍,但是顾诚看的出来,这是认识她以来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顾诚大胆上去拉住了林梦雨的手,林梦雨没有抗拒,由顾诚这么拉着。林梦雨让顾诚抱着花,说顾诚这么能让女孩子抱着花那么长时间,手都酸了。顾诚把花接过来,顾诚看到林梦雨手腕上有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疤,顾诚问林梦雨手上的疤怎么弄的。林梦雨赶紧把手藏到后背,装傻充愣说哪有什么疤。顾诚见状没有追问。
两人的关系从朋友变成了恋人,言语之间多了一份甜蜜。两人互相问对方的各种私事,比如谈过几次恋爱,家里有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啊等等。但是顾诚感觉林梦雨总是很敷衍,总有什么事瞒着他。见顾诚不悦,林梦雨便说顾诚是十万个为什么,还撒娇起来:女生总要有一点小秘密嘛。林梦雨还问顾诚介不介意她的过去,顾诚听到这个问题感觉很诧异,顾诚认为过去的不重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以及不久的未来。顾诚半开玩笑地问林梦雨是不是以前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为什么这么问,林梦雨嘟起个小嘴,假装生气反问顾诚:“你不是说过去不重要嘛?”顾诚无可奈何:“你总是这样避重就轻,敷衍。算了不问了。”
热恋中的顾诚和林梦雨无话不谈,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吃饭,陪林梦雨去逛街,两人已经慢慢地习惯了。顾诚一直想去XZ旅游,看一看那边的风土人情,不料林梦雨一脸期待,原来这也是林梦雨的愿望。林梦雨向往地说道:“电视里的青藏高原真美,布达拉宫雪白的城墙,听说是因为泼了牛奶,还能吃呢!我们去的时候尝一尝吧!那边会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空灵的感觉,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烦恼都会忘记。”
顾诚说道:“忘记烦恼可以,但牛奶我就不尝了。”
林梦雨乐了:“哈哈,逗你的。”
慢慢地顾诚发现虽然林梦雨看起来很乐观,除了众所周知的无理取闹之外,林梦雨还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变得很丧,这时候顾诚就化身成为一个心理导师,把林梦雨从不开心中拉出来。顾诚还发现林梦雨房间老是乱七八糟的,每次去顾诚都要帮他收拾房间,为此顾诚还抱怨:“林梦雨啊,你一个女生怎么这么懒啊,都不知道收拾一下。”林梦雨则撒娇:“这不是有你嘛。”顾诚拿她没办法。奇怪的是林梦雨居然还做饭给顾诚吃,顾诚一直以为林梦雨不会做呢,但是顾诚很快就发现了,可能他是第一个吃林梦雨做的饭的人,虽然饭很难吃,顾诚表现得很好吃的样子,全都吃光了。顾诚知道,林梦雨是要改变一下自己,顾诚就不会说她懒了。林梦雨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得知顾诚部门聚餐有女同事去,林梦雨一番追问,顾诚不以为意,认为都是很正常的。林梦雨却说:“顾诚你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你们部门的小姐姐多漂亮,我长得一点也不好看,你要是把我甩了,我以后怎么办?”说着说着林梦雨哭了起来,顾诚安慰道:“我的眼里只有你,有你在,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呀。”这才作罢,用顾诚的话来说林梦雨简直就是当代林黛玉。
春夏秋冬,四季轮转,时间总是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走。气温持续走低,遇上雨天,天空中的水蒸气就要凝结成雪花了,虽然不知道是几瓣的雪花,可以确定的是:凛冬已至。